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的诱惑 - 崇拜的偶像-看别人的 - mask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95 次) 时间:2001-02-12 10:26:30 来源:mask (mask_zhang) 转载

&nbsp&nbsp无论如何我也睡不觉,我干脆起来,背着手在房间踱来踱去。晚餐那个英国老太婆吃饭时就没讲过一句话,我吃了两片炸士豆就没了胃口,她女儿瞪着大而深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还友好地冲我笑了笑。这个房间我两步就走到了头,局促、狭小,还有点淡淡的香味,我想,过不了几天我就能脱离这尽是女人味的地方。

  来加拿大留学之前,我固执地认为,在国内都不能好好发展,还去国外混啥?加之背井离乡,没有亲人朋友,打桌球喝酒都缺哥们。但女朋友说我还在国内浑浑噩噩地下去,就要“ByeBye”了。父母也成天唠唠叨叨,说什么一流的都漂洋过海了,我这下九流的躲在国内享安逸。算计了一下,我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生,又在上海一家知名企业做主管,放弃这份工作实在有点不舍。不过辞职后,反而既轻松又痛快。这不,我已经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上学了,学生物化学的研究生课程。

  不到一个月,我就在一个叫贺祥的同乡处找到了住处。这是一个两房一厅的大房子,墙壁暗且黑,沙发绒面已破,露出锈铁丝和破棉絮,茶几上上下下都是可乐罐和啤酒瓶,未吃完的面干燥地卷在泡沫碗里,厨房的水池里堆得小山似的碗,上面长着绿色的霉,筷子七上八下。嘿,我就喜欢这里,越乱就越自由。东边的房里有一块灰地毯,那是我睡觉的地方。

学会品尝苦咖啡

  早晨我6点就起来, 寒气袭来,我捧着课本大声朗读,偶尔也用电热杯煮一杯咖啡,没放糖就喝,慢慢就爱上那种苦味,那种苦种一丝的甘甜。同住的“狼”上午睡觉下午泡吧,不醉不回家,晚上在一间车行做修车工,他有一辆老牛似的破车,但他总是开得象风快。我和他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说话,我上学他睡觉,我睡觉他已不知所踪。

  我住进来交了300加元,“狼”说他出400加元是因为他有了工作。以后我做了兼职是要与他平分的,每人出350元的。 女朋友佳佳从上海打来电话,说她给我汇了1000加元,还说我家买了套复式的楼,花了80万,买就买,反正他们有钱他们就享受,与我关系不大。1000加元还远远不够我乱七八糟的开支,还没来得及买电暖气就一分不剩。天气越来越冷,房间的冷气坏了,象住在冰窖里。“狼”说他在这里过了三年也还活着,“死不了的。”他跺着脚搓着手冲我嚷。

那梦幻的蓝眼睛

  学习的课程很紧,我和一个新加坡人合租,住进了学校,从此远离了“狼”。由于交了一年近10万的学费,走之前我还欠狼一个月的房租费,他说“快点滚,我晚上多加点班不就挣回来了。”“等拿到奖学金回来请你喝酒。”“那一定得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保重!”说完手插进裤袋,吹着口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是校篮球组的,每周四都去打篮球。那天打完球,抱着一袋衣服往宿舍赶,安娜丽从对面走来,扬起的下巴上嘴角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笑,狂妄而自大的美国人!我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谁知她堵住了我的路,“能陪我喝杯咖啡吗?”“绝对没问题!”我一向不怕挑战。

  她说中国人不很矮吗?她说中国的女人是不是都守在家里生孩子?我说我的女朋友佳佳既能干又漂亮,既有丰厚的知识又温婉谦和,我付了咖啡钱很不高兴地与她告别。

  安娜丽的生日Party我最后决定去。这主要是因为我无聊。她家独门独院,是一座三层楼的带花园的洋房,偌大的客厅里一阵阵的花香扑鼻,中间长形蓝绒的条桌上,已摆满了各种小食和酒。璀璨炫目的壁灯下,靠墙的凳子一溜排开,正在等着客人的到来。

