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5 次) 时间:2002-01-07 18:48:31 来源:叶静萍 (洮河流洙2) 转载
第三章
郝梅应该算是那种白领丽人型的女孩,她在一家合资公司里做销售管理。
对于女人我只喜欢两类,一是校园的女孩子,再就是象郝梅这样。我讨厌那些
歌星模特之类的,她们要的多,可货又不新鲜,而且气质也差。男孩我喜欢那
些玩音乐,弄绘画的,他们大多是临时客串,或者为了钱,或者为了一时新鲜
刺激。校园的男孩我没有搞过。实际上找男孩要比找女孩困难得多,高水准的
更是凤毛麟角。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更偏爱后者。
郝梅最吸引我的地方既不是她漂亮俏皮的外表,也不是她聪明敏感的头脑,
而是她丰满肥美的屁股。她的屁股不象一般的东方女孩那种扁平的感觉,而是
圆润的,肉很厚且皮肤细腻,连走起路来都雄赳赳地撅着。这些事我当然不会
让她知道,否则她会认为我粗俗。这半年多一直跟她约会,每月单给她买的乱
七八糟的礼物也有八九千块。
还没进十一月份,树叶都快掉光了。周日的早晨我缩在被窝里酣睡,一只
手还没忘了放在郝梅的白屁股上。电话铃声大做,我不得不睁开眼睛接电话,
是刘征打来的:
“你丫有病呀?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含糊地嘟囔着。
“早?你看看都几点了?快十二点了。”
“什么事?”我有点不耐烦。
“今天上午蓝宇给我打电话,说他刚期中考完。我猜大概想你了。”刘征
也有点不客气。
“……”
“你忘啦?”
“我知道,你让他……”我看了下表:“两点,我两点在「乡哥」等他。”
放下电话,我一扫刚才的困倦,一下子很兴奋,爬起来开始穿裤子。
“谁的电话呀?你要出去?”郝梅趴在床上看着我。
“快起来,我下午有点急事,咱们先去吃饭。”我边说着,边将她的衣服
扔给他。
“不要紧吧?”郝梅有点不安地问。
“没事儿,生意上的,但我必须要去一趟。”
郝梅没再多问,她很知道分寸。
两点钟的时候,「乡哥」的前堂大厅里很安静,只有零星几桌人在那里聊
天儿。将近两点二十,我看到蓝宇走进来。他看上去与上次有些不一样。
我冲正在张望的他打了个手势,他看到我了:
“对不起,来晚了。”他没多解释。
“怎么来的?”
“乘公共汽车。”他的普通话可是大有长进。
“我对北京还没有都了解,转错了一次车。”他补充道。
我边听他说边打量他,真没想到,短短的四五个月,他竟长高了一节,脸
色也没有上次那样黑瘦了,尤其脸上的神态,完全没有那种紧张沉重的感觉,
虽然仍是没有笑,却带着笑意。但眼睛没有变:忧郁而不安。
“以后你就打车好了,如果我有时间,或者我去接你。”
他没有说话。
“学校那里还喜欢吗?”
“太可怕了,人人以前都是最好的学生,现在人人都可能是最后一名。
都暗中比着呢。“他说的时候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真正的笑,很灿烂,
还很甜。
“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能跟上就行。食堂怎么样?吃得可口吗?”
我有一个优点,就是总能让别人感到我的关心和诚心,因此我的朋友多,‘相
好’也多。
“可口,都是北方菜,馒头很大,就是面条不好。”
“哈,”我笑道:“食堂的面条的根本就不要买,全是水泡过的。我记得
我有一次中午打了半斤面条,结果上了五次厕所,还不到两点钟就饿了,不过
说良心话,我去很多学校吃过,「南大」的食堂还算不错,最差的是「华大」。”
“我就在「华大」。”他不无自豪地说。看那神情,象是真话。
我有些吃惊,难道他说的全是真话?他还真是个大学生,而且是个好学生?
我还是怀疑。快到我的房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
“你从哪儿来?吃饭了吗?”
