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问题 - 第四种权力 - 昝爱宗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5 次) 时间:2001-12-02 18:04:04 来源:昝爱宗 (昝爱宗) 原创-IT

中国的问题
老虎吃天,不吃可以,表一个吃天的姿态还不行吗?——题记

中国太大,从东往西行,比起欧洲来,都穿越好几个国家了。从南到北也一样,对于经常在国内旅行的人来说,每天都在“出国”。
中国的问题是国家太大,问题太多,穷人大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太少,太难管理。穷人和没有工作的人太多,饭吃不饱,没有工作,但又不明白为什么饭吃不饱,为什么没有工作。这就是中国最现实的问题。
中国有很多有知识有话语权的人,喜欢高谈阔论,但又说不出中国到底有哪些是最现实的根本问题,只好拿文字隔靴挠氧,在报纸上,在电视上,冠冕堂皇的文章像垃圾一样多,所以我们有众多的报纸杂志不讨读者喜欢。偶尔有极个别的体现民间情怀的报刊,也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多数有点阴阳怪气,苟延残喘。
中国的问题多堆积在农村,由于外出打工的人数很多,由于穷的原因,由于户籍制度不合理的原因,由于农村人无法选择出生地的原因,农民问题是当前最突出的问题。举个小小的例子,生在城里的人,即使是弱智的人也会受到制度保护,也会“分配”给饭碗,而生在农村里的人,只有自己为自己造饭碗。比如农村青年当兵三年退伍,回到农村继续当农民;而城里青年当兵三年,回到城里就一定给予安排工作。对于前者来说,农民不但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工作。所以有人说,农民没有得到公民待遇,从这点来看,并不夸张。
毫无疑问,农村贫民拥到城市,带来的大量的社会问题。从首都北京开始说起吧,城市脏乱差和社会治安不好,从政府发言上,从大众传媒上,往往得出这样的结论:问题归结于北京有了外来人。仿佛只要把外来人都赶走,北京就变成了“伊甸园”,只适合居住神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由于北京的“示范”作用,全国各地对外来人的歧视更是变本加厉。在广东省,对外来人口的身份检查可以说是比较苛刻的:一个没带身份证的外来广州务工的壮汉,因没带暂住证而被关进收容站,惨遭毒打,不到24小时就“意外死亡”;有一湖南籍女士被广东某地的收容部门认定为“三无人员”,被关进满是男人的“收容屋”,惨遭轮奸;还有一湖北女青年在深圳被收容后,“意外”地被不法分子领走,险遭强暴。除了外来务工者众多的广东,在经济比较发达的江苏,徐州市就发生过收容站向北京某娱乐场所老板“批发”被收容女青年、强迫卖淫的丑闻;在上海,也发生过北京一问路大学生被某警察以完成“指标”为名而被收容,历经磨难,最后死里逃生的恶性事件。可以说,在中国不少大城市,每年都有类似“不幸”的例子。由此可见,外来人员在大城市的生存处境不容乐观。由于他们穷,一旦被收容,就不会有人为他们担保,只能被遣送回家,路费也是自己花钱“埋单”;由于他们没有文化,不知道法律可以保护他们,更请不起律师,只有打碎牙齿和血咽到自己肚子里,自认倒霉算了;由于他们自己认为是生来受罪的土命,所以也不去主动抗争,不去主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利,觉得有口饭吃就满足了。
穷人没有尊严,穷人只讲饭碗。没有尊严,也就无法保证自己的合法权益;没有饭碗,就无法维护自己做人的尊严,还谈什么发展,谈什么进步?
穷人犯罪,一直是无法遏制的社会“肿瘤”。穷人的思路很简单,没有饭吃,就去找,找不来就想办法,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所以有的靠出卖苦力和肉体活着;有的穷人去抢,去犯罪。他们选择犯罪的方式也是各种各样,有的抢银行,有的当人贩子,有的贩毒。当然,对于这些刑事犯罪,应当“依法从重从严进行打击”,但同时还要研究这些人为什么铤而走险去犯罪,多问几个为什么?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根源的,不会无缘无故。而我们的“严打”只能是治标的战术,而不是治本战略目标,因为我们国家经过1983年、1996年、2001年三次大规模的“严打”,发现“严打”时治安得到明显好转,但是“严打”一过,犯罪率又有所反弹。所以我说“严打”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事情。再举个常见的例子吧,一个人的胳臂被毒箭射中,请郎中来治疗。毫无疑问,这个毒箭肯定是要被拔下的,但是某个医生只是将露在外面的箭饼锯了下来,说,他是外科,只能做外科的事,里面的问题归内科。其实,这个“毒箭”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记得2001年5月审理的“抢劫杀人恶魔张君一案”,《南方周末》就曾试图通过张君个人的犯罪事实和少年时的经历来解读张君的犯罪原因……不能不承认,这是大众传媒值得做的事情。无论是一个案件,还是一个罪犯,其被所在的社会“造就”,首先要对他所在的这个土壤进行分析,然后才能找到症结。应该说,大众传媒所从事的类似的问题分析,是我们这个社会所不能忽略的一项重要内容。
社会治安不良,穷人增多,我们在城市里很容易看到这样的“隐患”:比如我们看到街头那么多的钱包被盗案,目睹脸和煤球一样黑的在火车站里跑来跑去的捡破烂的流浪儿,时常受到躲在都市最肮脏最隐蔽地方出卖色相的小姐的骚扰,一年四季在风景区、地道口贩卖光蝶以及向行人乞讨的贫困老人、残疾人、怀孕妇女、瞎子、儿童,街头擦皮鞋、卖烧饼的城市下岗职工,很多在火车上因逃票而被无情赶下去的上访“专业户”,福利院里的无家可归者,像大导演张艺谋拍的记实电影《一个也不能少》所反映的那些上不起学的农村孩子……难道这些弱势群体身上存在的问题不是中国的问题吗?
我说中国的问题,好比我是老虎吃天,其实老虎吃天是一种妄想,我只是在做一件无能为力的事情罢了。昝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