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208 次) 时间：2001-01-04 07:10:23 来源：吴阿仑 (lippmann) 原创-IT
《深渊》：寒冷与孤独的极致
□吴阿仑/文
与许多有内涵的影片相同的毛病是：《深渊》是一部初看上去显得很闷的片子。两个多小时的片长，几乎全部是水底拍摄。讲美国一艘带有核弹的潜艇撞上海底礁石而沉，艇中人员全部遇难。然后军方想打探艇中的情况，不是让自己的特工人员下去，而是将这作为一笔买卖给了附近一队辛苦的钻井油田工人，队长是毕。军方派了三个人下去当监工。故事讲的就是这次探“险”的过程。
本想是一笔不错的交易，但美梦遭到了来自军方的那位监工头目的破坏。这位苏联入侵妄想症患者，总想将沉没的潜艇中的那枚核弹在海底炸掉以打击附近的苏军。后来找不到苏军的痕迹，又迁怒于经常在附近出没的海怪，转而想用核弹炸海怪。
因为在他们探“险”之时，海面上出现了飓风，他们与海面人员完全失去联系，因此海底这帮人的命运实际上几乎被掌控在这个病态监工手里。
最后发了狂的监工终于将这帮人关进一间仓内，然后自己跑到另一间仓将核弹绑上一个叫“大露宝”的机器人上，准备去发射它。幸而有一个因得了病而未能与油田工人们在一起的人，他醒来并解救了众人。然后毕与一名工人从艇外的海水中游向核弹仓去制止狂人，但未制止住，这狂人驾着一个小艇，带着“大露宝”向海中开去。毕情急之中扒在小艇的尾巴上，去截那核弹，这时与毕要闹离婚的铁娘子莲也开着一只小艇来助战。最后自然又是好人得胜，那狂人被毕夫妻撞入深海沟，被水压炸成碎片。但“大露宝”带着核弹也一起掉进了深海沟。
虽然这又成为一个悬而未决的任务，但结果了那狂人之后的夫妻二人终于还是可以先松一口气了。但紧接着发生了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被撞损的小艇在不断渗进海水。而远在运油艇上的人们似乎也不大可能及时赶来营救他俩。
他们二人协力找工具，想修好破损的地方。但根本就找不着合适的工具。海水越渗越多。渐渐没膝、过腰。越来越冷。救生工具即氧气罩只有一个。二选一的游戏、夫妻生命的抉择即将上演。
到此时，这部片子还只有不到40分钟的片长，你可想象前面有多少内容，这些内容的观感实则是很沉闷的。看到这里的观众真是不容易。
至此以后才是本片的精华。是卡梅隆不愧为卡梅隆的地方。一般而言，这种题材无外乎正邪力量的斗争——好莱坞炒烂了的题材，狂徒消灭了，故事也该圆满了，如本片到此大吉，也就谈不上什么过人之处，just so so。
在狭小而紧迫的空间中，二选一的游戏开始了。毕有男人风度，坚决让莲带着氧气罩走。但莲不干。连争论吵嘴的功夫都没有了。最后莲果断地说：OK，有办法了。这办法就是，由毕带着氧气罩，莲溺水。毕带着莲游到运油艇上，然后众人再对莲施救。莲需要在极度寒冷的海水中被溺8分钟。毕不愿意这样做。却没时间了，他们不得不这样试一次。海水漫到嘴边了，毕终于带上了氧气罩。莲面对没顶的海水显出了极度的恐惧感。罩内罩外两双眼睛的凝视，和亲抚的行为，此刻都显得别具意义。这可能是这对不和夫妻的最后凝视与亲吻了。其戚悲可想而知。莲的手在海水中迅速失去了力量，软了下来。毕高嗥一声：“NO！！！”这一嗥，震憾我心。
嗥声余音未了，一个漂亮的镜头切换：茫茫水中，一盏灯光闪烁，两条人影移动，短促、有节奏感的音乐。毕拖着僵硬的莲向运油艇的方向游来。
接近运油艇时，喊着让艇上的人赶快准备施救工具。
进了运油艇后，将莲放在准备好的毯子上。莲脸色惨白，形同死灰（化妆技术高超）。人工呼吸、电击，一阵嘈杂与忙乱，毕直呼唤着妻子的名字。（这一段录音器械肯定放得比较远，电影中的声音显得空旷，仿佛很远，是一种特别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施救的人们停了下来。有人拉着毕的袖子提示道：结束了，对不起，毕。
毕凝视着妻的身体（那个屏幕上只出现毕的半张脸的特写镜头真棒）。忽然，他又大吼一声：“NO！她心脏很强，她想活！”叫再用电击。还是无效。
毕如一头猛兽，发狂地抽着妻子的脸，哭着说：回来吧，宝贝！你从不认输的！战斗吧！战斗吧！战斗！！拼命摇着妻子的身体，不知是水还是鼻涕，从毕的鼻尖上掉得老长。他忘情地、拼命地与妻子已经走远的灵魂对话，试图抢回她的灵魂。
奇迹终于发生了。妻子开始苏醒了。人群爆出一种欣慰、欢乐的笑声。这笑，演得好，真是那么纯真，一点也不容你因它是表演就从某种程度上看轻它。反观某些国产电影电视剧和港台的很多蹩脚表演，如一个人起夜时都要自言自语道：“哎呀，我要去撒泡尿。”（如果是“哎呀，我要去撒泡狗尿”，倒也不失幽默），那差别可是天上地下。