“没有,”他有些不好意思:“上午有个家教,我怕晚了,就直接来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让我有点吃惊。
那次我们干得很投入。吃饭的时候我们不停地看着对方,如果他是个妞,
我当时一定就摸他了。草草地吃过,我们迫不及待地来到房间,我们都有些按
捺不住,我边给他脱衣服,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找我,想死我了。”
“刚开学,上课太忙了,我总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他的声音有点抖。
两个男人做爱时的近乎疯狂的冲动是异性恋所不能比的。他裤子的拉锁打
不开,我一下拽开,很快他就全裸的在我面前,细滑的古铜色的肌肤充满弹性,
他宽肩、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我们接吻,相互抚摸,相互口淫。我试探
着将手指轻轻插进他的肛门一点,他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并没拒绝,仍和我狂
吻着,当我的手再进入一些时,他猛的避开了,停止了接吻,我看他一眼,那
象梦一般的忧郁又浮现在脸上。我重新吻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真的喜欢你,你愿意怎样做就随你。”
这句话很管用,他变得更兴奋了。我在他的口淫下射了精,然后我帮他手
淫,他也很快射精了。我们洗完澡,又重新躺下,这一次他没有很快睡着,我
们开始聊天儿,我让他以后不要叫我陈总,就叫我捍东,意思是捍卫毛泽东思
想。我给他大概讲了点我自己,他看上去愉快而轻松地聆听着。我觉得有些话
有必要早点向他说清楚:
“我们认识挺有缘份的,只是你太小,我倒有点过意不去。其实这种事在
西方不算什么,可在这儿还是流氓罪呢。总之这种事小心点,这只是两个人之
间的事情,别跟外人讲。另外,玩儿这个都凭自愿,合得来就在一起,感觉不
好就算了。”
他很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
“其实要是两个人太熟了,到不好意思再玩儿了。”我笑着说,这话算是
暗示吧。他有点象那种情窦初开的女孩,我怕他太当真。
以后我们又约了两次,每次干的都很棒,只是没有新的进展,我真的不想
勉强他,两个人都感觉好才过瘾。我有耐心,对他的兴趣反而更大。他一直没
张口向我要钱,也从不谈他自己,我也没有问。倒是刘征帮我向他问过钱是否
够用,他说这个学期没问题,助学金加上两份家教的钱足够了。
他的确“天生丽质”,而且长高了,年轻男孩的魅力更足了,只是他的衣
服给他减色不少,连那个时候北京男孩的水平都达不到。我让小敏(我从前的
相好)在香港买了十几件那种专为年轻男孩设计的衣服,那时的北京还没有外
商的专卖店。
那天我们干完,我指着壁柜里的一大堆袋子告诉他那是给他买的衣服,他
“哦”了一声,连个谢谢都没说。第二天早晨他六点就起来了,说是八点有课,
我说我送他,他说不用了,公车也很快。我让他把衣服带走,他犹豫了片刻,
从中拿出一条仔裤和一件外套穿上,说剩下的先放这儿。他走后,我也没再睡。
到了公司,告诉秘书和刘征,今后有蓝宇的电话,就说我不在。我庆幸没有告
诉他我的手机号。
十二月份,因生意的事要去一趟“捷克”,我本来不想去,我讨厌坐飞机,
朋友们都说我“老土”。可那次我去了,因为北京没意思,郝梅让我彻底甩了,
她的大屁股就像我小时候朝思暮想的冰棍儿,到后来看着都恶心。
她那种女孩虽然不和我吵闹,可甩起来更难。在“捷克”住了六天,签了
笔合同,又将海关扣着的货物解决后,我没马上回来,想在那里好好玩玩,可
是怕不干净,这方面我很在意。后来决定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让同来的人先
回去,自己飞到香港。直到一月中旬才飞回北京。
蓝宇的事我没忘,可也没有人向我提起。那年的春节来的特别晚,一月底
公司里也人心惶惶的,大家都想着过节呢。
每天看着外地学生和民工提着小包,抗着大包地往车站走,我想:蓝宇也
该回家过年了。
第四章
“我刚才见到蓝宇了。”刘征说完公司的事,随口又说了一句。
“在哪儿?”我心猛跳了一下。
“你知道刘海国在北村一条街上开了个公司吧,那小子在那里打工呢。”
“奇怪,他春节不回家了?他看到你了?”
“没有,好像正帮着装机呢。”
“这阵子他给我打过电话吗?”
