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120 次) 时间:2000-08-22 17:18:21 来源:刘康宁 (小海星) 原创-IT
姚红喜欢喝雪利酒,说有种特别的味道,很有她第一位男朋友的风情,我知道她指的的那位衣着怪异的吉它歌手,不幸的是他死于不久前的一次酒后开车。
为了纪念他,姚红特意拉我去天堂酒吧,那天夜里下着小雨。
雨之夜,我们都很落寞。
坐在无人的角落,姚红要了雪利酒,我要了一杯果汁。姚红笑着说:“这几天胃口不好,雪利酒是开胃酒,正好开开胃,一会儿我们去吃霄夜。”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她的脸色很差,失去了往日神韵,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我叹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手是温润的,没有我想像的冰凉。
姚红对我说:“我们是在这里相识的,他曾在此唱歌。”
“我听过的,”我说,“那首‘天堂里的云彩’很好听。”
“他也爱雪利酒吗?”
“不,他喝威士忌。”
姚红展开右手掌凝视自己的指甲,红指甲在酒巴暗淡的灯光下,像幽幽的鬼眼,眼珠儿滚来滚去的。
酒吧里的歌手开始弹起钢琴,她唱顺子的“回家”,沙哑的嗓子极具穿透力。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你离开了我,没有你的电话,没有一封信,每天晚上在这里,那里也不想去。”寂寞的女人,寂寞的歌。
“你,”姚红把沉浸在歌声里的我惊醒:“你干嘛不也来杯雪利呢?”
“以前,他老给我点雪利酒,柯男,他的名子好怪,像怕人不道他是男的似的。你不知道,他很温柔的,我们在一起,他拥着我,非常有依赖感。”她拿起亮晶晶的酒杯,呷了一口。
柯男,柯南,我想起日本卡通里的那个小男孩,鬼马小精灵。
“他很聪明吧。”我很不情愿地喝着果汁,这里的果汁好像有股汗味儿。
“我不知道你指什么,但他自己写歌、唱歌,这个酒吧全靠他。”
姚红用手指轻轻划着酒杯,眼帘低垂。
“我喜欢他吻我,用手指抚过我的全身,有浑身颤栗的感觉。”
“半夜醒来,我经常看见他倚在床头,两眼出神地望着天花板。那种无助与惘然的眼神让我心痛。我发觉原来柯男很孤独,别看他平时快乐得像个疯子。他的朋友有的出了名,但他许多年了依然是个酒巴歌手,他写的歌发表过几首,可也没什么反响。当时我想这也许是他感到孤独的原因。”
姚红突然停下来,她从桌子左侧的落地窗往外看,慢慢用手掌托住下颌,滑下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
我随她看出去,窗外正落雨,行人不多,几支路灯站在雨中,像我们一样的寂寞。我回头扫视了一下酒吧里的七八个人,他们在昏黄的灯光里飘忽不定,我心里恍惚起来,仿佛这是我梦里的景象。
我问姚红:“刚才你说当时也许,怎么还有别的原因?”
姚红笑道:“我看你就挺聪明,会咬文嚼字。是有别的原因,我发现他另有女人。”
我一点也不吃惊,这不奇怪,像小说或电影里的情景,男主人公一不小心被发现还有另外的情人。
“哦?”我微微抬头,放下刚刚拿起的杯子,我决计不再喝它。“说说看。”
“你以挖取别人的创痛为乐吗?”姚红无力地抗议。
我一直保留搜集别人隐私作素材的小乐趣,这次也不会放过,“创痛说出来我与你分担嘛?谁让我们是好朋友不是?”
