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526 次) 时间：2001-02-01 02:51:09 来源：贾双林 (jsl) 原创-IT
年前年后，“杀人”不止
贾双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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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闭上眼睛，世界与我无关。”
我倒是想啊，可无关得了吗？第二天，1月13日就来了活，报社要做一个名人如何过年的选题，让我负责采写IT名人。这个选题虽落俗套，但这时候还算有卖点，而且这是报社的任务，我当然得鼎力完成。当天打电话找人，王志东在家抱孩子呢，他说他过年就是抱孩子；王峻涛人还在北京，他说他也是回福州陪老婆孩子；张朝阳白天没联系上，但当天晚上见着了，即是我在那篇《IT名人过年》的文章里提到的北京电视台IT业晚会录制现场，所有细节都在那里，在此不赘。但1月13日这个晚会录制过程中，还有另两个场面也让我大开眼界，在此略述一二：
其一，掌门网的CEO王维嘉作为谈话嘉宾，上台之后的表现让在场许多人叹为观止。首先看其装束，就让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绿色的裤子、绿色的丝绸衬衣，胸前一个大胸针，鼻子上一个奇怪的眼镜，右手上一个硕大的戒指。主持人问他未来的网络、未来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且看王先生的回答，真可谓出神入化：“2035年的一天，我坐在千年学府岳麓书院，与一位得道高人探讨人生，其实不光是我一个人在与他谈话，我远在美国的孩子也在与我们进行实时讨论。我这个胸针，不是一般的胸针，它实际是一台极微型的计算机，它可以通过卫星上网；我这个眼镜，不是一般的眼镜，它的镜片实际是一个超薄的显示器，它的镜腿实际是一个立体声声场；再看我这个戒指，它也不是一般的戒指，它实际是一个特殊的键盘和鼠标……”就写这些吧，已经足以让人观止了。
其二，主持人和网站老总的双重身份，叫姜昆好生尴尬了一回。那是晚会录制最后一个镜头时，原来的设计是姜昆和另一位主持人在台上念完结束语，然后所有嘉宾和到场网站代表可以上台站在主持人身后，再录一个欢庆沸腾的大场面。导演在阐明这段设计后，台下就开始躁动起来，不少网站的员工已经拿着小旗、打着横幅涌到了台前，都似乎憋着百万雄狮过大江只待军号吹响的那股子劲儿。导演和姜昆看这架式不对，又强调了一编，一定要等主持人把词念完，从左右两边顺序上场。可结果呢，您猜怎么着？当姜昆刚说到“我们这台晚会就到这里结束了”时，一个小伙子打着横幅从台中央就蹦了上去，还挡在两位主持人面前跳跃呼喊个不停，其他网站的员工也呼啦一下子上来了，局面失去了控制。姜昆刚要发作，再一瞧，那领头的小伙子原来是自己的鲲朋网城的员工，便尴尬住了。既已如此，导演命令重录，但台上的人是轰不下来了，只好把主持人挪到人群前面，再念一遍结束语。
1月14日，是个礼拜天，晚上Donews聚会，是首信集团做的东。吃完饭，邹剑宇、杜红超、牛角尖、南宫昭仪等人有事先走了，剩下人的觉得散伙太早，没劲，玩点什么吧。我说首选当然还是“杀人”游戏，刘韧大声叫好，玩，玩“杀人”。地点呢？信海光说，要不到天极网的会议室玩吧。于是，一干人等，从梅地亚出来，分头打车，来到苏州桥这里的紫金大厦。那天参加游戏的，据我回忆，有我、刘韧、陈迎炜、信海光、常青藤网站的温柔大盗、博库网的萧三郎、e龙的杨为民夫妇、《新经济导刊》的李导龄、宽际网络的边杰，还有后来加入的两位新手，一是微软公司的王倩，二是赛迪资讯的汪泳。这天晚上的厮杀有三件事值得一表：
其一：一帮人在人家公司的会议室里杀得兴起，人家公司老总来了都没怎么去说说打扰了之类的客气话，事后一想颇不礼貌。这是真的，天极老总李志高自重庆赶夜班飞机过来，信海光在游戏中间曾出去开门迎进李总向我们介绍了。可介绍完了，大家点头笑笑就继续投入了战斗。
其二：刘韧当“坏人”，点杀“好人”时的动作太过夸张，他总是很有力地一指，衣服的摩擦声常被人家听出来。尤其最后一局倒霉，他、我、信海光三个是“坏人”，结果他最先被人以衣服摩擦声为线索给纠了出来，曾用模棱两可的言语包庇过刘韧的信海光和我，也先后被人辨别出来，“坏人”全军覆灭。
其三：宽际网络的边杰，通过这次聚会和游戏更加了解了他，他很有才气。但是仅过一天还是两天，他所在的公司，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谢文离开中公网后创立的那个公司就散伙了。他后来写了一篇《互联网不相信眼泪》的文章在网上流传，详述了事情原委，写得很好，看了很让人感慨颇多。谢文，这个曾经得意曾经失意的网络英雄，又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当然，这一次还是失意。虽有些落魄，但也让人感到许多悲壮的东西。