“我操,少说也有二十个。”
“他说什么了?”我说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就说找你,什么也没说。”刘征看着我笑的样子也笑了:“你丫逗人家
玩儿呐?我还以为你真是玩儿腻了呢。”
“我这就去找那小子,再逗逗他。”我笑得更汹了。我没有告诉刘征我为
什么要“逗他玩儿”,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刘海国正忙着,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批水货的计算机散件忙着张罗搬箱组装。
我懒得和他打招呼,一进门就四处张望。
“先生,想买计算机?”一个小伙子热情地像我打招呼。
“随便看看,我等一会儿和你们老板有点事要谈。”
小伙子看我有来头,没敢再和我多聊。
“你他妈看着点,往哪儿搬呐?会不会干活呀?”一个典型北京痞子模样
的小子在那里骂着。
“是老板让我搬到这里的。”说话的是蓝宇,他声音不大,但口气挺硬。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争吵。
“就放那里,再把这个箱子也搬过去。”刘海国吩咐着。
“傻逼。”我听到那痞子小声的嘟囔。
蓝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去拿另一个箱子,猛然他看到了我,他
先是愣了几妙钟,然后笑了。
“你们俩快把箱子拆开,堆在这里没办法走路。”刘海国不耐烦地冲着蓝
宇和另一个带眼镜的男孩催促着。他转过身看到我站在那里:
“嘿!陈哥,你怎么来了?您可是稀客。”刘海国的脸上一下堆起了笑。
“给你送生意呀,要不要?”我一面和刘海国调侃,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扫
着蓝宇。他仍在忙碌,只是眼睛不时地朝我这边看,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和刘海国闲聊了一会儿,我转身告辞。这小子有点茫然,不清楚我的来意,
我觉得好笑。临出门时,我向蓝宇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街对面我那辆深兰色
的「宝马」。
大约十分钟后,蓝宇跑了过来,很快钻进汽车。
“我怕你已经走了呢。”他气喘嘘嘘地说。
“我今天正好从这路过,办点事,现在没事了。”我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觉
得虚伪。接着我又问:
“你在这里打工?过年不回家呀?”
“今年我和另一个同学都不回去了,他家在海南,连路上的时间都不够用
的,所以不回去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先开口,换了个话题:
“你出来和老板请假了?”
“我向他请假,他说不行,我说有急事,他就骂,我说我辞工了,就出来
了。”他边说边开心地笑。我也笑了,他又说:
“北京人火气都特别大,好像挺了不起的,还特别欺负外地人。”
“你是不是骂我呢?我可是北京人啊!”我更笑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从外地考来的。”他挺认真地。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在儿童面前不能撒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
可否。
车子刚拐出北村一条街,蓝宇叫住我:
“可不可以去一下我们学校,我想换件衣服,这是干活的脏衣服。”
那是一件晴纶棉袄,的确很脏。
“只有南门才可以进汽车,你知道如何走吗?”他问。
“「南大」和「华大」是邻居,我在这混了四年,能不知道吗。”
「华大」的校园也很大,可远远没有「南大」校园秀美。汽车停到八号楼
门口,他已经进去了,我有些困惑:他真的是在这里上学,他不太撒谎,如果
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他就不说,现在这种人太少见了。想想自己,十句话有九句
半都是假的,那有什么,无奸不商嘛!
他再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宽松的仔裤配一件灰兰色外套,没有系上
扣子,翻出来的领口袖边是深咖啡色,这还是上一次他穿走的那套衣服。
脸也洗过,眉毛和前额的头发还带着水汽。我双手使劲捏了一下方向盘,
两腿间忽然感觉很涨。
“这些衣服我不能在学校穿,和大家不一样,还有留学生找我说日语呢!”
他有些羞怯又有点得意。
我们又是象以前一样疯狂地接吻,相互手淫,口淫,然后分别射精。完事
后蓝宇侧卧在床上,正在看我刚得到的两盘从美国带来的男同性恋的“毛片”,
那两个干的热火朝天的小伙子挺英俊的。我将一杯饮料递给他,他抬起眼睛,
看着我问:
“你因为衣服的事情生气了吧?”口气里带着歉疚。
“你以为我是小学生,还为点什么事儿生气?”我笑着掩饰。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怕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才找你的。”
“我根本没那么想过。”他真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又继续看电视,还是侧卧着。我将床头的灯都调到了最暗,从后面抱住
他,也同样侧身躺着,我的手开始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前胸,他比以前健壮了,
也性感很多。然后慢慢滑到前面浓密的阴毛处,他的老二又硬了,搓弄了一会
儿,满满转到两个蛋蛋,再往后走是肛门,我的手指停到那里,开始轻轻地揉,
指头上又沾了些自己的口水,试探着慢慢往里插。他身体有点僵直,但一只手
却死死攥住我的另一只手。我已经将整个指头放了进去,慢慢地抽插。我凑到
他的耳边问:
“疼吗?”