姚红忽然举手打个响亮的榧子:“小姐,来一杯雪利,一杯威士忌。”我没注意到她酒已喝光。
小姐蝴碟般飞过来,又飞走了。
歌手又在唱美国老片《毕业生》的主题曲,卡斯堡集市。怪怪的名字,像世外桃园,你去过卡斯堡集市吗?……,住在那里的姑娘可还记得我?我们曾经真诚地相爱……。曲调舒缓、优美,像在慢慢回忆老故事。
我还记得片中的一个场景,男主角坐在酒吧里,独自伤心,无奈地望着窗外流动的车辆和行人,这时主题曲响起来,玻璃窗上映着的车影、人影,哗啦啦地随着音乐闪动。他突然发现心爱的姑娘上了一辆巴士,急忙追赶,巴士跑起来,他也拼命地跟着跑,姑娘从车窗里看着他。音乐一直响着,不停地唱,像鼓励他快点追一样。
姚红轻轻地唱起来,用纯正的美国英语。
一杯雪利酒让她双颊泛红,她把雪利酒杯推向我:“你喝这杯,可怜的灰姑娘,我要威士忌。”
姚红有点醉态了,她发痴地看着我:“你始终是个小家碧玉,喝果汁,真逗。”
她站起来,像要活动一下身子,然后坐下喝威士忌:“噫,怪不得柯男爱喝,有劲儿。”
我说:“你喝多了,姚红,听话,别再喝了。”
我以为她不想再讲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了,可她却说了下去:“有一天,我跟柯男去参加朋友生日Party,大家玩的很开心,这时柯男献歌一曲,赢得阵阵掌声,他比在酒吧唱得还要好,我感到很自豪。这时,事情发生了,我无意间听到身旁的人在议论柯男,说他跟一个有夫之妇关系暧昧,那个女人经常来找他,而且是从另外的城市。我听后坚信不疑,因为我过去也有点察觉,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根本放不到心上的那种;而现在有了旁证,它就变成了铁的事实。从此,我便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他邀我跳舞我以不舒服的名义拒绝了。他跟别的女孩跳舞,没发现我的转变,让我气得发疯。终于,我无法再待下去,提前离开了。当我走回一半的路程时,柯男开吉普车追上了我。他跳下车,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为什么,我觉得应该跟他谈谈,就随他上车,他把车开到我们常去的一个地方。
我问柯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柯男说:什么事?我单刀直入:你跟一个有夫之妇有染,对不对?柯男突然把手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垂下头去。然后他承认了,他说他一直想摆脱这件事,可很难。那个女人比他大好多,是他同学的母亲。听到这里,一阵恶心席卷而来,我强忍住,听他讲下去,他说当时到同学家去玩,同学的母亲,一名歌舞团的演员,对他会弹吉他很感兴趣。这是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不像人到中年,很有气质,歌也唱得好。柯男正在学唱歌,在她怂恿下便唱了一首。女人赞赏之余指出不足,说需要严格训练才有希望,主动要教柯男,柯男正好拜她为师。
她得确帮助过我。柯男说,但是她引诱了我。那天的情形柯男不愿再提起。从此,他仿佛被恶之花吞噬了,挣扎了近一年的时间。柯男说最难的是他面对我的时候,罪恶感像洪水一样把他淹没。那女人有很强的占有欲,她几乎控制了柯男的生活,尽管他已离开了那座城市,她还时常来找他。她甚至不允许柯男与别的女孩子交往。
柯男恳切地求我,让我给他时间处理这件事情。我没有答应,因为我是那么爱他,可是他却骗了我!我一字一句地说:算了,柯男,我只恨我自己没眼光,我们分手吧,我一想起那个老女人跟你上床就恶心!
