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88 次) 时间:2001-08-07 01:28:58 来源:温柔大盗李彤 (温柔大盗) 转载
时 间:2001年7月23日
地 点:钓鱼台大酒店二楼多功能厅
主持人:中央电视台《中国财经报道》记者 路彬彬
台上嘉宾:
单位 职位 姓名
TOM.COM CEO 王先先
北大文化集团 副总裁 郝敬林
经济观察报 总经理 张 忠
中国青年报 副总编辑 陈小川
易凯网络资本有限公司 CEO 王 冉
谈话纪要:
主持人路彬彬:
差不多,在上个月20多号我们刚刚见了很多记者,是关于王志东事件,王志东与大家分享了一些声明,这个新新媒体我们是5月份就想做,但是由于我们核心的嘉宾时间总是错不开,尤其王兟先生最近很忙,因此我们挪到了这个月来做,今天将所有的代表都请到了,希望今天能给大家更多的建议。另外我知道今天我们的很多券商的投行、研究部的朋友都到了,我想可能最近在内地比较热的传媒投资有你们的看法,或者有疑惑,可以直接问台上比较有代表的几位人物。
主持人:
首先我们应该让王兟先生来给我们稍微讲讲,因为TOM是最典型的,在你们那个语言里叫做“跨媒体”,我们今天呢叫“新新媒体”其实我们在王先生面前这样讲有点“搬门弄斧”啊。
王兟说:
就跨媒体来讲,我觉得在很大的程度上TOM所做的事,只是刚刚开个头,再那么高调的来说其实蛮不恰当的,不论从公司来讲还是从我们和管理团队,都不特别喜欢高调,但是这个方面的话题大家都有意思讨论,那么我就抛砖引玉,我想从TOM的公司的理念来讲,我们做了一个今后几年的远景规划图,其中跨媒体这一块,我们的定位是这样的:在中国地区投二十个城市,然后集中精力做四块与媒体有关的业务,第一块业务呢,是户外媒体,第二块媒体是印刷媒体,第三块媒体是网上媒体,第四块就是体育活动推广,这四个一、二、三、四没有特别的顺序,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构置成比较立体的网络有几个意义,第一是对顾客对广告商有一个协同效应,第二个意义是对用户提供服务的过程中,内容可以交叉使用,第三个意义也是最重要的是使互联网媒体能够深深扎根于比较传统的媒体土壤里面。
我们是这样来看将来的市场,我们预计今后的几年里面整个中国的广告市场要达到1千亿人民币,其中户外媒体占到10%,报纸,杂志加起来大概30–40%的概念,互联网大概是1-2%的概念,从On-Line在线广告这一块,大约有一、二十个亿人民币的机会,那么我们是希望在30-40%市场里面进行竞争,那就是三四百亿人民币,而不是纯粹的在1%的份额里面竞争,但是我们希望在我们竞争的市场里面都有一定的建树,都能够排上一定的名次,为什么我们对跨媒体这个概念,表示感兴趣或是进入比较早呢?进一步的说明我想用一个实例:一个多月以前,P&G与ViaCOM合约,这个合约里面大约有三个亿的美金广告合同的数字, P&G一年的广告合同的数字大概有十五个亿美金左右,这个三个亿的美金的合同年限跨度有多长?我不是太清楚,假设他是一年的话,那么就已经占了宝洁公司的20%的份额,这个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ViaCOM是美国最大的户外媒体和广播媒体集团,那么宝洁也正是看上ViaCOM多媒体的作用,宝洁签署这个协议的主管相信这样的合同会是更多,不会是更少,他们这个合同是非排他性的,宝洁还可以跟其它公司签署同样的协议,总的来讲我们是很坚定的去寻求跨媒体策略,第一是他的市场要比纯粹的互联网市场要大,第二我们相信不同的媒体之间的的确确是有协同效应的,第三是这种理念的协同效应是由商家实际的运营已经证明的,我就这样开个头吧。
主持人:路彬彬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的是张忠,现在是《经济观察报》的总经理,请他跟大家讲一下,据说“观察报”刚出时挺火的,说山东的上市公司给注资,据说要注8000万,也是声势逼人,现在张忠也叫总经理了,以前报纸都叫社长,这种体制与过去的传统媒介体制有何不同?
