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330 次) 时间:2000-12-26 12:12:15 来源:sos遥然 (sos) 原创-IT
今年五一去了一趟上海,发现上海人很有意思。今天早上吃早餐时看见一位仁兄从出租车中出来,外型颇似方兴东老师,其时我正在想着上海人的乐事,因此无缘故地将这两者结合起来了。文章以博一笑也。
这次去上海,在南京路上一商场问厕,曰:上两楼。当时觉得可笑得很,回过头来,也就不笑了,如果我们说上二楼,说不定上海人得笑弯呢。此为闲话,且说今晨我所想与方兴东有何关联吧。
是这么回事,与我朋友在上海的一个人多闲杂的地方,看一群上海阿拉老头在聊天戏鸟,天气晴朗,故凑上去瞧热闹,正迟疑间,一花白胡子的老头朝我们叫开了
“嘿——,小朋友,不要吓了我的宝鸟。”
我都这么大了,断不会想到他是朝我们叫囔的了,也就继续低头欣赏他的宝鸟,这次他可不干了,说:
“嘿嘿,你们两个小朋友也太调皮了吧,不要吓着我的宝贝了!”
这我才回过头一看,花白胡子都飘起来了,赶忙闪开,躲一边去了。
这可怪了,难道在个大上海,我就变小朋友了。而他一个破鸟,都成宝贝了?这世道。我和我朋友忿忿不平,但也就停留在忿忿不平,没感多说什么,怕说多了,招来太多的阿拉,我们也就傻眼了。只好选择走计。
后来到苏州,听苏州的朋友一说,才知道上海人的规矩,他花白胡子,说我们这些青胡子的人都为小朋友,那有亲切之意。怪只怪那天我们背者一个旅行双肩包,又背对着他,打扰了他的鸟宝贝,所以,他要称我们为“小朋友”。今天早上在路边小摊上吃早餐,又想起了这件事,也有原由。我们那边的路边小摊的摊主是个40来岁的男人,老板娘负责收钱,还带上了他们不大的小儿子,每天吃油条豆浆之类的北方粗制早餐的人很多,他们很忙,但每次你去,他们照例会招呼一下你,尽管他们很忙,实际上懒得招呼你的。今天头天天气好,起了个大早,到得摊前,就听一声:
“大哥,来了?”
亲切是蛮亲切的,就是很别扭。他个40来岁的大人,叫我这个小朋友为大哥,让我觉得别扭。但我又不能太别扭,太别扭让人笑话,那边总有一些和我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在接受他们的大哥大姐的尊称并吃得起劲,我要揭破了,何苦呢?上海人刚刚叫我小朋友,这边就称我为大哥,好难受啊。但没办法,就接受吧,谁叫自己的存在呢?
正吃着一点味道都没有的馄饨,那边来了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里面出来一位身高约一米八,方脸戴眼睛的年轻人,面容严肃,嘴唇紧闭,初看之下,我还以为是方兴东老师呢。那人直接朝我走来,我很紧张呢,那会儿。
“来五个包子,一碗馄饨!”声音很洪亮。
等我抬头仔细一看,绝不是我们方老师,方老师声音不会这么高亢,这象内蒙人,不象浙东人。我也就继续低头吃我的无味的馄饨了,并想起了与方老师的第一次见面了。
那是春天的事了,我去和几个朋友会面,方老师正和IT99老师酣战于北大资源宾馆的一个宴会厅,HAOYU2 000和王小山也在,晚上10点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想不想见见方老师,我说当然愿意,然后直接从崇文门赶到北大资源宾馆,路上一直在想象并组合方老师的形象,想必高大威猛,富正义感,且能言善辩了。到得宾馆,进入论战场,其时已经快结束了大战,我也就没听到什么东西了,他们拿我的沙发网调侃了一会,王小山酒后混糊,偷偷逃逸,剩下方老师兴致仍好,但宾馆服务员要我们走,人家还要睡觉呢,只好散去了。
当天,我正坐在方老师的对面,借喝酒的空隙,偷着多看了方几眼,让我不得不佩服。虽然方老师并不善于言辞,在广东口音颇浓的IT99老师面前显得稍微有点吃亏,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自信,而这自信是我们所缺少的。王小山的中间离去,缺的实际上也是这种自信啊。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没有的东西,硬要说自己不需要,而我们方老师所具有的东西,我们虽然不需要,但实际上是我们所缺少的。想到当天晚上,书生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说不出来,其实看法很多了,但想说佩服方老师,怕书生老兄不高兴,如果要说书生好,又怕书生笑话。只好不说了,但那天晚上,留下深刻影响的,唯方兴东老师。(当然小狐狸老师彪悍的身材,也给我这小朋友留下了颇深的影响。)
我之认识方老师,是从南方周末还是计算机周刊已经记不起来,是维纳斯还是别的文章也记不起来了,后来因崇拜的因素关注得多了,也就认识了一个书上的方兴东了。面对面,还是第一次。等面对面过后,与一些关注方老师的朋友聊过几次天后,对他的认识越来越模糊了,以至于我今天在想自己上海之行“小朋友”乐事时不得不将小朋友和方兴东比在一起了。
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所以,要将小朋友和方兴东放在一起,总得找个理由吧,因此就找了上面这个理由。回过头来说说为什么上海的花白胡子称我为小朋友吧。他不是小瞧我们的年岁,实在是他的年龄太大了,叫我们为小朋友,是惯性使然。正如方兴东自称中国湖连网首席批评家一样(大概意思),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如果说他是花白胡子老头,那我们就是小朋友。其实作为一个批评者,谁封的号,对批评者来说,都是一种批评。更何况带第一、首席等绝对意义的修饰词。不过批评者的惯性,让我们方老师说说小朋友不要吓了我的宝鸟也很正常了。
吃早饭时想到了多处小朋友和方兴东的相似之处,中午饭吃过后,这些联系都在土豆丝和烧茄子的味道中丢失了,想写都写不出来了,但早上答应了要写好这篇命题作文,只好硬着头皮写下来,一路感觉自己没了思维,很累。其实,我一直对方兴东都是仰视并崇拜的,但写完这篇本不应该如此写来的文章后,似乎都藐视了。其实,我还是仰视的。
下午的天气很好,我正在重复听披头士的LET IT BE,感觉正好。
想起作文的名字很好,“方兴东和小朋友”,但自己写不好。如果方老师愿意,是否也抽空以此题作文一次。从大学毕业后,方仁兄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定情定物来作诗作文?
又想起了中午所吃的土豆丝和烧茄子。还有上海的花白胡子以及与方老师的第一次见面。
keenkang
2000/05/10
后记:这篇文章写的时候,刚好处于互联网泡沫众多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的nasdaq用一块砖头刻上.com三个字似乎就可以换回99。999%的金子来。半年过去了,网络股票的泡沫已经彻底消失了,方兴东最近又写了一篇年终评点,我想,我们是没有资格去评点了,当然也没有了兴趣。答应了自己要将认识的搞泡沫的朋友写到自己的专栏中,可惜没有再去关注过方兴东,而自己觉得这篇文章中反映的方兴东还是比较真实的。说句实在话,我喜欢方兴东这种人,虽然不是很熟悉。
12/26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