(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260 次) 时间:2001-04-26 06:31:45 来源:黄果 (黄果) 转载
大家都想着怎么能赚取最大的利益。这个是人的天性,根本就无可厚非。“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要赚取利益,这一定是首要问题。这个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古代就有“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的说法,这也是一干人等所拥护的诸如“首先要有实力”、“要卧薪尝胆解决口袋问题、肚子问题”的依据。
再来看看诸如法律、道德的问题。可以肯定的是,法律跟道德的存在,绝对不能与人们赚取利益相违背,否则,根本就没有人去拥护去遵守去执行了。但是为什么法律、道德看上去总是要阻止人们去获得利益呢?这就是因为利益存在冲突的原因,有谋求利益的力量,也有保护利益的力量存在。人们在赚取利益时,必须还要考虑到被阻止获得这种利益的力量存在。这是一个自然法则,而绝对不只是一个人类社会的规律。
比方说,自然界的一切,都是自然界的产物。人是一种产物,自然现象也是一种产物。水,要从高处向低处流,这是它的“重力”的特性,当然,我们更可以说这是“水”这种流动性的东西的权利。堤坝,是人类制造的一种东西,是阻碍水任意流动的东西,也是人类剥夺水的自然权利的东西。我这是站在把“人”与“水”都看成自然界的产物的一种角度来说的。堤坝,就是一种“水”与“人”在谋求各自权利的同时形成的一种制约力量。这种制约力量并不是单方面控制的。好比说,“人”不可能通过只修堤坝就可以阻止“水”的泛滥,堤坝的高度不是由人来单方面决定,它还取决于水能够漫到的高度。此外,水如果没有被疏导,没有了能够满足它向低处流的欲望,那么它总要越漫越高,你的堤坝修得多高,它就能涨多高,直至把人的堤坝冲垮,堤坝再也不能承受它的压力,此时,凶猛的洪水就会以万钧之势将人类居住的地方冲得干干净净,重新满足它奔腾到海的愿望,结果,人类单方面顾及自己的利益而不断筑堤的想法,就成了毁灭自己的手段,彻底失去了保护自己利益的能力和机会,而水则得到了彻底满足自己欲望的机会。
从这个自然界的利益斗争就可以看出,利益的获得,必须要承认利益的损益特征,必须以追求利益的平衡为目标,才可以实现最大程度满足利益追求的原始本能。
通过可以控制、可以改变、可以调整、可以思考的手段来控制利益的获得、损失及平衡,这种能力,才是人类与其他自然界产物的根本区别,而不是劳动,不是语言,不是文字,不是思考能力的差异。这个论断,我相信有一天,一定会成为人类的共识。而劳动、语言、文字、巨大的思考能力……,都是人类用以谋求、酝酿、施展自己的手段来谋求利益平衡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不是人类具备这种能力的原因。
正是因为人们认识到了利益需要追求平衡而不是单方面的谋求索取,才导致中华文明中极其精辟的矛盾统一论“太极阴阳”学说的出现。并有了三教九流学说对其运用方式的探讨。
儒家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是一种立足非常稳固而能够确保利益被最大谋求到的理论,儒家思想可以控制中国2000多年绝非偶然,它未来的中兴也指日可待。儒家还有对“见利忘义”的抛弃与批驳,这里的“道”与“义”,就是用来保证利益被平衡的一种标准。肯定对利益的追求,比如“财”、“色”、“食”、“欲”,是前提,必须按照“道”“义”的标准来谋求,是保障,最后以最大程度满足人类欲望或者愿望,是目标。
这就是中国东方思想的一个思维模式:从利益出发,以最好、最大的方向来谋取最终利益为手段,最后达到人类满足、快乐的颠峰。
显然利益是无处不在的,获得某个(些)利益,应该说必然要损失到某个(些)利益,但为了最终利益的获得,人类必须要放弃某些中间利益,这就是“道”“义”为什么要存在的理由,通过这个标准来决定某些中间利益的取舍。
