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0 次) 时间:2001-11-15 14:18:57 来源:李明顺 (青年同志) 原创-IT
[混在中关村]爱着文字的公关阿迪
司南/文
做IT媒体这行,你要立即对“美女”这个概念变得迟钝,按照主观上的统计对比,IT企业拥有公关媒体部的比例高于传统企业,而在这样的部门里,也是不乏美女的。联系中关村各大老总们,也就是想见那些数字英雄们,你常得先过一次美人关,曾经听人说过,取悦好她们就等于取得一把钥匙。
阿迪就在一家软件公司,因为经常联系新闻发稿的事情,我们有了频繁地接触,这也算是业务联系吧,从电话到电子邮件,再从电子邮件到ICQ,我们沟通的曲线更加平易了,我发现,少了公关辞令的阿迪和很多女孩子有着一样的喜怒哀乐。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眼敲定站在我前方的她乃一美女,那时我们还处于用电话沟通的联系时期,为了所谓的“取悦”,我在报亭买了本《追求》杂志作为赠礼,显然这一“招”很有效,之后我们的良好交流大概有这把钥匙的功劳。
阿迪也属于典型的北飘一族,大学刚毕业后,带着所有的幻想和希望从一个内地的省份来到北京,和很多人相似的选择经历,放弃了户口,放弃了本该可以安稳点的教学行业,磨破了嘴皮子说服不放心的父母。所有的这些选择,一半来源于一位在北京读书的中学同学的怂恿,一半来源于内心的年轻躁动。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她说自己其实很浮躁,刚来北京那段时光,有很多酸苦的境遇。她说,刚下火车的那一刻,没能联络得上来接她的朋友,那时,自己才发现,世界是多么地孤立无助,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处用一块钱一分钟的昂贵通讯价格才找到朋友。她掂了掂胸前挂着的手机笑着告诉我,那一刻,她一下子舍弃了很多在家里、学校里直到火车上还憧憬的理想,对自己定了第一个目标就是搞定一个手机。也是那时,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通讯的作用以及一个外地人的生存艰难,“市话不该那么贵”,她一直对那个不讲理的电话摊主耿耿于怀。
她的手机响了。我回避了一会。
等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问她是否要忙了。“没什么事情”,她摇了摇头,“一个不想去的饭局。”我当时半开玩笑的说:“有饭局不去,不吃白不吃啊。”她也戏了我一句“吃了也白吃”。
北京有着霓虹灯般闪烁地诱惑,每一个诱惑都如霓虹灯般美丽。阿迪现在的公司是她职业生涯的第三家,她说在第一个公司的时候,做的时间很短,但投入的感情和精力却是最大的。“但是有些不愉快的经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止住了发言。我从她的眼神可以理解到一种不可言语的东西,似乎叫枯涩。欣赏一个美丽的女子皱眉的机会是难得的,所以,能够成为她的倾听者我感到一种荣幸。
她说现在的工作其实很单调了,不过不是太忙,联系一些平时公司的对外联络外,多半是把时间留给自己整理思绪,学点东西。最烦做的事情就是修改老总的新闻稿,要是开个什么新闻发布会或者公司开什么大会,每次稿子都要被折腾着改来改去许多次,有时自己觉得很好的一句话非得改成很俗的套话,她对此有点烦,但是已经想得通了,“那是老板的旨意”。
她用“老总”“老板”的频率很高,从以前的交流中也感到,是职业使她已经很职业化了。即使和我讲过很多个人的经历故事,却很少提及关于公司内部的事情,我有时想让她透露一些她们公司的发展,她都委婉地谢绝了。前一阵子想了解一下她们公司上市的事情,我就吃了一个“闭门羹”,“别人说不说我不管,我只要自己不说就行了。”她的这句话弄得我有点很不好意思。
她说现在的工作还是有点意思,毕竟圈子范围还很大,可以接触多方面的知识以及不同的人,不是很死板。不过竞争还是有压力的,她说自己还算是幸运的,部门炒了不少人的鱿鱼了,还没轮到她。据她的说法,口风问题很重要。最近很多软件公司都在裁员,压力很大,她说自己下份工作反正不会再做公关了,她想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休息休息,做点属于自己的事情,还准备做一个小旅行,假如口袋还富裕的话。
后来,我在一份杂志上看过一篇署名“阿迪”的文章,写得还很好,我就在ICQ里给她推荐了一下。哪知,作者竟是她自己。我只喊自己“有眼无珠”,求她牢命。不过这下知道了她原来也喜欢写点东西,并且常泡在某个论坛发帖子,我问了许久,她就是不告诉我具体地址。每个人或许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精神世界的游弋场所,我这才发现,这么多敏感情节的她原来有对文字的酷爱,这使我在脑海里对她的很多赞叹找到了缘由。她透露了一个秘密,其实和我们交朋友,多数也是“文字”的关系,她说喜欢的人都有着一种对生活的敏锐和热爱,所以更愿意和这方面的人交心。呵,我听到这里,心里暖和和的。她以官方发言的形式给我说过一句话,她将在适当的时候离开现在的位置。而选择地下一个职业很可能是:编辑或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