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9 次) 时间:2001-09-03 13:16:34 来源:池田初美 (丫头) 原创-IT
闲暇乱谈:成都某些地下音乐
早听说小酒馆在成都有相当的名气,据说聚集了蓉城最优秀的地下音乐和众多朋克们。一些从成都本土走出去到北京镀了金的朋克们也回到这里演出,还向拥趸们出售小样。朋友说起小酒馆的老板娘时语气有些神秘,有些话不便在这里说,不过大概是说这位老板娘有些传奇的经历。小酒馆每逢星期六就有演出。虽然我不是地下音乐的爱好者,但我决定去看看。
同去的杭和孟对地下音乐有着疯狂的迷恋。他们把流行的一句话改为“我是朋克我怕谁”,这句话每隔几分钟就会从他们的嘴里蹦出来。出现频律相当高。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不但如此,他们还爱憎分明的坚决抵制流行通俗民族音乐,要是知道你好这个,他们准撇撇嘴以示藐视。更为严重的是,不论多漂亮多有才气的姑娘如果你的话里没有常常提到诸如“摇滚”“朋克”“颓废”“地下音乐”那你就甭想让他爱上你。杭的乐队在祖国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巡回演出时,杭那张酷似林志颖的脸和那身朋克的打扮让台下的姑娘们富婆们看得如痴如醉,可杭硬是挺着没与任何人发生过浪漫爱情故事。不过我打赌他偷偷的心动过。
杭也曾到小酒馆演出过。他与这里的人极熟。刚进门就有一帮跟他一样打扮的另类男生频频跟他打招呼。屋子不大,挤满了人。根本没坐位了。不少人端着酒杯跟外国人开Party似的站着互相交谈。我发现我的穿着在这里是那样格格不入。稍后会有成都本土的**乐队搞个义演。我四处看了看,来的人大多很年轻,十几岁的居多;角落里有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拿着摄相机紧盯着屋角一个小小的舞台。杭指着门边一短直发的女人说那就是老板娘。挺苍白的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憔悴黯淡,这是夜生活带给女人的恶果;她留给我另一深刻印象是表情异常冷漠,她冷冷地看着这一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完全是个旁观者,且在嘴角露出些嘲讽的意味。的确是个有些故事的女人。不过那些故事一定不为人知。她也抽烟,是真正的抽烟,不象一些时髦女子拿烟作秀。杭过去跟她打招呼,我才看到她面上露出一丝丝一纵即逝的笑容。我以为她是不笑的。
乐队的来到使小屋顿时有了不寻常的气氛。人们热切地盯着他们在台上拨弄乐器。吉它效果器发出令人生厌的噪音。贝斯手弄出低沉的声音来。主唱拿过话筒说,忍耐忍耐,我们调音。半晌,台上依然没动作。台下的小男生们依然无限崇拜地看着他们。杭有些不舒服了,烦躁地说,怎么搞的?等到音乐终于响起来,却是极难入耳。歌词一句没听清,这是主唱故意如此,也许是种风格也未可知;贝斯吉它鼓点粗糙地组合在一起,没有一个要表达的可称为主题的东西——你看到这里一定在心里说是我理解不够。错,我身边不还有两个“朋克”
吗?杭在一边直嚷“强奸耳朵”,一边评说乐队的鼓打得有多差。屋里的空气中充满了香烟味和男人的汗味,女人的香水味,重重的鼓声象敲在我的心上,我突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啤酒在肚子里趁机作乱。孟在这难听的音乐中仍然摇头晃脑,一派陶醉状。老外辛苦地举着摄相机对着舞台和人群。
我率先走到门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头脑立刻清醒了。杭和孟跟着走出来,对刚才的演出大放厥词。接下来的演出自然无法看下去了。很遗憾无法继续。我刚刚燃烧起来的对地下音乐的激情被这场演出搅和得消失殆尽。怀着对小酒馆无限的期待而来,再怀着对某些地下音乐的极度不理解而去。也许这符合一个定律:期望越大失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