又一个星期开始了，这是春节前最后一个星期了。除了上边说过的宽际网络散伙的事，这个星期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也又见了不少人，可还是懒字做怪，我也没形成什么文字，在此一并罗嗦出来得了。
1月16日下午，网易举行2000年回顾新闻发布及媒体联谊会，又见到了陈素贞女士。这一次，既然是以联谊为主题，记者们也就没有难为人家，问一些敏感的问题。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做做游戏，互相拜个年也挺好。说起做游戏，有一件事不能不表。话说有个游戏是这样的：一男一女组合，将男的双手用一个带子扎起来，就像戴了手铐一样，用另一个带子穿过男的两手腕之间，再将两头分别扎在女的两手腕上，这样两个带子就是套在一起的，看哪一组最先将其分开就得胜。我们这一桌出的代表团是这样的：男选手–邹剑宇、女选手–林木、高参–贾双林，也就是我。我们想这与九连环的解套办法可能差不多，靠这两个聪明脑袋的悟性和我这个玩过九连环的一点经验，夺冠应该不成问题。游戏开始了，在我这个狗头军师的指挥下，他们俩这通转呀，转过来，转过去，手抬起来，又放下，不知尝试了多少解法，就是没解下来。我们仨还在哪儿瞎琢磨呢，游戏时间到了，哪一组都没解开。谜底揭晓，简单得让人想晕：女的用手直接把带子挝进男的某手腕带子里，再拽出来一些绕成一个圈，男的把手伸进去，女的双手同时一扯就行了。是啊，是啊，规则没说不许用手啊。大家都想复杂了，恨不得把拓朴学原理搬出来。其实，逗你玩，这是个脑筋急转弯而已。我和两位选手，三人面面相觑，只有苦笑的份儿。
1月18日，北京城又普降瑞雪。上午10点，新浪通过IPhone的形式召开全球媒体会，美国总部、台湾公司、香港公司、北京公司四地各邀请记者到公司，然后发布新闻并同步答记者问。新浪这次一是公布了其2001第二财季(2000年9月30日-12月30日)的财务报告，并宣布新浪的财务中心将由美国迁至香港，与此相关的人事变动是原副财务长黄国伟升任首席财务长坐阵香港，原首席财务长因长期需在美国工作，故解除这一职务。北京这边会场，新浪的各位首长都到齐了，CEO王志东、COO茅道林、中国区总经理汪延。会后，新浪的全体首长陪到会的记者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用午餐。王志东正好坐我这桌，他今天谈兴也很高。我本应多坐一回儿，无奈还有差事没干完，报社还等着我去拼节后那期的报纸呢，就先告辞出来了。踏着雪花回到报社，赶紧把手里的活干完。然后，看着漫天的雪花开始发愣，该是盘算如何过年的时候了。盘算了半天，再一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候再说吧，也就不想了。
谁说不是呢？1月22日，都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除夕，可百度公司的人还想再与记者们玩一次“杀人”游戏，邀我参加，于是我又卷入一场战局。除了百度公司和他们的公关代理西岸公司的人，记者有我、张旭光和《中国计算机报》的佟明，还有百度副总徐勇的几位朋友–搜狐的CTO叶忻、ChinaVest的副总赵军、3721的COO刘千叶、美国颠睿科技的副总张欣。这场战局，可圈可点者有如下几处：
其一，第一局全是新手当“坏人”，我们老手目光如炬，很快就将“坏人”全部生擒。而从第二局开始，新手也个个狡猾的干活，足见这些IT人的脑袋都是极其聪明的脑袋。
其二，技术出身的如徐勇、叶忻，逻辑极其清晰，言谈不温不火；做风险投资的如赵军，不知为何总是特别急躁。
其三，最后一局，战斗尤其惨烈，竟然出现了剩下我一个“坏人”与两个“好人”苦苦周旋的场面。在最后关头，佟明抱头苦思冥想，一咬牙，选择了纠我，结果，“好人”在最后关口得胜了。
好了，年终于到了，从除夕开始，一直到初五，我这一个人的年基本就是这样度过的：睡觉、吃饭、看电视、逛街、买CD、回家、听CD、吃饭、看电视、读小说、睡觉，如此循环(真买了不少CD)。来到祖国的心脏十年，这是我第五次在北京过年，其实我早就习惯了，也挺喜欢这样的方式。家是重要的、亲人团聚也是重要的，但不一定非得在年节。家乡也是秋天最美，我每年都喜欢那时候回家。
不过，在初三晚上，我这个循环少了看电视一环，干什么去了呢？嘿嘿，还用问吗？“杀人”呗。那天，我接到光线电视的王扬的电话，说他们正在月坛南街吃饭，吃完饭要玩“杀人”，问我来不来。我一想，小别几天，还真心痒了，就欣然赴约。去了一看，也全是熟人，有赛龙网的高霞、微软的王倩、赛迪资讯的汪泳、常青藤的温柔大盗、《互联网周刊》的杨奕、我们报社《数字青年》的主编刘向阳，还有王扬。这一晚，我从头到尾一直在做裁判。其实，做裁判也很有乐趣，你可以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现象。比如，人们完全可以而且经常在犯同样的错误，轻信、跟风、疏忽大意、欲盖弥彰等等，如此往复乐此不疲。又比如，人们经常把平时对某人的了解与游戏中的表现挂起钩来，这种联系竟然会产生两种完全不同的效果，在有的人身上百试不爽，一抓一个准，而在另一些人身上则完全失灵，平时的他与游戏中截然不同。还有，“好人”是糊涂的(因他们除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别人的身份)，“坏人”是半清醒的(他虽然知道彼此的身份但要时时思考提防之策)，只有裁判是完全清醒的，当你觉出这一点的那时候，你要是裁判就就会觉得自己像个上帝，全知全能，洞察一切。那可真是“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那种感觉。