下一个镜头是毕伏在床边照顾莲（影片开头时有一个镜头是毕躺在床上，当莲叫他“转过身来”时他将背转了过来）。莲轻声说：这是很不好的感受，下次再让你去经历好吗？毕温柔地点头。
这是一个完美的过渡。接下来是毕试带头盔的一个特写镜头。他真的要经历一次不好的感受：要带着液体氧头盔，潜入上万米的海底深渊，去制止核弹爆炸。
穿好潜水服并简单道别之后，毕出发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却绝对能够震撼心灵的镜头吗？
顺着一支绳子，带着“小露宝”（机器人助手），穿着笨重的潜水服，往下沉，往下沉。一边是漆黑的深渊之壁，一边是深海海水。没有任何生命和响动，也没有光线。只有通讯器里伙伴们和妻子在越来越遥远的地方对他讲话，他只能用手臂上的微型电脑键盘输入自己的话来报告情况。
毕一个人向海的深处沉下去。到4800米的时候，破了单衣下潜深度的世界纪录。然而这个深度还不到他目标下潜位置的一半。再往下，感到的是寒冷。再接着，他手上的灯受不了海水压强，爆了。
继续下沉。他大脑已难以维持清醒，出现在上方人员面前的屏幕上的已经不是完整单词，而是乱字母。超过一万米的时候，“嘣！”一声闷响，“小露宝”被海水压强给挤炸了。妻子怕极了，强压心头恐惧鼓励着他，平时无法出口的话此时传到毕耳里，多少给他一些慰藉。她说：我知道你有多孤独，在那个冰冷……黑暗中……一个人。但你不是一个人。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毕呢，悄无声息，无法作出反应。他在痛苦的痉挛中继续下沉。感受着旷世的寒冷、黑暗与孤独。
12000米时，终于才落了地。落地之前，他反而恢复了反应的能力，写道：下面有灯光，到处都是光。上面有人担忧道：他已有幻觉了。
他找到了绑着核弹的“大露宝”。在上边技术人员的指导下，他一步步地终于拆卸掉了核弹的启动机关。然后写道：“仍在此。”
大家一片欢呼。有人忽然问道：毕，你的氧气还有多少。毕看了看，回道：5分钟。而回航需要足30分钟。
“扔掉重负，赶快回航！！”莲发疯般地哭着说道，“读数可能出错，听到了吗？是读数错了，你能够回来！”
毕心平气和，他回道：再多呆会儿。
莲哭着求道：你回得来的，是读数错了！
毕无动于衷地斜着身子坐在那儿。写道：别哭，宝贝。我早知有去无回。但你知我必须来。爱你，妻子。
然后任妻在上面哭求，毕不再说什么了。怀着必死之心的未死的人，享受生命将逝之前的短暂的超脱。
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说，当我细细地看着这些并不复杂的情节及对白时，我感到：它对我的心灵的震撼及感染已经超过了我看过的任何一部电影。
平凡人物心灵中的悲壮，轰掉了我心头的一切杂念。我感动。我匪夷所思于这种悲壮。我欣赏着它。
接着这部片子里理想主义的东西来了。它是一种慰藉，我也的确不愿看到毕因缺氧就葬于这万多米深的寒冷海底。
毕说过到处都是光，就从这光明中走来了“天使”：体形巨大、形似蝴蝶翩飞的海底外星人——影片前面出现的“海怪”，来到了毕的身旁，牵着他的手，飞啊飞，飞到了一个“天使之城”，到处光明一片的世界，显然是“外星人”的城市，这儿似乎也能呼吸，毕脱掉了潜水服，呕出了液体氧，然后，外星人与他以一种特殊方式交流，此片中的外星人不会说英语，但它可用液体显示屏来显示毕刚才对妻写过的话语：别哭，宝贝。我早知有去无回。但你知我必须来。爱你，妻子。原来，外星人也被毕的柔情和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所打动。
最后海面上风平浪静，外星人从海底升起一座浮城，将运油艇也托了上来。一片惊奇的世界展现在人们面前。海面上风和日丽，一反海底的沉闷阴森，然后，毕从外星人城市的出口走了出来，与妻子莲相拥一起。这儿才是本片的结尾。
虽然又是一个大团圆结局，但我觉得无损于影片，相反还为影片添上了最后的光辉一笔。虽是虚幻之笔，但总算是对勇于挑战极限的悲壮心灵的一种象征性补偿。其实，那个悲壮的下潜也只是一种虚幻的象征而已，但却创造了一种心灵感觉的真实。
我是一个可悲的可能会去相信电影的某种真实性的人，因而也会被某些电影所打动，我甚至急于去寻求这种让我受震撼的电影元素，这对我既是一种快乐之源，也是因我觉得这些元素可以在我的工作中得到一些变通性借鉴应用（当然，我的工作与电影差别很大，所以要“变通”）。
看电影的人一般不喜欢沉闷，从比较沉闷的东西上逃开，但我发现往往一些好的影片正是以一定程度的沉闷作代价的，太热闹太多的精彩反而是个不利因素，而有些好片的观看经验是，你觉得它很闷，看了一大半，还在那儿老生常谈，絮絮叨叨，你有些烦了厌了，这时，令你意想不到的精彩出现了，就象在一个空气稀少的屋子里闷了很久，忽然一阵凉爽的清风顿至，让你头脑一下子为之清醒，精神为之超脱，并给你一种直通肺腑的氧气，你拍着大胯子兴奋地道：“观此片，吾不悔也！”并很可能对这种感受久久难忘。《深渊》之于我，正是如此，前2/3，被闷得慌，后40分钟，发现那是不可多得的精彩。原来有时精彩正是要从沉闷中蕴育而来。