他摇摇头。我看不到他的脸。我翻身从枕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润滑剂抹了
很多在自己的阴茎上,再帮他往肛门里抹,他的肌肉稍稍抖了一下。
“有点凉。”我说的时候他仍是背冲着我。
我示意让他上面的腿抬起来一点。我的阴茎慢慢地试着往里插。这个姿势
很难的,可他一直那样躺着,我也不好强求。我的“家伙”刚进了个头,就一
下子歪了出来。电视里那个年轻一些的小伙子已经被插得浪叫了。蓝宇转过脸,
紧张中带着兴奋。我让他两腿分开跪在床边,肩膀压得很低,这是最容易干的
角度,特别是第一次,可看起来有点下贱。我的阴茎开始慢慢往里送,他的手
紧紧抓住被单,没有一点声音。当我全根没入的时候,他手抓的更紧,发出一
声几乎听不到的呻吟。太棒了!这不仅仅是性器官的反应,他那种非常痛苦的
忍耐让我感动,近乎疯狂。我想尽量缓慢的抽插,以便减轻他第一次的疼痛。
可我的意识早已混乱,我情不自禁的叫着:
“啊…我天天想你,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太棒了!真太他妈的。
……“我顾不得许多,拼命地抽插,虽然有足够的润滑剂,还是很紧。我
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到他的”家伙“,帮他手淫……
“嗯…”他又发出那种压抑的兴奋声。我突然觉得我的手湿滑一片,他的
阳具猛烈地抖动,我的天!他居然在我之前射精了。我也随之一泄如注……
那天我们做完爱都没有洗澡,任其肮脏着。我没有象以往,倒头便睡,而
是象对女孩儿那样搂着他爱抚。
“那儿疼吗?”我轻声问。
“有点!”他说完转过身背对我,做出要睡觉的样子。
“要是你讨厌这样,今后就不这么玩儿了。”
“挺好的,睡觉吧。”他关了灯。
我已经敢肯定,他不讨厌肛交,只是男性的自尊受到伤害,就象女孩第一
次失身一样,或者比那还要难过。我是真心有些喜欢他,肛交只是一种做爱方
式,尤其在男同性恋中,他懂吗?
这男孩太单纯太寡言、内向了。
临近春节,员工的心都散了,我这个老板也没心思工作了。蓝宇几乎每天
和我在一起。我没有总和他住在饭店里,太固定的男性伙伴会让人起疑心的,
我带他到我在「临时村」的一套很大的两室一厅的住处。他很喜欢,说比饭店
自在。我经常带他玩儿,可那时北京也没有太多好玩的地方,只是在饭店的
“迪厅”里,或卡拉OK,打保龄,洗“桑拿” 游泳什么的。我的潜意识里
还有个邪恶的念头:让他学会享受,向往这些,他就不会再“傲气”了。
他仍然兼着两份学生的家教。他说都是「华大」老师的子弟,已经说好的,
不好意思不干。我不同意他再找其它的工,他犹豫着默认了,他在想什么?下
学期的生活费吗?
再过两天就年三十了,外面的鞭炮零星地响着。他那天还要去一个高三学
生家,回来的很晚,他说去邮局给他家里打电话,人很多,等了好久。我很不
屑地告诉他无论家里的还是饭店的电话或我的手机都可以打长途。
“我还以为你是孙悟空呢,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对他家里的情况很好奇。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母亲几年前就死了,我不想回去,那个女的,就
是我父亲后娶的,也不愿意我回去。”
“你爸还好吧?”我还想多知道些。
“好,他们一家人都好,我还有个三岁的妹妹呢……”他眼睛里又出现那
种动人的忧郁,而且深邃,象在回忆什么,但再也没说下去。
大年三十晚上,在我的坚决要求下,他来到我家。这非常冒险,可我真的
有些同情他。对这个“我朋友的弟弟”,全家人都算友善。特别是我妈,她对
人一向热情,这点我象她,我的两个妹妹像我爸,虚伪,冷漠。蓝宇事后告诉
我他没想到我们这种高干家庭也很温馨,我告诉他那是因为老爷子现在失势了,
没用了。可他说我应该知足。
快十二点了,鞭炮声四起,我看着小妹,蓝宇还有大妹夫一起放鞭炮,想
:要是家里人知道我和蓝宇的关系,还不把我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