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71 次) 时间：2000-11-12 10:28:23 来源：陈北桥 (红绿十七) 原创-IT
也许是梦之山。
山是梦中的山，想象中的山；梦，则是有山出现的梦。或者梦中没有山，山只是作为一种感觉存在；无边暗夜，半枕清辉，孤立无援之时一种存在，冷峻着、高绝着、危压着、漫长着，险不可及、深不可测——更接近山的本质。
从开始一直到结束，山始终是一种感觉。巨大、青色、冰冷。头上有玉琢的绚丽的皇冠，在落寞的阳光和清冷的空气中孤零零地绽放幽光。它是雄性的，耸立在世界边缘，世纪边缘，距离生活中心很远。它如佛陀般智慧，让我发自内心地向往。它高大、沉重，遥不可及、坚定无比，漂浮在梦的边缘，一切的边缘，智慧的边缘，几乎就是没有。
梦之山就是像你我这样年纪轻轻地人对未来和一切不可知的东西的向往。我们早就应该知道。梦之山既不现实也不温暖，只是一种可以眺望但是永远无法触及的存在，在被感知的同时向你我施加影响。它无法描摹，接近于黑暗或者混沌，在这两者中间，也许更远。但我知道它不邪恶，它只是一种存在，远远地注视你，用投注到你身上的目光暗示自己的存在，暗示着有一种东西你无法掌握，无法征服。让你彻头彻尾地渺小，如同作为哲学家的康德面对星空，但在恐惧和震惊的程度上远远不够。
如果我在梦中哪怕还有一点点意识，也可以把梦中的山理解成水，后来的一切都是我在醒来之后再次感觉到的。这水是我在老子《道德经》里面见到的那种水，柔弱而又坚强，执著而又随意，烟波浩渺包容一切，博大得类似于宗教或者哲学。即便如此，它仍然静静地流淌，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无声无息，在寂静中洗清自己，洗涤一切，侵蚀一切，俯瞰一切，但是决不轻视一切，哪怕你我弱小如蝼蚁。梦之山挤压思想发出嘶嘶声，犹如鬼哭，又如蛇鸣，细若游丝、潜移默化，你我绝对听不见。
梦之山也许真的是山，有草有树有花木，有亭有阁有人烟。但是它决不是你我看见的山了，它已经被梦境升华了，成为哲学和一种绝对的宽容，成为可以播撒到世界每个角落的严厉的爱。我反复印证自己的感觉，能够肯定它的存在，但又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它接近于神性和理性，试图接近他的核心，无论多么狂热，怎样膜拜都无济于事。它凌厉无比无坚不摧，但它蛰伏，它不
动，它只让一小部分人感知，比方说诗人和宗教的信徒，目的是让人们敬畏。
这些人的目光可以洞穿灵魂，窥见本质，但你我不能。
后记：这是昨夜的一个梦，梦中所见为何，现在已经模糊。但是山作为一个象征，那种无可言说的感觉依然存在。唉，工作紧张，生活压力日增，在梦中幻化成一个既远且近的山了，铺排成文，也算是对于自己目前身处其中的IT人生活的一个记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