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吟诗人王以培 - 菜青虫漫谈 - 菜青虫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9 次) 时间:2001-12-28 12:42:43 来源:菜青虫 (菜青虫) 原创-非IT

游吟诗人王以培

王以培是个诗人,我认识王以培的时候,他满脑袋都是稀奇古怪浪漫得很有意思的念头,说的话常常是有着独特节奏韵律的诗句。
诗人的定义是模糊的,我们能够判断一个诗人的最明显的依据可能便是“气质”,是的,诗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能够带给你一种不同的感受,让你的心灵跟着他一起在诗句中荡漾。在描述王以培的诗人气质之前,我们不妨看看先人是怎么描述诗及诗人的:
在19世纪后半期,法国诗坛出现了一位光彩照人的“通灵者”,他的名字叫Arthur Rimbaud,他曾说过:“诗人是盗火者。”其实,早在希腊神话中就出现了盗火者普罗米修斯,这位先知先觉者用一根茴香枝,从天路上行驶的太阳车上盗得火种,传给黑暗的人间,从此,人类就有了火。火在人间,如光明、温暖和自由的精神在人间一样,代代相传。
诗就像是一个火种,火又是一种诗歌精神,而诗人,就是传播火种,让火焰继续燃烧,维持着火种变化中的不变,还有不变中的永恒变迁。读诗可以获得温暖与光明,而将温暖与光明传递给更多的人,便是每个诗人“盗火”的初衷。
认识王以培是在1997年的春天,我第一次住进上海瑞金医院的骨科病房,下午所有的病人都午睡了,我塞着耳机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翻着小说。忽然一只手伸到我的眼前,拍了拍我的书,我放下书一看,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正笑嘻嘻地望着我,还在对我说话,我赶紧摘下耳机,听他在对我说什么。没想到他只是问我在听什么音乐,出于对陌生人的戒备,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随便乱听。”王以培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开始和我谈起了音乐,告诉我他喜欢的歌手和乐队。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我隔壁病床病人的最小的儿子,每天下午他就会来到医院陪伴他的母亲。对王以培的第一印象,很奇怪地与一个漫画形象“机器猫”联系在了一起,后来想起来原因很简单——王以培的眼睛特别圆,戴的眼镜又特别大,说话的表情总让人感觉生活中有着很多惊喜。
接触过王以培的人一定都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同时有着多重身份。他最表层的身份便是人民大学中文系的教师,往里一层的身份是旅行者,再往里是苦行僧……而最里层毫无疑问便是诗人,确切点地说,是一个游吟诗人。
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里,王以培给我讲了很多或“惨痛”或“浪漫”的经历,这也是我了解王以培的开始,各种各样的故事交织成了一个在理想境界与浪漫国度中穿行的梦想传播者。王以培走过很多地方,精彩之处不在于路上的风景,而在于他跋山涉水的方式。他告诉我他总是不带什么钱,然后出发,发现自己快没钱的时候,就在路边卖唱,或者摆个算命摊,帮人算命,他还很得意地向我传授他卖汽水赚钱的经验,包括怎么从卖汽水的老太太那儿进汽水,然后怎么吆喝着卖给过路的人,说到关键的地方,王以培的眼睛就更圆了,满脸都是神采。
我一边听,心里总暗笑,他的嗓子这么破,还卖唱,居然还能弄到钱,太神奇了!在他看来,这是种不同的体验,不是坐在书斋里,也不是站在聚光灯底下,而是从此撕破了斯文的假面具,在人民中间,开始了自觉的文艺劳动。有意思的是,他说通常他唱着唱着,就有邻近商店的服务员为他端来了茶水,就有途经此地的青年承担起维护秩序的工作。在遵义,当王以培为了解决离开前的饭钱又尝试着在街上卖唱的时候,一个姑娘语气带着责备地问:“你们还缺多少钱?”姑娘就像是看见自家人随随便便地在大街上卖唱而生气,赶着坐了长途汽车回家去取了钱来拿给王以培,一个老大妈把一袋茶叶蛋塞到了他的手里,几个青年拿出纸和笔抄写着王以培唱的歌词……这既是种偶然,又是种必然,人与人之间除却假面具后,就是心灵相通。也许是因为诗人与生俱来的敏锐于洞察力,还有善于表达的能力,王以培算命还有点谱,还真的算对不少;而说到卖汽水,我就总会联想到自己小时候捡汽水瓶盖去换钱的经历,王以培还特意将卖汽水与卖汽水瓶盖做了一个比较。他一路上赚到的钱,部分用于继续旅行,部分就用到咖啡馆或者酒吧里去了,他有个爱好,每到一个地方,喜欢和当地的人聊天,或者和一些也属于是“旅行者”的人们聊天。