从中国这种思维方式出发,“人”就没有可能具备“绝对”的“人权”,因为最起码人也是自然产物,“人”的权利同时也要考虑到其他自然产物的权利拥有,比如,人就不可以不考虑水有流向低处大海的权利,所有必须采用“疏”而不是“堵”的方式来兼顾彼此的权利。当然,“人权”只局限在“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时是可以存在的,但它也必须考虑到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族群与族群的不同,社会与社会的不同,国家与国家的不同,就不可能有一个泛泛的放之四海皆准的“人权”内容。儒家当然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它也没想过要这么做。其实,恐怕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限定这种“人权”内容,因此,儒家在关于“人”的权利时,只提出两个要求,“忠”与“恕”,“忠”是用来维护彼此共知共认的利益维护标准,“恕”用来包容、理解既有利益标准无法准确判断与衡量的新情况。这两个要求,就可以最大限度地来满足所有的情况了。显然,这种思想,已经比现有的其他对“人”的权利的判断与衡量标准要先进2000年,不光从时间上,也是从事实上。
当然,具体怎么去做,要根据时代来运用这个法则。至于生搬硬套、故步自封而片面、歪曲地运用了这个法则,则不能把过失推到儒家理论的头上,只能怪不同时代的人,不能够去运用它。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根据这个时代根据儒家理论来确定其具体内容与运用手法的原因,也是儒家思想为什么可以得到中兴的理由。
好了,阐明这个前提以后,我们来看“坐台小姐”的问题。
“坐台小姐”,本身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当然,它如果不与其他利益相冲突,它也获不到利益。单位首脑把底下的女职员看成坐台小姐,当然是认为“钱《-》性”是坐台小姐存在的方式,给了钱(奖金、工资、花红)就可以对女职员们予取予求,女职员们感到愤怒,因为认为自己不希望以“钱《-》性”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满足的东西。应该说,每个人都愿意得到钱,也愿意得到性,男女没有差异,差异在于得到的方式。单位首脑正是利用职员们对二者都希望拥有的追求来强加一种交换方式给属下,而属下则因为自己对钱的追求而不得不忍让受性骚扰。
被动模式的看法是,既然不想失去钱又想保贞操,那么只好走着看,摸着石头过河,被石头摸着了算我倒霉,没被石头磕着算我走运,结果可能走运可能倒霉。
主动模式的看法之一是,我不想忍受非礼,那我干脆跳槽,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不过贞操问题是解决了,钱的问题没有保障。
主动模式的看法之二是,我不能没有钱,那我干脆抛弃贞操观,你取我予,结果是我不要贞操观,可我得到了钱。
这种被动模式的看法,实际上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实际上,被动的思维方式,将导致你丧失一切权利,你既不能维持住自己的贞操观念,又不能获得稳住自己这份工作机会而赚钱的手段,因为首脑如果不满意你了,你就失业了。
显然,主动模式的看法,起码可以让你获得某些利益,尽管你要损失一些利益。
显然,主动模式的思维方式,必然要强于被动模式的思维方式。起码你有满足的时候。
其实上两种主动模式也只是一种低层次的主动,因为那只是在发挥自己的主动性。
高层次的主动,是要限制对方的主动权,要控制对方的能力,要对方的能力跟从我的能力走,受我的影响,才是真正的主动。
这样的选择就比较多了,面对上级的性骚扰,比如找法律告它;找杀手阉它、暗杀它;干脆勾搭它的上司,从而彻底制住它;跟其他姐妹联合起来抵制它,以集体罢工、怠工、起诉来恐吓它,人的能动性反正无穷,尽管法律有限制你的地方,但法律也总有漏洞可钻,既然别人要钻,我们也可钻,只是事先考虑一下而已。当然这里教唆的主动方法,有的合法,有的非法,有的违法。目的只是要大家看到主动的威力而已。
“反客为主”,就是中华文明中最具总结性的主动思维的代表作之一。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老九所形容的中国在国际上是个‘坐台小姐’形象的问题。
老九说,“我记得台湾有个作家说过(好象是陈映真吧),台湾问题是中国的私处,谁都摸不得,谁摸跟谁拼命!(请容许我的些少粗俗),可是老美就偏偏久不久就想摸一摸,中国现在又不能跟它拼命。 ”
