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寂寞(16) - 独自寂寞 - 小淘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69 次) 时间:2000-12-02 21:21:25 来源:小淘 (小淘) 原创-IT

小城的日子是有很多偶尔总会想起的小事情,在南方的日子并没有沉迷于这些小事,我们和我们在小城的故事不管什么时候看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甚至有时我会想,这些小事否真的发生过?只是在后来的独自寂寞,我总时不时想想这些烂谷子的陈年旧事试图证明某些事发生的必然性,这样,我时不时在独自寂寞的境界里陷入不可言喻的苦闷中。我无法静下心来看书、工作或是写作,于是,总是在半夜时份,丢掉书,关掉电脑,买上一包三五,拿上钱包在民工和妓女穿来穿去的大街上游荡。但这样我并不能忘却独自寂寞和刻这个城市某个角落的故事,这些使我无法确定自己现在活着究竟该做些什么,这就是我在南方最后麻木不仁的生活,我当时发誓要逃走,逃走这个把我改变的城市。
这时我老找杰,杰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童话,杰是这个世上少数童话里的青蛙王子之一。我一直很羡慕杰的生活方式,我喜欢他那种无所事事的从容,我们在一起谈论诗、小说、音乐,我们会为顾城的杀妻争论好半天,为王朔的痞理论大半会,但我们从来不谈生活,不谈要油盐米醋的生活;不谈爱情,不谈无头无绪的感情;不谈未来,不谈没完没了的未来。这些往往我在和其它的熟人对话是一定会提到的,因为我们都是俗人,我们不知觉的在考虑着我们自己的前途和钱途,我们为此累于书中自有黄金屋和投机钻营之间,但杰不是,他是没有被这个城市所感染一个彻底的孩子。
我想,杰适合隐居于小山的一角做哲学家,不过如果我这样说,杰的女朋友一定不会放过我,所幸的是,几年后杰去上海一所很著名的高校读研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在后来我连杰也不去找了,因为我发现在我的情绪面前杰简直像一个呆子,他根本不可能理解这些与他自已的一个纯洁世界不相干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跟他只能谈形而上的东西,而这些形而上的东西往往脱节于我的现实。
我是在97年那个冬天开始认识杰的,之后还有Cv、枫、土豆、亚亚、Qiqi等一大圈朋友,如今大家早已四处漂零不知所归了,然而我已经无法解脱这一群人给自己带来的浸蚀,直至离开南方后的几年里,我仍然无法释怀这个圈子给我埋下的情结。有时我相当憎恶自己,我憎恶自己的反反复复。

“在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只认为执著才是唯一美丽的风景。走过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二十年,回头看看,路上丢满了生命中曾经舍弃的东西,在身后闪着光,微笑的注视着,那是另一种风景,你不会遗忘过的感动。
当你驻足等待,当你恋恋风尘,当你站在十字路口张望,伴着背在身上的十字架,那样的生命也是一种感动,无法超脱的感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用沉重支撑着沉重,用一种化学名叫甲醇的东西来麻醉心灵,凭籍一个似乎可以博取人们怜悯同情的理由来放纵生命。堆垒过痛苦的空隙里写着的却是自堕,这是生活的全部吗?
别追问太多的结果,有些事情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正如有些风景只是永远用来观赏的,有些人注定需要一些距离的。别再破坏这一切了,不要成为风景里的一笔败笔,安静的走,带点男人理智的冷,别再回头想犹豫些什么了,其实生命中有很多美丽的,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们。结果不能说不重要,但如果已经没有结果了,那我们就欣赏过程吧,过程是另一种风景。
当感觉累了,学会放手吧,当有人厌倦游戏,那Game Over吧,就当是一场好梦,总比彼此都当成一场恶梦要好多了。把最后的祝福留给要爱的人,挥挥手,不用说话,用眼睛看着就会明白。放弃,是另一种美丽,是爱的另一种境界。”

数年后我再读这篇送给一位失意朋友的文章时,我才发现,有时明知道一些东西需要被放弃却总无法彻底把它放弃掉那是一件比执著更为折磨人的事,这正是悲剧的第一种,明知道有些东西是根本得不到的,并且信誓旦旦要彻底放弃却永远驻留在心底的一角。
后来我在跌跌撞撞里依旧冷漠傲然的生活,我努力糟蹋过去,把那些角落涂上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我试图把大学的四年当成一个游戏,我努力说服自己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正在长大的孩子,但在其后的生活里遇到实实在在的感情时,我发现我不能面对,我内心退缩和抵触任何感情。于是我想,或许,那四年是爱过,也许是仅仅喜欢过,但不管是什么,总之,我陷得很深,虽然我成功的,不留痕迹的逃走了,但后来的生活却一直受制一些或实或虚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