他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总有本事把唱哑了嗓子赚到五块钱立刻用在和人聊天上,而他选择的聊天对象又常常是我们意料不到的,其中常会有一些从事特殊行业的女子,而王以培从和她们的聊天中,总能够听到和其他人一样的梦想的描述,他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有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就是他的诗中经常出现的场景。我常在想,在王以培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些什么呢?
当王以培这个人一层一层地展开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这还不是最令人意外的,他的经历中有着太多与我们的传统方式不一致的地方。
我知道王以培是人民大学中文系的教师,也知道他之前毕业于中国国际关系学院法语系,与刘欢是同学,后又就读了人民大学的研究生,而在所有这些之前,你一定想不到他曾经考过三年大学。王以培向我描述着他的噩梦——他现在晚上总会梦见自己又被逼着去复习了,然后又去参加高考了,又总是在这种梦中被惊醒了过来。梦中那个小屋黑黑的,平时学习起来轻而易举的他,却总在高考中稀里糊涂了起来。不知道王以培的这个噩梦是否被包含在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这首诗中:“这一夜所有的音乐从梦中传来/这一夜所有的树木纷纷落叶/这一夜所有的村庄都在下雪/这一夜所有的老人回忆从前/这一夜所有的眼睛注视着窗外/这一夜所有的泪水向我涌来”。一个人只要心存超越时间与生命的美梦,就有能力将自己领悟到的一点一滴刻成记忆、写成文字。
人们常说人如其文,王以培的诗读起来总是浪漫中透着清醒,优美而又带着点忧郁,每一个韵律中又都藏着更深一层的意思,似乎在表露着什么,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有一个阶段,王以培曾感觉到自己的诗和生活是空荡荡的,一切突然茂盛,又突然荒芜,他几乎误以为自己生活在灰烬中了,然而诗人是不能沉睡太久的,正如艺术家不会总是沉默。朋友给了王以培各种鼓励与帮助,1993年秋天的时候,当王以培面临着精神上的危机的时候,他带着他的诗稿去找好友刘欢,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刘欢听了很感动,决定出资帮助王以培出诗集,就这样,王以培的第一本诗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诞生了。几年后的一个晚上,当王以培养再次面临着精神上的危机的时候,他在好友刘欢的宿舍里,听到了刘欢为一个西北老人写的一首歌:“不曾有过一丝缠绵/可你却在诉说/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可你心中总是在哭喊……”,这首歌带给王以培的震动非常大,从这首歌里他感觉到了好友的变化,而这一切最终使得王以培迈出了走向旅途第一步,也唤醒了他内心沉睡的诗意世界。
在王以培研究生毕业的那年,他独自去了敦煌,这次旅行是他一生的转折点,从此他认定了,他这一生必须远行,只有远行能赋予他更真实更持久的梦。在敦煌变幻莫测的沙漠中,王以培渐渐地迷了路,夕阳、轻风与星光中,走来一个微笑着的女人,她带着王以培走出了沙丘。她是一位敦煌画家,在月牙泉边,她从傍晚画到深夜,夜里,王以培和她谈着心,从莫高窟谈到榆林窑,从人间烟火谈到飞天幻梦……沙漠上的星光高高低低,和那些变幻莫测的画,一同开启着他的心灵和思想。这次旅行的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在旅行结束后的漫长岁月里,王以培总是在精神上一次次重游、重走他走过的每一步,重新观察他见过的每个人、每一片风景,每一次这样的重游都有新的收获,王以培的旅途也因此一直继续着。
在王以培的旅途中,有留他住宿的税务官、虔诚的基督徒,有挎着他的胳膊在贵阳的夜空下和他齐声高唱“反饥饿、反内战、反压迫”时期的抗议歌曲的老教师,有传抄歌词、和他一起盘腿坐在长途汽车站门口的探讨未来出路的青年男女,有湘西吊角楼旁妈妈为女儿在阳光下梳理秀发的静谧景象……无论王以培走到哪儿,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融入到周围的文化与环境中去。他走进天池,在哈萨克兄弟们的蒙古包里,边喝着奶茶,边学习着哈萨克语,天黑的时候,和哈萨克姑娘们一起饮酒歌唱。他在西双版纳,与傣族男孩谈论着该怎么使自己的心灵充实起来,王以培告诉傣族男孩:“你们看周围的原始森林,有些树为什么能独木成林,一是因为它深身扎根,在红土地里汲取营养;另一方面,它展开枝叶,吸收四面八方的雨水和阳光。你们也一样。”美丽的田园诗生活带给王以培激情,却没能最终留住他的脚步。他一路走,一路想,沉思着爱,沉思着生活,王以培一次又一次地坐上火车,辗转于一个个不同的城市,也许是为了追寻失去的梦想,也许是为了忘记现实曾带来的痛苦。