这就是被动思维的坏处。它有两个前提,一个是台湾问题是“私处”,一个是别人摸“私处”我们应该拼命(去不去拼命是另外回事)。它的结果是,想护着“私处”又护不了,久而久之,你不认为自己是小姐,其他人却反而都认为你是小姐,甚至比小姐还次,起码美国摸一下,中国还能混点好处,但是大家认为“和尚摸得,我摸不得”,结果不论付不付得起钱的,都过来摸一下,最后连小姐都做不成,既没得到钱财,又不值得修贞洁坊,那就冤得天地不容了。这就是目前某些决策者的做法落的下场。
换成主动思维方式看看,我们打碎两个前提,比如说,我们改变看法,认为别人摸私处不要紧,给钱就可以摸。
那么既然美国如果愿意拿什么东西来换,比如给点钱,给点技术,那么我们就允许你摸,台湾是私处有什么打紧,明码实价,摸一下落一点好处,就靠卖台湾也可以得发展。
当然这种想法有弊病,那就是小姐就只能做小姐了,美国有的,你靠卖私处都可以买到,美国没有的,你当然想靠卖那也买不来,美国要不存在了,或者垮台了,这私处就似乎存在得没意义了,不过不管怎样,如果美国不行了,会有其他国想来摸摸的,想卖还怕没人买。只是这样做,老要抱着卖私处的想法,到哪天私处老得卖不了了,就完蛋了。长久不了。
另个做法是,台湾问题不是我们的私处,而是我手上的一个创口。我必须要把它愈合。我还要把它向其他人摆出来瞧,谁要不让我伤口好的,我的手好了就打它,谁给我疗伤药的,手好了以后,大家做生死弟兄。这个手也是护着你的。谁要在我的伤口上再划一刀,不要紧,你记着好了,我的手好了以后,你就断条胳膊,除非我的手就好不了了。这样,各国的态度就必须明朗,不想中国强大的,大有人在,为什么,因为跟中国要争利益。想中国强大的,也大有人在,为什么,中国强大可以做他们的保护伞。世界上只有一个大国不符合小国们的墙头草立场,只有在两边有风的时候,墙头草才不会总是被迫着倒向一边,才有机会挺直了,甚至看起来是“傲风斗雪”的挺拔呐。小国们的心思,咱们要揣摩清楚,什么一超多强,只有两超众弱,世界才有平衡的格局。中国必须要抢过来做这一强。这个没有什么好怕的,不乐意的国家是多得很,乐意的国家也多如牛毛,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色。
至于为什么中国抢做一极,在现时看到的某些高科技、资金可能缺乏、封锁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强大,这里也有道理,我们以后再说。它会要涉及到美国何时会衰弱的问题,以及我们以怎样的手段去刺激去诱发这个时候的到来,以及我们必须做什么样的准备才能及诱使别人垮台而自己又不会被那轰然崩塌时的漫天尘土所掩埋。
主动思维是需要考虑到前景才好实施的,不然自刎乌江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但是只有采取主动思维及进攻态势的想法,才能使自己永远精神焕发,充满向上的动力,将别人的行动控制在与我们的利益相吻合的方向上,保持自己的东方不败。
再举个例子说明。
比如李登辉的问题。
李登辉其实已经不是个什么问题。他做什么,我们不必管,因为他已经不能直接决定台湾怎么走了。他只能靠间接的作用来达到目的。我们只要忽视他的存在,他的间接作用就起不到了。比如他爱看病还是看做宣传,随便他,当他不存在。但是他如果影响到了决策者,比如台湾现总统,日美现首脑,我们就打击台湾现总统,日美现首脑,而根本漠视李登辉的存在与作用。李登辉本来就是借力打力,我们要他无所可借,他就必然要偃旗息鼓。
但是现在中国这种对策的原因是有问题的,根本在于,不敢或不愿跟台、日、美直接对面,只好拿李登辉来撒气,结果让李登辉的舆论效应反而极大增强,让真正的幕后黑手可以得心应手地操纵这个马前卒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即表达了黑手的意愿,又将责任推到一个根本无法追究责任的影子身上。让中国傻忽忽地在台上舞枪弄棒,看透了的人(台日美政府决策集团)觉得一个傻B在梦游,看不透的人(台日美舆论)觉得一个疯子在叫嚣在喊打喊杀。
中国为什么不能跟台日美直接对抗,将矛盾摆上桌面?我们既然认为彼此的关系对大家同样重要,我们就要有信心相信,矛盾摆上桌面,决不会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主动要求将它撤下台面。除非我们本来就对这种关系只对自己更加利多充满信心与幻想,那还要侈谈什么独立自主、坚持原则?就好象既不能保住贞操做烈女,还不能大方地卖了私处来换钱花。到头来,名声没有了,私处还被摸出炎症了。连合法求医的脸都没有,恐怕都要找寻路边的“某老军医”的偏方来治那私处的病,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