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0 次) 时间：2000-12-03 13:16:47 来源：陈哲勋 (唯物主义) 原创-IT
我是不是虫？
昨天走在大街上，背后有人指着我，前面确乎记不清了，但我分明听见他说我是虫。他大概是个权威的，旁人于是都信了且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要将我的原形逼了出来，我生性胆怯的心于是开始不安起来，片刻不歇的回到屋里。
回到家里心依旧是扑通扑通的，脑袋里竟是挥之不去的几个字——“你是彻底的虫”，我于是愈发不安起来，开始努力去探究这句令我心惊的话。可是不对呀？虫子是没有骨头的，我有傲骨，你这足以推翻他之所谓我是虫的论调——至少不能是彻底的虫吧？于是心里愈发糊涂，并为专家语意之高深而叹服，那股自卑心理更愈发作祟，要将我仅存的一点自信给吞了去。
于是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往深了去想，难道是最近我打麻将点了谁炮没给钱？或者是统计谁稿费时忘记了标点也算半个字？亦或自己写了点文字伤害到了谁？想尽了各种可能最后竟联想到了最近十分风行的两个字——骂人。
但似乎我记得只有有点面子的人才有资格被骂的，一个姓王的专家也爱骂人，但是我从来不担心会轮到我头上，他老骂的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但昨天那个专家骂人我就不能理解了，或许他自觉还是有些自卑的，所以捡了我们小卒子来过过嘴瘾。可王老先生骂人据说那是有目的的，再怎么也把自己火了一把，昨天那专家缘何会骂我呢？是因为他走在街上太寂寞想大声骂点人吸引来旁人对他关注的目光提高他嘴巴的访问量吗？是因为骂我可以抬高他的身份并展现他与我等势利之人划清界限的清高吗？因为我依稀记得他骂我的最大的理由是我密谋得到老板赏识。或许我真是怀小人之心推理的虫，因为最后我竟得出结论——眼红。
他之所谓我是虫的论调最大的罪证是因为我做了本小小的册子，因为我的远房亲戚靠做这挡子要么平步青云，要么空降到别处做了大官，他便不乐意了——因为他满腹经纶如今依然怀才不遇。因此他竟臆测我也怀有这样的野心，所以竟要将愤怒撒在我身上了。
然而我似乎确实也怀有这样的野心的，所以他的骂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有个姓“拿”的将军不是说过“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况且抱这野心的人也确乎是满街可见，我想包括那位骂我的专家也不会是不问仕途，不谈俸禄的神仙吧？我想不通到底哪里触犯了“道德”，竟单单我被揪出来惯以“虫”的罪名，想来想去满脑子还是那两个字——眼红。
我心里于是渐渐平静一些，开始琢磨专家为我列举的第二大罪证——说什么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大不能小是条虫，我就更不明白了——能大能小那是如意金箍棒啊，那确实是龙王爷的东西，可龙王爷自己也没玩转，倒给猴子拿了去耍，我等倒也不眼红，人家与天齐尊，此等本事5000年也只出了个孙猴子有，想必就是那个专家也不会有吧？那再看第二条——能大不能小是条虫，于是联想起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大得有道理”、“挺有道理”、“做女人挺好”——他莫不是在暗示我们这个行当女人太多？不然何以竟就直接得出结论“内刊人是彻底的虫”？？？但是我可是站着小便的啊，不过现在也盛行“做男人也挺好”，如此说来，还是当个“虫”快活啊！
越想越是好笑，于是熄了灯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