王以培从旅途中获得了源源不断的新的力量、新的思想,自然赋予我们灵性,只有回归到自然中,才能够找回渐被磨灭、遗忘的灵性。每天他都坚持着记录着他走过的路、他遇见的人、他悟到的一切。王以培的天地是广阔的,他在苦行僧般的生活中梳理着自己的思想;在北方的杨树底下,在夏日明丽的色彩里,在秋虫鸣叫的杂草丛中,他褪掉了蝉衣,勇敢地成长了起来。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他出发的地方。在他的作品中总会流露出这样一种真实:“我们同时在镜中出现/那一片深邃的土地/展开我们的身体/手拉着手/手拉着手/有什么更真实”。而他带回来的,除了一路上的风土人情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智慧,这种智慧,存在于生活的实践中,行走于生机勃勃的大地之上,洞穿活的历史与现实,印证并提升着人们的思考和追求。王以培曾经在街头唱过这样一首歌:“一路走,一路想,一路看,一路唱。唱那一路的花儿一路开放,唱那一路的人儿一路解放。”
智慧总是与灵性并存的,在一个世界中,这两者恰恰兼而有之,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一生一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是的,这就是诗意的世界,也是智慧与灵性的世界,只有寻梦者能够自由地穿行其中,时时感受着不同的冲击。王以培的旅途越来越接近灵性之旅,当他躺在希腊的海滩上仰望着星空的时候,当他坐在美国的牧场栏杆上数着身边的生命的时候,当他在夜深人静的巴黎品味红楼的时候,他用他的心、他的文字,忠实地记录着他的感受、他所看见的一切。
王以培属于这样一代人——他们经历过“文化大革命”,可由于年龄太小,实际感受并不深刻,但他们却是深受“文革”影响的一代;他们背过“老三篇”;学过工、学过农;参加过批林批孔批宋江;经历过“天安门事件”的恐怖、周总理逝世后的悲痛、打倒“四人帮”的喜悦,他们也怀着真诚的希望,憧憬过“四个现代化”的美好的未来。在这一系列影响中国人生活的事件中,这一代人显得是那么的缈小,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深刻地反思过什么,但他们在用自己的心在体会着生活。用王以培的语言来说便是:“当时的心情无异于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他们用真诚的心去体会生活,用纯朴的眼光去观察生活,这种生活虽然过去了,但这一切让人们久久不能忘记。它会时时涌现出来,让现在的人们细细地体味其中的哲理。
在感受到了恐惧与惊喜交织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旧梦与现实的相融,在王以培的书中,你总能发现一种特别的智慧和幽默。在《在美国当“枪手”》一书中一个人物问了这样一句话:“仁者乐山,你是智者吗?”这个问题对每个人也许都很适用,但是真正去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并不多。读到书序中的几句跨洋电话聊天:“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你要含着眼泪绣红旗。”“我这边正是半夜鸡叫,外面都是周扒皮”,在轻松之余,使人不由又对“真实”产生了质疑,而王以培对此的回答有点出人意料,他引用希腊神殿的例证说,那么高的神柱,其实是上粗下细,人在下面仰望才觉得上下匀称一般粗。“在我们这个强调真实性的时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这种风格在王以培的文字中无处不在,在他的生活中更是时常可见。
王以培的旅行从来都不是什么“文化苦旅”,他并不追根寻源,只要是新的生活、新的地域,就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他就像牧民转场一样,先是从中国的东部转到西部,之后又从世界的东方,转到西方。在火车上、汽车上、在美国的“灰狗”上,各种风景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在华盛顿的时代广场上,他所面对的是不同的文化,透过这些,他看到了远处亚美利加的夜空,像是凡高的星夜,大团大团的星座,旋转的色彩,穿越时空的是他在山中听见的印第安女孩的歌声:“你曾去何方?我所关注,为它而生,为它而死的地方……”他在交错的文化中,渐渐找回了失去的梦想。
