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58 次) 时间:2000-10-28 15:45:03 来源:青熙 (罪天使) 原创-IT
闪亮的云雀
我写下这样的标题,我没有见过云雀。我的感觉里有一只云雀,飞在高天,自在地唱,有金子样的歌喉和银子样的闪亮。
我躺在一个小峰巅的草坪上,我赤裸的脚丫朝着太阳,我没有躺在草坪上,我在一台刷新率极低的电脑前移动着手指。
那不妨碍我自由自在地悲哀地臆想,我觉得自己悲哀,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悲哀还是不悲哀,我可以区分清楚现实中的现实和臆想,但是我分不出臆想中的现实和臆想。所以我所有上述的一切都是臆想。
我在完成一种弥散的仪式,这样的仪式有相当好的催眠和消耗时间的效果,那就是做梦,白日做梦。那是构成我想象力的源泉,但那也是我托起我狂妄自大和卑小谨慎的泡沫。我不可杜绝那样的想象,在我思考的间隙和非间隙,它们都会缠绕着我的整个头脑,如同深海底沉船上的杂幔。
我依然是我,欠缺的依然欠缺,拥有的不再拥有。我的臆想教我从身体里浮出,从上往下看着这具坐在莹光前的躯壳,我找不到闪烁的地方,除了他脑子里那只闪亮的云雀。云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我在很大程度上无能为力,臆想的充足让我填补了这样的缺憾,虽然臆想中也有时候直面了自己的血肉横飞,但那样的自虐想象的快意并不是我所不情愿。我想我甚至不会忌惮了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根根从胸膛里拉出。所以我不畏惧任何的血腥场面,在梦境中我已经屠戮过或者被屠戮过一千次——据说人最害怕见到类同自己的死脸。
用臆想的娇柔把自己包裹的时候,任何的豁达、严肃、单纯、谦虚和清高就成了伪装的面子,只是这样的面子包得比较紧,镶嵌到了骨子里。所有的得体、宽容、愤怒、发泄、微笑、流泪带着自己感动自己的电影胶片臭,实际上比谁都知道到底那些是什么样。咬牙切齿地咒骂和宅心仁厚地微笑又落到臆想的圈子,那样的时候尘为尘土为土,阳光为白月色为黑,我还是我,只是不见了那只闪亮的云雀,粉红色的翠绿色的乌鸦躲在我背后让我不能看到它,但能感觉到它。
我是行者,未尝全败,也不见胜果,刻意的逢迎让我哭泣,哭泣的原因是虚假的悲伤,悲伤的表情浸渍进骨髓里,骨髓里的痛苦真是那样的绵延流淌?我呸!
我发觉整个我都是臆想出的臆想,从悲哀到嫉妒到痛苦,从欢乐到清幽到糊涂。
那只最臆想的闪亮的云雀却给我类同真实的眩晕,于是我糊涂了。
我上路,臆想的心路,为臆想之外的非臆想,追逐一只臆想内的闪亮的云雀。
7/2/00 3:21 PM
人生处处是云天,飞吧 - 高守 - 2000-10-30 00:2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