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415 次) 时间：2001-08-12 08:23:20 来源：张瑛宸 (北京纤纤小女子) 转载
作者： 眉笔 时间：2001-06-15.13:52:33 来源：北京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七日，一个每年都会有的日子。
清颜正在上高二。人如其名，清汤挂水的颜容。而昀儿不同，她身上已然显现出女人的魅力和万众瞩目的特质。
很多事情，昀儿没有告诉过清颜，比如昨晚她同那个清颜暗恋的男生约会，在她的家里，并且，他们做爱。她想清颜不会了解的，清颜甚至不懂什么叫做爱。但她还是忍不住向清颜透露了，昨晚她同一个男生接吻，并且她给他看了她漂亮的蕾丝内衣。清颜的脸上只是露出惊讶向往的神情，她永远无法想象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也无从去想象，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从不曾拥有过蕾丝内衣，至今妈妈买给她的依旧是那种印有小兔子的卡通玩意儿。
同昀儿在一起，清颜看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尽管她知道昀儿只是向她展示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但她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是一个成长的起点。而现在，这种向往更具像化了，具像成为了一套漂亮的蕾丝内衣。她曾假装不经意地问过昀儿一套蕾丝内衣的价格，更在得到答案后假装不经意地‘哦’了一声。她需要一年的时间攒那样一笔钱，或者去偷妈妈抽屉里写着清颜自己名字的存折。显然，后者更快，只是不知道何时会被发现。
一套漂亮的蕾丝内衣——她让清颜蠢蠢欲动的心仿佛要跳出来。这预示了什么，清颜还没有具备必须的理论及实践去分析，她只是疯狂地想要得到并不得不经常掐住自己的脖子以免她的心跳出来而被老师或者妈妈看到。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七日，一个每年都会有的日子。
期中考试结束了，清颜考得很糟糕，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管它呢，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排在这所重点学校差生的名单里，那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考完的这一刻，她的兜里揣着足够的钱，她可以去买一套足够漂亮的蕾丝内衣了。她很兴奋，连北京大风后黄黄的天空也让她觉得有食欲。
她和昀儿先走到学校附近的家属院里，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点燃了一根摩尔。昀儿告诉她不要用嘴叼着摩尔，那样不好看，要用手指轻轻夹着，表情要从容。清颜带着从容的表情看到一楼一位老太探出头愕然地看着她们，‘……小心着火’说完，老太太害羞地转回去，而她们开始爆笑。她们后来进了西单一家内衣专卖店，清颜口袋被焐热的钱转移到了她的三点上。她很满足，那白色镂空的紧绷包裹着她敏感的神经，她觉得自己很美，她觉得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她提议去打桌球，她觉得那三点会衬托得她的姿势更优美。昀儿说好，但要找个钱袋子……
钱袋子来了，他还带来了另一个钱袋子。他是昀儿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而他是他的同事。他们都很帅，但个子都不高，可清颜觉得能在康乐宫的桌球厅里打球已经弥补了他们的缺陷。两个男人似乎已经商量好了，他们选准了各自照顾的对象。清颜谨慎地答话，她远不如昀儿那么从容。但她始终挺着胸膛，那种兴奋依旧让她热血沸腾。
之后，他们在一个小饭店里行酒令。清颜很实诚地喝了很多酒，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也是她第一次喝醉。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曾喝醉，但永远没有那一次醉得那么清醒。昀儿跟那个她相熟的男人离开了，她嘟嘟囔囔地嘱咐剩下的那个男人送清颜回家，清颜记得昀儿好像也醉了，她把她的发卡落在了桌上。
清颜的头很晕，身子很软，那个男人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她被半搂半抱地进入了一栋住宅楼。晦暗的楼道和怪异的格局，空气里弥漫着不祥的味道。清颜感到那男人在摸她的蕾丝内衣，他很用力，‘他该轻柔一点的’她想，‘他不知道那是一套多么可爱的内衣’。终于他们进入了他的目的地，一间空空荡荡的房子，所有的家具只是一张床。他把清颜推倒在床上，解开她的上衣，隔着她白色的蕾丝内衣亲吻她的乳房。清颜意识到她该叫的，于是她叫了，但又好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蕾丝内衣被脱掉了，那男人没有赞赏，他并不在乎她的蕾丝内衣，清颜想‘算了’，随它去吧，既然那男人用手扒开了她的双腿，展现了他胯下那串葡萄，也许他就是自己命中的人，至少不是个农民。
而紧接着的痛楚使她后悔了，她想起了她暗恋着的男生，高大、英俊的男生；她想起了曾经的关于初恋的美梦；她想起了爸爸妈妈。她哭了，那男人的‘金子’顺着她的腿往下流，忽又呈现粉红的颜色。
清颜忘了痛，忘了哭，酒已经醒了，醒得分毫不差，她茫然地望着那个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我的内衣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