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94 次) 时间:2001-04-23 18:10:12 来源:马侠麾-风妖 (蝎族情战士) 原创-IT
那一天,是DONEWS周年纪念日。我前往会场,寻找我要找的人。毛毛姐姐、小刀马、YUN、宁宁,我终于见到了。可是,我想找的渔樵、云遮月却没有得见。
不幸中总有幸运,我见到了风妖!
有人已经在说“风妖又疯了。”,但是,我没疯。我找到了风妖了!好多人在知道我就是风妖时表示惊讶,说现实中的我和想象中差得远了。我笑笑,毕竟网络上的人更真实些嘛。
杰瑞的测试题怕答案让我吃了一惊:我竟越来越是一个现实的人,离我给自己设定的形象——充满梦幻的一个人正愈行愈远。在茶舍无聊时,先是后悔应该去和ZDW等粗人喝酒,我本是个粗人,只是因为对紫上师父和眼睛姐姐的依恋而留下的;后来,我翻到一本《支离破碎》,我终于发现有一个更粗的人了,郁闷一扫而空——“……当你遇见一位小姐时对她说:‘我要你。’她一定会尖叫起来,她希望你对她说许多话,除了这句。而你对她说的所有话中,就这一句是真的。……”昨天还在为欲与情的差别苦苦思索的我,不禁高举双手,向作者膜拜:“英雄呀……”
我摆出一个很有曹操读史记风格的造型读了下去。作者尽在做我只敢幻想的事——我真正发自内心想做的事。而我和书中的无数正常人一样,没有去做,在做驱动社会的机器。
在读书时,听到堂主对围棋的评点——“贪”论,佩服不已,不由又想起昨晚在电视里看到的流水哲学。
喝完茶,我走出茶舍,不知为了什么,我又走了进去。师父走了出来,告诉我我不适合留长发,让我剪短些,因为我的头发太软了。末了,师父还想送我回家,但实在太远了,我推却了。在我心里,想让师父送我,但怕只有我和师父时,我会……哭。
其实,曾丹也是很关心我的,她在前几天就告诉我要洗净头发,不然会看上去很脏的,MM们会不喜欢的。几个姐姐疼我的方式是不同的:曾丹姐姐总对我说残酷的真话;毛毛姐姐许诺给我介绍PLMM;VIVIAN在我发脾气后仍能微笑对我,让我牵她微冷的手;眼睛姐姐的“弟弟”叫得我如沐春风;紫上师父则仔细地观察我后给我指导,告诉我怎样才会让大家喜欢。
我想起了我的头发还很硬的时候。那时,我长得很可爱,更像卡通片里的星矢,头发粗硬,下嘴唇比上唇厚得多(个性强烈的标志),每天要做好几个梦。而经过了并不长的人生里的许多的风风雨雨,我发现我已经变了——我本想说我变成熟了,但我是人见人爱的DD,看来不是成熟了,但我确是变了——我的头发变得柔软,我的双唇平均了(圆滑了),梦做得少了。
我又想起在开会前两三天前,因为手头没有工作,又开始进聊天室了。中间师父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又没事做了,一定是师父看了我在入夏时写的两篇文章了。师父的电话来过之后,我似乎不空虚了,关了聊天室。第二天,我又进去了。一个很偶然遇上的MM的两句话让我茫然,把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一个破烂的世界观击得粉碎——“你难道不想有一个真实的女人在你枕边陪你说话吗?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带着你的体温的女人夜夜伴你入眠吗?”
镜头拉远,风妖孤独地立在悬崖边,狂风呼啸,黄沙满天。风妖在狂风中纹丝不动,只有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分裂。“我真的不需要吗?我需要吗?她会来找我吗?她来了我在哪里见她?我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像样的房子吗?我有能放得下她的床吗?我总在想MM,我有能力去让MM把心与身托付吗?……”突然,风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跪倒在地上,向天高呼:“天哪——我没有钱呀!”大堆的乌云从天边以超音速压过来,只是一眨眼已经来到了头顶。天黑下去,闪电划破长空,暴雨将风妖打得透湿,风妖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是个胖子,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好身材。风妖的脸上有长江在奔流,分不清是泪洗去了雨还是雨洗去了泪。
镜头一转,风妖作至尊宝状,站在西山之巅,向北京望去。风冽冽地吹着风妖的衣服,柔弱的风妖怎么能不感冒?风妖张开嘴巴,喷嚏还没有打出去,只见飞来一掌,将喷嚏打了回去,没有破坏这静谥的境界。这巴掌却是风妖自己打的,风妖流着鼻血,嘴边带着淡淡的笑,眼如夜一般的冷,如黄沙一般的浑浊——只是痴痴地望着,望着这个巨大的城市。
这时,在快至山顶处闪现了一个身影,向山顶走着。她到了风妖身边,音乐停,只见在巨大的夕阳的背景下,风妖与她激烈地争辩着。忽然,又有了声音。风妖对她说:“好吧好吧,我给,我给。”风妖给了她一张钱,径自走下山去。她站在山顶,说:“你以为躲得过?你在山脚时吐了一口痰,以为跑到山顶就不罚你了?”
风妖向北京走去……不知走了多久,风妖走至一台工行自动提款机前。疲惫至极的风妖将卡插进去,想取些钱来打车。最终,风妖还是将卡取出收好,继续向市区走去。
到了家,风妖给房地产公司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去交首期。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星期六,风妖睡在洒满阳光的新房的双人床上。门响了,风妖跳起来去开门。
进来一个微漂亮的MM,问:“这真是你的房子?不是骗我吧?”
风妖扬了扬钥匙,指给她看墙上没有全干的油漆和屋内的双人床。她的脸红了,被阳光一照,看呆了风妖。
她伸出右手去摸风妖已经晒黑的脸:“这是怎么了?为了这些累成这样?不是说好了不让我心疼的吗?”
风妖将她的手拨开,一把把她拥进怀里:“不是累的,是前几天去爬山晒的。……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
她静静地闭着眼。快镜头,阳光在她脸上的影子转了很大的一个角度,天黑了下去。她喃喃地说:“知道吗?你把我的手挡开那一下儿,特男人。”
“其实我一直都是,只是没让你看出来。”
“是吗?证明给我看。”
风妖抱起她,走进了那个有双人床的房间,用脚关上了门。
镜头向门走去,忽然剧烈抖动,停在一个倾斜的角度上……
在快进完片子后,ZDW叫起来:“我靠!那摄影师怎么不跟进去接着拍呀?杨子,你是不是给摄影师钱没给够呀?说!你是不是贪了?”
杨子说:“我打个电话问问啊。”
……
“我靠!你猜怎么着,风妖钱没攒够,装修得不够好,摄影师被天花板上没有钉结实的木板砸伤了,正在医院呢。”
黑屏,音乐起,出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