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166 次) 时间:2000-08-16 17:49:55 来源:雪饮狂刀 (雪饮狂刀) 原创-IT
我 怕 抽 血
□雪饮狂刀
“你去这医院体检,记着把结果拿回来,费用到时候单位报。”新单位的同事也许还是个头头对我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这已是上周的事了,胡混了这么多天后我默念着这句话终于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体检”–说透了也就那么回事,挨家挨户地向各个科室的医生们展露自己的肉体,而那些披着白色床单的三K党连你是萝卜还是青菜都不问就在体检表上写着“正常”、“正常”、“正常”……字迹潦草得足以气死一个加强排的小学语文老师。
说句实话,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哪位年长或年青的白衣天使正常检查过,她们唯一敢与我叫真的就是抽血查肝功,每次都是荷枪实弹地干,以至于我常常琢磨路边火锅店哪来那么多的血旺。
我幼小并脆弱的心灵一直对打针有着常人不可理于的恐惧,开膛破肚咱不怕,头掉了也就碗口大一个疤,俺怕就怕这一根小针头,唉,扎在肉里的感觉叫人伤心!
跨进了医院的大门后,一股福儿马林味直钻鼻孔,凭我的经验,出现这种味的地方只有两个:集中营和医院,并且两者有一个共同点:操的都是皮肉生意。我按照指点先到询问台去打听体检的流程,坐台的白衣小天使MM长得还水灵,用甜甜的媚语首先就向我指明了通往验血处的通道,“最后抽血行不行?”“不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不想体检啦?!” 我靠,这丫头八成刚被凯子甩。
我挂了号磨磨蹭蹭地挪到了抽血的窗口边,有一位白衣大婶在玻璃后面慈祥地看着我,至少在她没对我下毒手前我得这样亲切地称呼她。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小窗口前,嘿嘿,左边窗口有一秀发MM也坐着等待上刑场,瞧她挽起衣袖露出的那一节白嫩嫩的小手臂,“坚强点!同志”我说完顺便揩了揩嘴边的口水。
白衣大婶右手一抖,手中出现了一根一次性针管,那手法、那动作,就算是小李飞刀也会感到自卑。“我没事,不急,先给女同志抽”面对即将出现的血淋淋场面我拿出了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
“人手不够,嗨,说你,实习的,发什么呆,快过来帮我抽血,没见我忙不过来吗!”白衣大婶对里面一位正闲得挖鼻孔的白衣小四眼喊道。我、我倒,那个活像武大郎的小四眼弹掉手指上的鼻屎,在大婶的招唤下屁颠屁颠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可怜的我心碎地扭过了头,哭丧着脸对秀发MM小声说“完了,实习医生!”秀发MM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活该!”
我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是怎么上课的,当这位白衣小四眼手中已经拿了三根棉签时居然才问白衣大婶是该先涂碘酒还是先涂酒精,“先得给我的手臂绑上橡皮带,拜托了,帅哥!”我想我绝对有指导他的义务。
白衣小四眼给我扎紧了橡皮带,拿着棉签用近视眼朋友特有的眼光对我的皮肤进行了消毒。当时他的眼睛及眼镜离我博动的血管最多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出的气吹得我手臂上的毫毛东倒西歪。
白衣小四眼拿出针管,颤抖着装上针头,然后像给自行车打气一样来回抽动了几下,嘴中还喃喃地念着空气不排干净要遭扣分。“别怕,哥们,大胆地动手吧!”我决定豁出去了。白衣小四眼一手按住我手臂,一手就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血管,不错,敢情这小子还是找猪肉练过两天的。
血抽了快半针管时,我嗤牙咧嘴地对他说“好像搞定了哟!”
白衣小四眼这时可能太紧张了,也许以前找猪肉练习时抽血和注射是一块练的,这王八居然大拇指一送,又要把血给我注射回去,“我KAO!!!”我杀猪般地大叫,吓得旁边刚抽完血的秀发MM花容失色,吓得白衣大婶急忙冲过来一下子拔出了我手臂上的针管。顿时一股鲜血从我的血管中喷了出来,白衣小四眼后退一步,傻得像雕像一样盯着我,还是白衣大婶的场面见得多,她老人家挥舞着一根特大号的棉签“别怕,我来给你止血!”
最后,我双眼闪动着泪光、万分激动地和白衣小四眼一起学完了这一堂现场急救课。
“休息一下就可以去检查其它的了”那王八像没事一样对我说到。
泻特!我想扑过去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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