从1989年开始踏上旅途的王以培,走过了许多地方,经过信仰之旅、生活之旅和灵性之旅,领悟到了这三位一体,诗与生命的真谛。王以培曾在旅途中遇见一位来自印度的灵性导师,他问王以培:“你还记得你上小学一年级时的情景吗?”王以培说:“记得。”他又问:“那么那时候你的身体呢?——已经消失了,可你还是你,是什么没有改变呢?”“我。”“我是谁?”于是王以培懂了:“我”曾经存在于幼儿的身体,少年的身体和成人的身体,但“我”还是“我”,因为“我”是灵魂。
灵魂可以穿越一个人生命的不同时期,同样,它也可以穿越不同的时代。我们的时代,正经历着巨大的变迁,各种文化观念和传统在我们内心产生了激烈的冲突,我们因此空虚,也因此丰富。但许多人不得不承认,我们走迷了路,今后要往何处去,我们一无所知。王以培在这样一个时代,提出“如果现代文明的发展必须以牺牲人类灵魂作为代价,那么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而王以培又用着诗意的语言,描述着他的生命的意义:“我总是在深夜醒来,不知道被谁叫醒,可能是记忆中的,也可能是未来的事情;也可能是一个朋友,一颗流星。醒来之后我就想写,写我生命中发生的故事,虽然都是些平常的事情,但它们对我都是一种启示。在我看来,正是这种启示构成了我生命的意义。”他常会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作为一个至今仍保持着梦想,仍愿以生命去换取艺术、换取人生真谛的“旅行者”,在当今这个时代该怎样生活、怎样旅行?当王以培终于走出一条联结真实世界与诗意世界的通路时,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不要停下脚步,即使走不出一条路,至少可以做个路标,告诉未来的孩子们,此路不通,或此路通向快乐和光明。
王以培的旅行仍在继续着,他的诗意世界也在继续流淌着——《守灵》、《转场》、《灰狗》、《大钟亭》、《游吟》……一条河养育一种文明,一片山庄诞生一种意境,触景生情的人类因风景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感受、感情。走过不同的文明、不同的情境,寻梦者总是习惯于远离城市,行走天涯,在荒漠与森林之间徘徊,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艰难跋涉。每个人在面对苍海的时候,谁不是一滴水;在永恒面前,谁不是一粒微尘?而诗意的流淌,使王以培得以投身梦想、创造不息,有如壁画在月光中悄然破壁向着四面八方的草原、沙漠无限延伸,直达苍海、苍穹,他的生命和生命中的艺术也如是深入并创造崭新的生活。
尽管一个诗的时代已经过去,尽管我们面临着暗夜,这一夜刚刚开始,黑暗茫无边际,但我们依然看见了星光依稀闪现在头顶,我们还认得出北斗星。王以培是个懂得心灵的姐姐的人,他在变幻中一如既往,又在不变中日新月异。是的,在诗的世界里,心灵的窗户永远亮着灯光。
王以培简介
1963年11月生于南京。1983—1990年先后在北京国际关系学院法语系、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读本科、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至今,现为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外国文学专业教师。曾开设“欧美文学史”、“西方文化精神”、“中西文化比较”等课程。1995年曾获得首届中国人民大学青年教师讲课比赛文科类第一。
曾参加80年代新文化运动,创办国际关系学院诗刊《紫光》。1990年起开始在中国西部各省及欧美旅行,“游吟”十年。长篇旅行记《游吟》近期将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
已出版书目:诗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作家出版社,1994);旅行记《转场》、《灰狗》(东方出版社1995、1998);学术专著《基督与解脱》(作家出版社1997);长篇小说《守灵》(鹭江出版社1998);译著《潜水衣与蝴蝶》(作家出版社,与何欣合译,1998);散文诗集《寺庙里的语言》(东方出版社1998);长篇小说《在美国当“枪手”》(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译著《兰波作品全集》(东方出版社,2000);长篇小说《大钟亭》(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
1998年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全国十大新锐作者之一。
目前继续在人民大学教书育人,并从事创作。

