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57 次) 时间：2001-12-28 01:55:52 来源：李明顺 (青年同志) 原创-非IT
还“要吗？”
文=青年同志
一个女人夹着一个婴儿，抑或骑辆自行车，不管风吹雨打、天寒地冻，抬头把嘴对准每个陌生行人的眼睛，“要吗？软件要吗？游戏要吗？毛片要吗？证件要吗？……”这是一个格式化的镜头，在北京的大街到处可见。
某日下午，我在一个馆子里看报，隔着透明大玻璃的街面上又出现了上面的“标志移动物”。在一辆出租车前，抱着棉衣婴童的一个女人拴好了自行车，职业的笑脸贴着出租车司机的玻璃窗，我的好奇心使我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关注起这比远处的生意，一会，看来交易进展得不错。那个女人转个小弯跑到了车身右侧，弓腰潜进车门在驾驶员右手位坐下。几分钟后，另外一种笑又浮现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女人熟练地迅速地扶着车离开了现场，在一个面包车的后侧停下，左右旁顾了一眼，然后低着头数起了什么，这辆车恰好就在我的正对的马路对面，我猜想这个女人一定完成了交易，开始清点战果了。我心悬的是，那个小孩被栓坐在车尾，我不敢相信那斜成70度的车支架能够经得起外面呼呼的大风，那女人终于抬头了，把手伸向了孩子，我以为她准备把他（她）抱起来。意外的是，她只是把手操进了婴儿的棉衣。“哇，货全在棉衣里！”我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我看自己要重新对这种格式化装束进行估计了，以前我一直以为小孩只是这些女人的掩护物，今天才知道其还有功用之二。
这个发现使我的注意力猛然再次提高，在不长的时间里，我发现从马路的两个方向又三三两两地过来了几个完全一样装束的目标。随即，在这个面包车旁聚集了起来。东张西望并且之间又窃窃私语，刚才完成交易的那个女人似乎还难抑兴奋，用手向她的姐妹们指着买主的车。会议在风中持续了好几分钟，四辆自行车的头互相对望着，不知道是惊恐还是寻找新的客户，这些女子在经验交流会上也不住地四处探望。背后的四个孩子却显得异常“懂事”而十分安静，或许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为生计而忙碌着。又过了一会，散会了。女人们分开方向四散而去，大概是有个不争气的“儿子”睡着了，一个往西准备而去的女人把头回顾了一下，用手捣了一下身后面的“棉包”，没动静，不知轻重地又捅了两下，就跟已丧失知觉的这个麻木女人一样，孩子照样睡自己的觉。
或许等不及了，女人很快做了决定，直接地跨上了车。小孩子的头垂挂在车的尾梢，或许对这些女人来说，后面的只是“货”。我把头重新转到空调暖气里，喝下一大口冰凉的可乐。
脑子里全是那些女人的“问候”，“小孩要吗？”是错觉么？
2001-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