同是卡梅隆导演、为他赢得了太多荣誉与金钱的Titanic，我看了之后反而没有太多的感觉，它融入了太多的东西，它想讨好所有的人，有紧张的追逐戏，有金钱铺设的超大场面，有灾难，有爱情，有充分的人性描写，似乎是想看什么的人都能从中找到自己所好。但过份铺排的结果是它很难真正做到深刻，反而有过分矫情之嫌。当然也可以说Titanic的创作目的不在于此，从它的目的上讲可能已经达到了超过预期的成功。但从某一方面来看，它根本就无法与《深渊》相比。
对极限、爱、知不可为而为之精神的精彩描绘，足以使《深渊》成为激励人心的不朽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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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韩晓萍 - 2001-01-04 13:43:50
吴阿仑： 你对文字的把握能力真是不错，我喜欢有点硬但整体很丰润的文字。谢谢你花如许多的时间让我得以阅读这篇好东西。 你现在在《财经》吧？如果是这样，祝福你。原有的根基加上《财经》的历练，是让人羡慕的机缘。 这个标题好像有点儿偏冷，我觉得还缺少一个元素，一个那对夫妇深情的元素，我的感觉不知是否说得对？ 我在计世，有时间到我们这儿来坐坐。
韩晓萍：你好！ - 吴阿仑 - 2001-01-04 15:07:31
你好，原来你知道我就是《财经》的吴阿仑。你是一两个月前离开《财经时报》去计世的吧？难怪你的专栏是从那时开通的。 这些文章大多是去年写的，因而谈不上是为你花时间。只是觉得，能够得到你的一声赞语，既荣幸也惭愧。怎敢不把自认为还行的东西拿出来奉献给大家？ 你说得对，标题不大准确，但我一时也想不起更贴切的标题，毕竟东西本身写得很杂。我想，无论标题起得多好，这样的东西始终是无法捞取过多的“眼球”的，特别是在这个才子佳作倍出兼色性文字俱丰的互联网上，只能做个姜太公一样自甘淡泊的世外高人。 不知你为什么会选择去计世，但我想你的选择应该是对的。不知你对《财经》杂志有多少认识？我的任务之一是编“读者来信”，每个月都要为约稿发愁，若你对本刊感兴趣的话，告诉我通信地址吧，每月给你寄刊，只要在有感想时写写来信就行啊，还有点稿费。 如果有兴趣继续交流，请给我写信：[email protected]，反正我是很欢迎你来信的。 祝新年好！
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godchild - 2001-01-04 16:46:10
无意中闯到你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希望原谅我的冒昧。现在已经很少在donews里发言了，不过的确非常喜欢你的这篇文章，希望有机会认识交个朋友。
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杨震霆 - 2001-01-04 17:39:12
这戏是不是就是abyss啊？ 才40分钟长吗？ 还有个名字《极度深寒》是不是也是这个？
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吴阿仑 - 2001-01-04 21:55:32
你就是接受过杨福采访的那个杨震霆吧？对，就是那个戏，你说对了。我说40分钟指的是最后我认为精彩的部分，全场戏则有两个多小时，看来你没有很仔细地看文章。
Re:Godchild - 吴阿仑 - 2001-01-04 22:00:02
谈不上是两个人的空间，这是一个开放的空间。非常欢迎咱们交朋友。我的E－MAIL是[email protected] 有时间写信来吧。
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杨震霆 - 2001-01-04 23:19:10
哇你一个贴子发了五个，搞到我删得好辛苦，这里上donews很慢（斑竹不好当）:-) 我是那个杨震霆，你们财经杂志搞得很专业。 我之所以没有仔细看你的文章，是因为我怕看了以后知道情节，看戏就不好看了。 我也很喜欢看电影，正在业余搞一个DVD网站，到时请指导
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吴阿仑 - 2001-01-05 07:03:23