我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听见柯男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我,他把我送到家门,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柯男没有来找我,却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过去我们有约定,每周必互发三封伊妹儿。柯男在信中说他已下决心要摆脱困境,与那女人断绝关系。让我给他机会,‘让我们重新再来’,他在信的最后这么说。
我没有回信,我的心好像已经死了,我觉得我好失败,为什么会让我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情。第三天他在邮件里给我写了一首歌,我没细看。以后电脑我也懒得开了,下决心要忘记这件事。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了几天,一天中午,我正在公司上班,一个陌生女人打电话过来,说有要事找我。
我下了楼,一眼看见那个女人站在那里,直觉告诉我 她一定是引诱柯男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的裙装,头发是波浪的长发。我颤抖着走过去,不是害怕,只是不安。
那个女人近在咫尺了,她的确很漂亮,也不太显老。
你是姚红吧?她冷笑着问。
我说我是。你又是谁?我问。
你没有必要知道!她蛮横地说。
我转身要走,她说: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我停下,她说:你赢了,但是他死了。
她得意扬扬的神气我至死难忘。
谁死了?我问她。
柯男!她大声说:给你报纸看。
我接过报纸,是女人所在城市的晚报,报上有条交通肇事的消息,上面写着:昨日上午10时左右,解放东路发生一起车祸,经查是位名叫柯男的男子驾驶吉普车不慎,撞在路灯灯杆上。伤者头部重创,伤势十分严重,被送往医院抢救,估计有生命危险。交警初步认定此事故为酒后驾车所致。
我的心砰砰跳着,手也抖起来,新闻的旁边有一幅照片,上面正是柯男的那辆吉普车,车的前部已破烂不堪。
我几乎僵在那里,不能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个女人夺过报纸说:当晚他就死了,追悼会也开过了,再见。
女人扬长而去,我却站在那里不能动。
柯男的死,让我十分悲伤,我觉得这是一个谜,有我的原因吗?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产生深深的自责。”
姚红的泪水涌了出来,我递给她纸巾。我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说的。”
她用双手蒙住脸,平静了一会儿,说:“柯男生前,我有时想他好像是‘毕业生’里那个被女友母亲引诱的男孩子,我好比是他的女朋友,我希望他能像电影里的男孩那样追我,锲而不舍。可现在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安慰她说:“你不要太难过了,他的死与你没有多大关系,你的所作所为是人的正常反应。”
姚红定定地看着我,美丽的双眼泪光泫然。她说:“我依然爱他,你相信吗?”
我再次握紧她已经变得冰凉的手,坚定地说:“我相信。”
姚红说:“我对不起柯男,跟他分手后,我赌气马上找了男友,就是我们公司里一直追我的那个,现在他正在酒吧里。”
“你说什么?”我惊诧。
“你后面第四个座位那个。”
我回头望去,一个高个子男人正搭着一个女孩儿的肩膀,头靠在一起。
“我从窗外就看到他跟那女孩进来了,想不到他这么投入,竟然没有发现我。”
我想起先前姚红注视窗外的情形,佩服她敏锐的观察力。
“不过,我也不爱他,这样倒好。”她耸耸肩,笑一下。
然后,姚红就沉默了,不再说话。
我突发奇想,对姚红说:“我好想看看他给你写的那首歌。”
姚红道:“那得上网。”
我说:“那边能上,过去试试。”我知道酒吧尽头有四台能上网的电脑。
我拉姚红过去,正好有一台没人用,姚红打开电脑,稔熟地用键盘输入网址,用鼠标敲开自己的信箱,收件箱里有许多信,看样子都是柯男发来的,姚红解释说这曾是他俩的专用信箱。我们搜寻着信件的日期,最近的一封是———昨天的!
姚红说:“怎么回事?这是!”