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成一虫 - 2001-12-28 13:20:11

我在大学时选修过王老师的课。是西方文艺等。 九五年左右,王老师与张广天是朋友。好朋友。他请张来给我们讲课,讲音乐。唱歌。我是右,张是左。但没感觉不好。 多谢王了:P 吴琼老师是教我们八十年代文化思潮。 我是学经济。以上为选修。却让我学到了好多。 - - - - - - - - - - - - - - - - - - - - -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传炎帝尝诸药,中毒者能解,至尝百足虫入腹、一足成一虫,遂致千变万化,炎帝不能解其毒而致死。

RE: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菜青虫 - 2001-12-28 23:03:16

【(菜青虫)回复(项立刚)的大作】 王以培现在在写的<白帝城>我看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他这个人本身很有意思:)

RE: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项立刚 - 2001-12-28 20:07:07

【(项立刚)回复(成一虫)的大作】   我在人大时,王以培还没能给研究生带课,不过他是我太太的老师,教她们外国文学史,却常带了张广天和另一个诗人俞心樵来讲课。   张当时还没有名气,是才从监狱里出来,当时的诗歌风格和摇滚,因为没有乐队,很是自然,其实水平不错,我是有一盘带子,经常放。真是很好,代表作《嫁给美国人的姑娘黄皮肤》。几乎是一个时代了。   后来,俞心樵和我太太班上的女孩谈恋爱,让我们很是气愤,都怪王以培把俞带来。   已经过去很久了,当时王有一个漂亮的太太,不过却已经离婚,张广天出了名,似乎却成了一个左派。俞心樵因强奸被判刑十年。

RE: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项立刚 - 2001-12-28 21:31:09

【(项立刚)回复(成一虫)的大作】     补充句,王和刘欢曾经是大学时的上下铺。也算都是名人了

这个诗人我不认识。我对诗人一般不关注 - 成一虫 - 2001-12-28 21:35:29

:) 我在校时,有个十三月。我自己是很少写。但也看过他们的刊物。我们几人则自己编了一个刊物。请老师及同学们自己来写。我是国际经济系的。刊物以经济,文化为主。 九二新闻有一个人,我比较有印象, 叫 初越。 我怎么承受阳光,就怎么挡住了他。 此人是福建人。他的诗当年我感觉不错。 :【 在项立刚(项立刚)的大作中提到:】 :【(项立刚)回复(成一虫)的大作】 : :  我在人大时,王以培还没能给研究生带课,不过他是我太太的老师,教她们外国文学史,却常带了张广天和另一个诗人俞心樵来讲课。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传炎帝尝诸药,中毒者能解,至尝百足虫入腹、一足成一虫,遂致千变万化,炎帝不能解其毒而致死。

RE: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项立刚 - 2001-12-30 16:03:47

【(项立刚)回复(菜青虫)的大作】   稍微澄清一下,他的有名,还是在圈子里,我是中文系的,他是我们系里的老师,留校不过一两年,常和他们专业的研究生玩,我虽不是一个专业,却也知道。   后来我和太太谈恋爱,知道他自己的课不好好上,常带了什么诗人来讲课。让她们班上女孩迷上,让我们很气愤。诗人不是流氓就是骗子,和这种人谈恋爱,绝不是好事。好在后来还是断了。   那诗人就是余心樵,成一虫校时可能他已经被抓,所以王以培就只是带张广天来讲课了。   王以培和刘欢很好,可惜请不动,只能请张广天,当时张没工作,也有时间。   俞心樵更绝,没有上过学,据说只是13岁就到处流浪,写诗度日,迷倒一群北大、清华、人大的女孩,我毕业时还把自行车留给了他,主要是看我太太同学和他谈恋爱,虽不赞成,需要帮忙还是帮一下,他们不久断了,我也是赞成的。

RE: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项立刚 - 2001-12-30 12:10:27

【(项立刚)回复(菜青虫)的大作】    王确实有意思。也很有才气,我们在学校时已经很有名了

RE:文章评论:游吟诗人王以培是我老师,他与吴琼我怀念。 - 菜青虫 - 2001-12-30 13:59:20

【(菜青虫)回复(项立刚)的大作】 我跟他认识了五年多了,都不知道他这么有名:) 这么说起来,他的学生都该叫我师叔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菜青虫我是一只菜青虫,菜呀菜青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