张忠:
不是刚开始挺火的,现在也挺火的。
主持人:
对不起,一直火。
张忠:
是这样,今天路彬彬跟我开玩笑说你是走后门让你坐这个位置,为何要我要走后门呢?去年6月份时我和路彬彬,还有现在二十一世纪报总编——刘舟伟以及东方时空一个编导沈振华四个人发起搞了e-talking的活动,因为去年网络比较热,我们认为对一个新兴的话题,我们应当集中精力对其进行关注。没想到今年发生一些变化,我们四个人中有两个人办了两张报纸,而且我是在经济观察报的牵头人之一,刘舟伟在二十一世纪报也是牵头人之一,我们两人这两张报纸现在在市面上是直接面对面的竞争对手,我觉得比较有意思,而e-talking经过这两年的发展也变得非常红火。我们四个人有时在一起聚时也觉得非常欣慰。我们现在《经济观察报》虽然进入市场的时间不长,但所幸运的是在市场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反响。特别是北京市场,几乎所有的报摊都能见到我们的报纸,而且《中国经营报》《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经济观察报》这三张一般都是放在一起,开头不错。具体如何,我刚才放了一些报纸在签到处,带了一些我们与读者交流的读者月刊。报纸的情况我想大家看一看就能评价,我不能再在这里自吹自擂。
主持人:
先讲开篇广告词啊,然后我们请陈小川,川总在中国报业集团算是最早的一批领军人物之一,从中国青年报扯出一大批人来作一个报业集团,从您的角度对这个跨媒体是怎样看的?
陈小川:
最近可能大家对涉外资金,媒体外的资金进入媒体非常热情,您的新新媒体是否就指这个,是吧?
主持人:
您想谈什么,您就说什么,我不能定论。您想说敏感问题是吧?我们第四部分谈敏感问题。
陈小川:
我不想说资金的问题,我认为三、五千万弄报纸是够玄的,头一年,互联网第一年,凡是沾点边的股票都能往上涨,我门口一个饭馆叫网络饭馆,也火过几天,但后来就冷静了。冷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过去老认为这个互联网、新媒体出来后是排他的,觉得你们这帮办报的人都跟前清似的,后来其实只不过一年的时间后来就慢慢明白了,任何事都需要融合,互联网就算是说革命,也不能说像孙中山那样革命将宣统从故宫里轰出去了,轰出去就改了年号了。后来回过头去发现还不能全给他弄了,到现在你们中央电视台主要吃的就是大清帝国的饭,满屏幕的大辫子。我觉得这个互联网在中国这两年的起起伏伏,张朝阳(音)讲就像翻滚过山车一样,其实,大家明白了一个事,任何媒体,包括形式它都是一种融合的东西,很难排他,比如说互联网头一年在中国炒那么热时,因为在赢利模式方面还没有找到方式,王先生的前任张承勷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当时最发愁的就是好几十亿港币进来之后怎么办。这个事我觉得今天咱们这行,比较弄明白一些了,就像我们《中国青年报》在评2000年IT行业十大风云人物时去演讲时正差主要就是杨澜,全是派代表去的,杨澜说他们都去找钱去了,他们都上美国找钱去了,就她一人没去找钱,因为她有钱。我说因为你老公有钱,所以你就没找钱,你还能消消停停地申奥。这事就是这样,忽然她明白了,她明白了内容为王,她说IT业内容为王,我是不是说多了。
(掌声)
主持人:
大家说小川说得多不多,我们好多年前,一块做过一个访谈节目,现在河北台播,也变成中国几大访谈节目之一了,主持人小川,咱们今天不是笑谈。
陈小川:
没有没有,我觉得新新媒体,你这个题目写得非常好,它实际上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像的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是传统概念的那种媒体,你说,IT业的公司怎么会出报纸呢?你说这报社怎么会弄网站呢?你说这网站怎么又做软件呢?全是这样的,所以现在工商行政管理局规定,咱们想干一件新的事就要增项,很快就要汇合了,你只要不违法你就可以经营。新新媒体就是一个融合的东西。
主持人:谢谢,小川谈得很好,下面就是我们第二阶段要谈的问题,就是现在报纸想做电视,电视想做网站,网站想做报纸,怎样将这几种渠道共同融合,发展?