  我进去后,安娜丽飞奔过来,在我脸颊上欢快地献上一吻。总之那天来了她的一群好友,有法国的也有西班牙的,加拿大的那几个和我没说话,他们有本地人的优越感。午夜时分,同伴们都陆续散去,只有我没有顺风车。安娜丽开着她的车,我坐在她身边,看到她面容绯红,眼里就象有把蓝色的火焰在烧。在一个偏僻的路边她踩住刹车。两边的树木就象大伞,昏暗的路灯下夜静谧无声,唯有她的笑,和我的调侃才是真实的。她热切地靠近我,我挪了挪,但她太快了,已经钻进我怀里……

兼职有兼职者的乐趣

  很快到了第二年的秋季,我不但努力学习,还得去做兼职。由于我个头有1.8米, 且偏瘦,一保健品公司聘用我派传单。我向路人微笑着彬彬有礼地递出传单,有人看都不看一眼就扔掉了。有人干脆给我一个“白眼”。保安和警察恨透了我,整日就象冤魂不散一样追赶我。每月几百加元地挣,生活费基本能打平了。

  后来我又去洗过盘子,攒了些钱,年终我又拿了奖学金。后来上海一个“哥们”要开酒吧先挪用了我一些钱,他在多伦多一个穷人区以很低的价格开了间酒吧。结果只开了半年就卖了,钱是赚了些,但都寄回北京老家了,他说他妈心脏病很严重。

岁月晃晃悠悠

  快毕业的时候,家里来信说,今年股市特别牛,又大进了一笔,看来我还是回上海的好,可以尝试开间公司什么的。对他们的建议我兴趣不大,毕业再说吧。不知不觉四年,曾经那么地不喜欢将自己与加拿大牵扯在一起,现在我却宁愿呆在这里,一点一点地去挣,去拼。不为什么,心里舒服。

  佳佳去法国了,全家移民去的。她来信说:“为了变得更好,我们只有不停地变。”读完信后,我去了酒吧,喝了通宵酒。很奇怪,和安娜丽那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除了她深泓一般的蓝眼睛,我竟然怎么也想不起她的模样来。而佳佳,我记得她脸上每一颗痣,以及她说话时生动的表情。

  毕业后,一家制药厂看中了我,老板面试后对我说:“你们中国人很勤劳的,很快你就能买房买车的了。”这正是我的理想,好好干,哪儿也别去,就在这里安下来。

兼职有兼职者的乐趣

  很快到了第二年的秋季,我不但努力学习,还得去做兼职。由于我个头有1.8米, 且偏瘦,一保健品公司聘用我派传单。我向路人微笑着彬彬有礼地递出传单,有人看都不看一眼就扔掉了。有人干脆给我一个“白眼”。保安和警察恨透了我,整日就象冤魂不散一样追赶我。每月几百加元地挣,生活费基本能打平了。

  后来我又去洗过盘子,攒了些钱,年终我又拿了奖学金。后来上海一个“哥们”要开酒吧先挪用了我一些钱,他在多伦多一个穷人区以很低的价格开了间酒吧。结果只开了半年就卖了,钱是赚了些,但都寄回北京老家了,他说他妈心脏病很严重。

岁月晃晃悠悠

  快毕业的时候,家里来信说,今年股市特别牛,又大进了一笔,看来我还是回上海的好,可以尝试开间公司什么的。对他们的建议我兴趣不大,毕业再说吧。不知不觉四年,曾经那么地不喜欢将自己与加拿大牵扯在一起,现在我却宁愿呆在这里,一点一点地去挣,去拼。不为什么,心里舒服。

  佳佳去法国了,全家移民去的。她来信说:“为了变得更好,我们只有不停地变。”读完信后,我去了酒吧,喝了通宵酒。很奇怪,和安娜丽那晚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除了她深泓一般的蓝眼睛,我竟然怎么也想不起她的模样来。而佳佳,我记得她脸上每一颗痣,以及她说话时生动的表情。

  毕业后,一家制药厂看中了我,老板面试后对我说:“你们中国人很勤劳的,很快你就能买房买车的了。”这正是我的理想,好好干,哪儿也别去,就在这里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