我尖叫起来:“姚红,快,就看这封。”
姚红哆嗦着把鼠标按了两下才打开这封信,信上是这样写的:
红:
很久了,没给你发邮件,真的好想你。
最近,也就是一个月前,我出了事故。那天我驱车赶到那个城市,因为我决心找她做个了结,我打电话与她约时间,她说怕被别人发现,一定要我到她家里去。我如约前往,在她家客厅里,我对她讲了我对你的感情,以及要和她断绝一切来往的决定。她很平静,没有我猜测的暴跳如雷。她说:我们迟早要走这一步的,那么好吧。她问: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吧?我说是。她转身为我倒了一杯咖啡,非让我喝了再走。我不愿再与她纠缠,急忙喝下去就离开了。
当我驾车走在路上,渐渐地感到头晕目眩,方向盘也把握不住了,突然感到猛地震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被送到医院,整整昏迷了十天,可是我没死。
现在我已经恢复,头上留下一个记号,是劫后余生的印记。
我想这肯定是那个女人在咖啡里做了手脚,本来想找她算账,但是后来我觉得这算是一个教训,我会记着这个危险的教训的。
我是个从天堂回来的人,假如真留在那里了,我想也会给你写信。
主题是:爱你,我心依旧。
假若你还爱我话,明天晚上到天堂酒吧来好吗?
我处理完一些事,明晚过去。
不见不散。
爱你的柯男
读完信,姚红哽咽着说:“他还活着呢,真想不到。”我因为激动,脸涨得像在发烧。
这时,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吉它声,是“天堂里的云彩”的前奏,我跟姚红飞快地转过身,看见柯男正坐在那里唱歌呢。
是个完整的柯男呵,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曾经受过磨难,只用灿烂的微笑对着姚红。
他的长发不见了,成了标准的“板寸”;过去放浪不羁的装束换作天蓝的T恤打领带。柯男由“坏男孩”变成了成熟英俊的男人。
他唱道:
在一个飘雨的晚上,
你问我天堂的模样,
是不是白色翅膀的天使,
站在云彩上歌唱。
告诉你我心爱的姑娘,
我曾经到过天堂,
那里的云彩最美,
采一朵给你做衣裳。
柯男充满磁性的歌声博得满堂喝彩,我偷看一下姚红,发现她已是泪珠满面。
柯男放下吉它向姚红走来,姚红站起身向柯男飞奔而去,旋即,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人们欢呼着,再次热烈地鼓掌。
我的视线模糊了,泪水不停地流下来,依稀看见他俩在掌声中依偎着走出酒吧。
我回到座前,拿起那杯雪利酒一饮而尽,原来它是这种滋味,很好,还甜呢。
我禁不住吃吃笑起来,想不到,今夜的寂寞成全了这一对小冤家。
这是那个恶毒的妇人永远也不愿见到的一幕吧。
网站结盟新动向 hahaxixi牵手huhuhu - 纽约时报消息 - 2000-08-22 18:56:29
(纽约时报消息):今天,世界上发展最快的huhuhu股份有限公司旗下的huhuhu信息技术与服务有限公司(hehuhuhu.yeah.net)与中国最有发展潜力的互联网络服务商hahaxixi信息科技有限公司(www.hahaxixi.com)在北京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同意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huhuhu将成为接受hahaxixi公司网上短信息服务的第一位合作伙伴。 美国当地时间8月24日消息,huhuhu与hahaxixi的股东们投票决定,支持两家公司的合并计划。 huhuhu是美国第一大网络公司,而hahaxixi公司在娱乐业的实力更是有目共睹,这两家公司合并这后,将成为美国最具潜力的网络公司。此次合并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首先它必须得到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和美国通信委员会的批准(FCC)。后者已于星期五要求两家公司提供有关这项合并计划的更多细节。另外,本周早些时候,欧盟已就此展开深入调查。 huhuhu首席执行官lala在公司股东大会称,他预计合并后的huhuhu-hahaxixi公司第一年的收益将会增加30%。 据称,星期五,huhuhu股东会与hahaxixi股东会分别以99%和97%的赞成票通过了合并计划。 分析家认为,此次合并将使两家公司互补已短。 hahaxixi首席执行官xixi女士说:“我们正在洽谈一笔很大的融资,我们计划在不久的将来,最晚在30年内在那四搭客上市,另外我们绝不会开除任何一名员工。” 新闻发布会后,huhuhu公司的懂事长huhuhu先生带领大家跳了迪斯科,使这次活动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