陈小川:
我有很多朋友,做电视的朋友,平面媒体,做IT,做网络的朋友,我有一句特别真诚要和他们说的话,我说我做了20多年,我仍然在做报纸,我作《青年时讯报》、《青年体育报》,我仍然做一样的东西,就是不熟的东西千万别沾,就是不知底的人她热情逼你,你也别沾。(笑,鼓掌)
主持人:
王冉,你接着小川的话说说,这是怎么了?
王冉:
我只能说三句话了,实际上不止三句。我想可能我们关注媒体这个行业,这是接着刚才王兟讲的,还有几位嘉宾讲的,我们以后要围绕两条主线向前看比较有意思,一种是媒体公司之间的整合和并购,在媒体的行业中必须有规模,大出效益,我们看到全球范围内,当然也包括在中国我们的媒体市场上,媒体公司之间的这种产权上的整合,运营上的整合,产品的整合。第二条主线是不同的媒体界限之间的交融与互动,这两个说的其实都是刚才跨媒体的概念,前一个是说运营媒体的公司之间要通过整合使自己具有规模,后一个是说不同媒体的内容之间会有更好的交融与互动和相互的效应以及促进关系。
我记得有一次在中国大有一个会,那是在北京科技周的时候,这是几个月前了,这个话题至今也没有降温,而且还不断有公司跳到媒体的热潮中,实际上我认为大家看到的机会都是大同小异的。他的真正的机会在哪?这里我想用一个比喻,这个比喻可以让我们看到它的机会,同样一个比喻也能让我们看到它的挑战。这个比喻就是我们想象每天我们都要吃饭,但是在餐饮这个行业,全球已经有数以万计,百万计的参观或者食品饮料公司,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业务都被分流了,稍微做得好一点的,像麦当劳,可口可乐公司这就是一件不得了的事。而在媒体这个领域,在消费者精神食粮各领域,它未来的消费趋势是在整个消费领域中比例会越来越高,在绝对值上至少不会低于所谓物质食粮。我看时代杂志有一种说法,美国到2015年会进入全面的休闲娱乐时代,在那时他整个休闲娱乐业会占其整个国民生产总值的一半,而这个休闲娱乐业的发展整个是对媒体非常好的支持,因为媒体的广告商,最后要面对的是寻求休闲娱乐方式的消费者。在这种情况下,假设我们在精神食粮方面的消费会达到这种,也是达到像我们精神食粮一样的比例的话,而媒体这个行业,跟餐饮不一样的是,最终统领世界的只会是有限的几家,顶多是几十家公司,绝不会像餐饮业这样分散,所以你可以想象,全世界几家餐馆都控制少数几家公司时,这几家公司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里就是他的机会所在,同时也是它的难度、挑战所在,你如果不能成为那几家公司的话,基本上没有什可好玩儿的,前途暗淡,因此核心的问题是要怎样成为那几家公司,或者那几家公司的一部分。
主持人问:
王先生在高盛做到很高的职位,也不是做媒体出身,那怎么样做媒体,怎么样把它玩转呢?
王兟:
我觉得世界上很多道理,两个方面都是对的,所谓不懂的事情千万不要碰,这个好像是很多行业里面的金玉良言,很多新新的行业就是由不懂的人创造出来的:比如爱迪生发明灯泡的时候,大概有很长的时间这个东西就是没有蜡烛好,等到最后电灯泡就是成功了,可是也没有完全替代蜡烛,我们的生活总是新旧交融的,在任何一种新的技术来临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希望,如果预期值太高了就会有泡沫出现,一些报纸,尤其是国内的一些报纸总是这样说,其实大家如果有耐心回顾一下Internet本身为什么会成为泡沫,其实是因为有一大帮风险投资家在那儿想:我今天买了,明天就会以更高的价钱卖出去?这样把它们搞成泡沫了,实际上从来也不是第一次,说什么黑色郁金香,美国的甜蜜股票,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中国的媒体要真想把它搞成泡沫,它一定会变成泡沫,随便找一家A股的公司不断的往里面投资,你看它不变成泡沫才怪呢?但这个东西本身并不反映问题实质,它只反映任何一种东西,如果供过于求肯定会产生不好的效果,而且越是市场化的经济,这种供过于求的这种情况就会越用较快的速度调整,现在有人说“我的公司要是上市的话,就会赚它个七、八十倍。”但是从真正的价值来说,A股的股票不会十年、二十年按照七、八十倍的价值增长,所以说,这不仅是一个泡沫问题,还是一个新旧媒体结合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有两点:第一点是很多事情根本道理是不会变的,第二点是事在人为,能不能沾一个你从来不知道的事情,或是去创造一个新的东西,我想这是事情的两个方面,最后任何一种方法都可能是对的,关键在于操作和实践,和你能不能做出结果来 。