这虽然只是个游戏，但把这些有意思的现象挪至我们的现实生活，许多地方其实是颇多契合之处的，换句话说，我们或许碰巧是把人的一些弱点通过游戏的方式展现出来吧。不过，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上帝，没有人能全知全能，洞察一切。大家都是糊涂的，我们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经验积累来减少失误，掌握规律。人们掌握真理就是这么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就像游戏中为找出“坏人”有时也会冤杀“好人”。
互联网是一个全新的事物，人们掌握它利用它才短短十几年，而把它用于创造一个新的经济形态也才是近几年的事，可以说，在这个大试验田上，人们几乎全部是糊涂透顶的，那么，出现一些疯狂的、愚蠢的甚至是荒唐的事情，似也是情有可原的；前进的道路上“血流成河”也好，“尸横遍野”也罢，似也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奋战在这个疆场上的网络英豪们，谁不希望自己是愚蠢的，谁也不希望倒在路上的是自己。
可是，这又有谁能保证得了呢？“杀人”游戏中虽有上帝存在，但那是绝对不能做诱导的一个哑巴上帝，所以，游戏很残酷。互联网的博弈中，压根儿就没有上帝，这个游戏更残酷。
要想把互联网的游戏玩下去，需要勇气，需要智慧，说实话，还需要几分运气。
祝所有的网络英豪蛇年好运气，来年春节咱们再来“杀人”。
(完了)
“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经典！ - 九点 - 2001-02-01 09:27:26
老贾的一句话把杀人游戏的精髓道了个明白，PFPF！
Re:“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经典！ - 贾双林 - 2001-02-01 13:18:18
看来你也当过裁判，呵呵。
Re:“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经典！ - 九点 - 2001-02-01 16:31:36
我没做过裁判，但是想象的出那种味道，：）。 特别那次我当杀手第一次就把边上的温柔杀了以后，温柔的临终遗言竟然是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和刘韧一定是好人，结果这句话保护着我留到最后，我想温柔看到我杀第二个人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我自己几乎忍不住地想自首....
Re:“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经典！ - 杜红超 - 2001-02-01 22:16:45
事实证明，大盗试图以温柔的保护让九点弃恶从善，最终被证明只是姑息养奸罢了。:)
Re:“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经典！ - coolsex - 2001-02-02 02:28:53
老贾，你的杀人过程也是一个腐败过程啊，天天饭局，香歌艳舞，我真想杀了你，呵呵：）
Re:“好人”一思考，裁判就会发笑--经典！ - 九点 - 2001-02-02 03:38:14
我一定要申请回裁判做做，真的很过瘾，嘿嘿
年前年后，“杀人”不止(下篇) - 桃谷老仙 - 2001-02-01 10:21:00
老贾，好文章，无论是写杀人还是IT企业还是记者都活了，确实是真实的感觉。 我应该纠正一点，1月14日与donews的是首信公司，即首都信息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与生产手机的首信集团是两码事。 另外，那天杀人怎么把我忘了，最后一局是我坚持要把你杀了，结果你先把我给暗杀了，还记得吗？
Re:年前年后，“杀人”不止(下篇) - 贾双林 - 2001-02-01 13:20:48
罪过罪过，把你们公司给写错了，对，游戏中也有你，而且你适应得非常快，分析能力很强，所以先要把你“冤死”。呵呵。
Re:年前年后，“杀人”不止(下篇) - 桃谷老仙 - 2001-02-01 13:28:50
看来你有点“怀恨在心”啊，下次想玩的时候叫上我，看看谁杀谁。 后来我又参加了一次，当法官和警察大家都评价不错，你可以试试。 我的QQ：24555455 手机：13001064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