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79 次) 时间:2000-11-26 18:18:02 来源:小淘 (小淘) 原创-IT
在广州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患有洁癖症,在四年后到达北京的第一个冬天见到一场很大的雪后才得予根治,而这中间的四年,我竟然错过了任何一场小城的小雪,即使整个春节我都呆在小城,仍然见不到雪的影子,而我没回去的二个冬天却总是预兆丰年,于是,我四年城市的印象一直是披满灰尘,钢筋水泥扎成,永远灰暗的暗堡。
开始在南方扎下来之后,我想我很快忘了过去,刚开始一个星期还有偶尔的一二封信飘过来,然后偶尔有一二个电话,再然后什么也没有了,所以在不久后我一直和过去处于消息隔绝的状态中。在97年那个冬天后,我开始忙着补考,忙着工作挣钱,忙着去三教学楼听讲座,忙着去实验室泡网,这样,新的生活算走入了轨道,并且开始了新的幻想。
我很想在这些文字里忽略这些还生活在同一空间的熟人,因为这需要小心翼翼的处理,需要很好的技巧隐藏一些细节,很多彼此心里都熟知的秘密一旦说破,结果会是无尽的尴尬,简单的说,下面所涉及的一些故事或许会引起一些人的联想,人们总是敏感的可怕,但我无法不把这些以一种散杂的方式渗入进去。
97年那个冬天收到纯子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说回去要联系同学聚会,说很久没见大家很想老同学,当然也很想我,信是打印的,我想这封信一定是复制了好多份的,于是把它当成公文一把塞进了一教前面的垃圾箱,明天早上这一切全会被倒去,我想。
接下的事情往往是俗不可耐的,我在之后找了一份工作,然后又换了一份工作,在这之间因为工作需要我必须学会计算机和使用网络,又因为工作像一个巧克力的盒子,有时你必须拿出一幅做了很多事而且相当忙碌的样子,有时你必须拿出一幅什么事都不干还是相当忙碌的样子,这样我不光学会了工作技能,我还学会了工作技巧,在一个失误就意味着口袋里的钱少一层的环境里,我学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快。
就在我磨社会主义洋工的时间里,我无意中切入了另一个世界,后来的生活证明,这完全是生活的一条歧途,也许这是上帝或者马克思爷爷给我偷赖的惩罚。
那是十六年记忆中唯一没有雪的冬天,唯一没有爆竹、烟花的春节,辞旧迎新的晚上去北京路买了三瓶花,一瓶代表过去的生活,一瓶代表现在的生活,一瓶代表我给过去熟人的祝福,给纯子和其它熟人的,那几天我都一直挺高兴的,因为那时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找到生活的新支点了,这确实是一个错误的想法,后来我才认为。
之后给强的电话打破我这种心情,强的喋喋不休无意里诱发了我心里的一些阴影,到4月份的时候,那几盆花也因为碰到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而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