在DONEWS上发言是个痛苦的事，写好的话点击了“提交”过了四五分钟仍没什么动静，你说我能不着急并多点几次吗？可气的是，你所说发了5次的那个帖子到最后我还是没看到贴上去了，还打算今天最贴呢。 我对电影也只谈得上喜爱，没什么专研，面也不广，“指导”万万谈不上，偶尔写写观感文字，最主要的几篇贴这儿了，就这个样。 原来你还没看过ABYSS？前一个多小时很沉闷，你要忍受得了才行。祝你观看快乐！
RE: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carboy - 2001-08-26 11:42:16
阿仑你老强调“前一个多小时很沉闷”，其实一点都不闷，james的一贯风格，很紧凑，开展得很快，场面也算是大场面，反倒后面觉得落入俗套。 因为阿仑一句话“前一个多小时很沉闷”，搞到我看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 在吴阿仑(吴阿仑)的大作中提到：】 :在DONEWS上发言是个痛苦的事，写好的话点击了“提交”过了四五分钟仍没什么动静，你说我能不着急并多点几次吗？可气的是，你所说发了5次的那个帖子到最后我还是没看到贴上去了，还打算今天最贴呢。 :我对电影也只谈得上喜爱，没什么专研，面也不广，“指导”万万谈不上，偶尔写写观感文字，最主要的几篇贴这儿了，就这个样。
RE: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pyh - 2001-08-26 14:31:10
【(pyh)回复(carboy)的大作】 深渊的确是部非常好的片子。
RE: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拿摩翁 - 2001-08-26 19:10:59
绝对经典，我可是看了三次才最后看ｄｖｄ才看全的噢～～
RE: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黄果 - 2001-08-26 20:36:15
【(黄果)回复(杨震霆)的大作】 错了吧，《极度深寒》的英文名字是deep rising treat williams与famke janssen.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是明珠一颗 久被尘劳封锁 一朝尘尽光生 照耀山河万朵 －－－－－－
RE: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carboy - 2001-08-26 21:26:55
Yes,昨晚看的是Abyss 黄果你也喜欢看DVD？ :【 在黄果(黄果)的大作中提到：】 :【(黄果)回复(杨震霆)的大作】 :错了吧，《极度深寒》的英文名字是deep rising :treat williams与famke janssen. : ......
RE:Re:《深渊》：孤独与寒冷的极致（献给韩晓萍） - 黄果 - 2001-08-26 23:25:57
【(黄果)回复(carboy)的大作】 喜欢看电影，是什么介质没有关系，自从辞职后，将笔记本上交回单位，也就无法看DVD了，而平常VCD、RM也照样看。主要看心情与品味。 famke janssen身材极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是明珠一颗 久被尘劳封锁 一朝尘尽光生 照耀山河万朵 －－－－－－
韩晓萍你好！ - 吴阿仑 - 2001-01-04 15:24:05
你好，原来你知道我就是《财经》的吴阿仑。你是一两个月前离开《财经时报》去计世的吧？难怪你的专栏是从那时开通的。 这些文章大多是去年写的，因而谈不上是为你花时间。只是觉得，能够得到你的一声赞语，既荣幸也惭愧。怎敢不把自认还行的东西拿出来奉献给大家？ 你说得对，标题不大准确，但我一时也想不起更贴切的标题，毕竟东西本身写得很杂。我想，无论标题起得多好，这样的东西始终是无法捞取过多的“眼球”的，特别是在这个才子佳作倍出兼色性文字俱丰的互联网上，只能做个姜太公一样自甘淡泊的世外高人。 不知你为什么会选择去计世，但我想你的选择应该是对的。不知你对《财经》有多少认识？我的任务之一是编“读者来信”，每个月都要为约稿发愁，若你对本刊感兴趣的话，告诉我通信地址吧，每月给你寄刊，只要在有感想时写写来信就行啊，还有点稿费。 如果有兴趣继续交流，请给我写信：[email protected]，反正我是很欢迎你来信的。 祝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