陈小川:
王先生我不是跟您唱对台戏,您投资作媒体是做你不熟悉的事,你个人不熟悉,但你手下有一群专家,最后我再声明我的观点,谁都不可能把什么事都熟了,但是泡沫的事,我和王冉有一个不同的意见,但我很赞成王先生讲的观点,泡沫是人为闹起来的,但对网络的泡沫我并不悲观,对网络我非常乐观,就像美国开发西部的时候,你去的人可能淘到金,你不去的人是绝对淘不到金的,就是这个概念。传统媒体这个事,我觉得这个泡沫你看怎么理解,我觉得不会像悲观的那种观点说它是泡沫。我想跟美国的牙膏高路洁董事长聊天,他老说他要和谁竞争,占到中国市场的多少多少。我说你想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中国12亿人),中国12亿人里有多少人不刷牙?你为什么不想去开发这不刷牙的人的市场,你去抢刷牙的人的市场,你老教人家一天刷六回牙,那多费劲啊?可是你到农村的市场,你教人家一天刷一回牙得多容易啊?报纸也是这样,我觉得有时这种新新媒体,你总要和它正面交锋,刚才这位老弟也说跟你的同事也正面交锋了,其实没关系,他在南方发展,我在北京发展,没关系。
主持人:
现在很多人都在北京一块刷牙,一块办报纸,像你的《青年时讯》……不行,我不能有太多观点,现在很多人说媒体有很多泡沫,可能是去年,开始有国内外资本不断往媒体投入,大家担心到年底死到一批报纸怎么办啊。
王兟:
其实我蛮同总陈先生说的,你要做什么事情一定要专业,有人去做,其实我不反对这个观点,事实上我们TOM在做的事情比如:体育推广已经有八年的历史,很多人说网络公司怎么做体育,但是申奥已成功又有人说你们怎么这么有远见,去年就看到申奥能成功,其实这两种说法都不切实际。然后补充一句,像我们的户外媒体,风驰明星,一个人二万块钱起家做了八年,一年有一亿人民币的销售收入,有三千多万的利润,他还是挺专注的,从什么都不懂到做得非常成功,我们所做的工作不是去启发他们,而是用我们的资金、我们的管理和我们的品牌去放大他们的业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其实这么早就开始做体育,不在于是什么公司来做,比如,我们的风驰广告,有一年的收益有三千多万,一开始他们做的时候也不懂户外广告,但是我们的工作是去启发人们使用某个品牌,宣传扩大他的价值.。
王冉:
关于泡沫的话题,刚才我被封为泡沫论的勇者,说一、两句,大家说的媒体的泡沫很简单,没有大家想象的复杂,你看成熟的媒体市场的媒体,无论是电视媒体、报纸、或是平面媒体,假如它现在的评估,按说媒体更多的可能折旧,但是在中国我们权且看其真正的销售收入的话,加入在那些市场里收入的比是一倍、两倍三倍的话,如果在中国的市场里面,当绝大多数媒体的拥有者现在心理的预期已远远高出了一个价值,他们想的是七、八、九、十倍。我想在媒体收购的公司都有这种体会,而当你看一看中国真正广告市场本身,从其发生的程度、成熟的程度以及中国的整个法律法规的环境,媒体市场这些客观的硬件、软件都比那些发达城市的市场差很多的时候,而这时确实有人愿意去付七、八、九、十倍来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不知道除了下结论说这个市场里充分泡沫以外还能下什么结论。仅此而已,并非媒体本身是一个泡沫的行业,他是一个非常实实在在的行业,是有一个非常好发展空间的行业,但并不意味着这个行业在某一个时间断里中不存在泡沫。
主持人:
接下来,我想接下来给大家一些时间,刚才我们也谈到了,无论对网络、媒体持什么样的态度,或者电视、报纸融合持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事实上大家都在往这个方向在做,因为去年我们在作并购时大家的态度还是比较陌生现在台下也来了一些相关人士,进入各媒体领域的有些朋友讲一下你们的看法,先请李志高先生。电脑报也算是四川比较火的一个IT的报纸,最近chinabyte和天极的合并也是一个不错的新闻,你们是怎样来融合这两种媒体间的关系。
李志高(chinabyte总裁):
首先我对王先生提出的跨媒体概念比较认同,从承受市场来说,刚才在座的嘉宾谈到,一个媒体资源可以以很多方式使用。可能运用的最好的是迪斯尼,它可以录上电视、卡通、媒体、也可将其作为玩具,这个东西的用途太多了。中国可能因为一些体制上、政策管制上的原因,中国的政策管制,在政策上将媒体分成好几类,广电局管、新闻出版署管一类,国务院新闻办网络局一类,实际上从政策上分,它有它的一些考虑和道理。但如果仅仅从资源的最大化利益或者效益最大化来说,这个肯定是多种媒体的综合利用是最能符合资本赚钱的倾向的。所以中国随着一些打擦边求,多种媒体融合也好,多种方式,在不踩政策红线的情况下,打擦边球将媒体融合发展起来,也是一个趋势,因为大家都看到趋势,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一,有钱人都往这闯时可能会比较挤,这时就要靠谁操作得比较好,谁更有眼光,谁做得更好,谁可能就胜出,即使在有套路的情况下,还是有人在这种大的经营空间中获得丰厚的汇报,但是还是有人会死掉。谢谢。
主持人:
你怎么操作的你可能不愿跟大家说,我知道甄荣辉(音)先生也想来谈这个问题,我要照顾他们大概作了有《前程周刊》,我要照顾的网站是算人才的网站,据说甄先生对这几方面的资源如何整合利用很有心得,甄先生现在在日本,我们请他们公司的代表给我们讲讲他们的体会。
凤雷(前程无忧副总):
两年前,我们在国内比较早的尝试了今天我们所谈到的新新媒体,在中国我们大概和六家报纸媒体合作了这个《前程周刊》,我们现在还做了无忧网,现在是一个招聘网站。我现在想一想,其实这种跨媒体的结合,在我们当初开始这种运作时根本也没有想过的,但我觉得完全是我们的客户,也就是那些招聘单位,他们的需求像一张无形的手,推动了我们的合作。到现在来讲,我们大概运作了两年半的时间,差不多现在从刚开始的20多个人,发展到现在全国大概有700人,营业收入从第一年的800万人民币到今年的大概2个亿人民币。我想跨媒体的运作其实在这里发挥了比较重要的角色。
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招聘类的报纸、网站,都是招聘不同的渠道,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满足客户或者招聘单位的需求,根据其招人不同的要求,比如职位的要求,我们为其提供不同的产品,这就像王兟讲的一样,我有很多不同的产品可以满足你,我将这些资源整合起来,最后客户是得到了你的服务的价值,他会愿意付这些钱。但同时我也想说一点,我跟很多记者也聊过,他们也谈过,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以后发生这种竞争或者导致相互的损害哪?其实拿招聘市场来讲,招聘市场就那么大,当然也是会增长的,但毕竟可能以前作报纸的广告的客户他发现网上的招聘效果更好,成本更低。是否对我们有损害。到目前来讲我们还没有什么答案,但从现在的发展整体阶段来讲,如果网络媒体和传统的报纸媒体能够有一个很好的结合,能够达到优势互补的话,其实是可以达到双赢的结果。但你说,过五年、十年网络媒体会不会取代传统媒体,我现在不能有一个的确切的答案。但是我们的CEO瑞克有一句话我非常欣赏,任何企业都要不断地建设性地毁灭自己,只有这样企业才能有一定的发展。
主持人:
还有没有人还愿意就不同媒体形式的整合发表自己的看法,有没有的例子给大家讲讲?
OK,我们再次回到台上嘉宾这边。我们刚才谈了多种媒体如何整合,我不知道王兟先生还有台上几位对多种媒体如何整合有无你们自己具体的看法和经验,能否给大家分享?即这几块如何整合得这样好,拿了这样的东西,如何合理地利用这些资源。
王兟:
整合这个问题其实存在一个很大的误区,在很多人的概念里整合就好像溶液一样,似乎把好几样东西放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有改变。其实不要以为我们头一天宣布一项重大的收购,第二天没有宣布人事变动就不是整合了,我们是不同意这个观点的,实际上我们每一项投资和收购都会选择某个行业的佼佼者。整合最主要的核心的东西是保住它现有的很多东西,反而我们成为一个公司的最大的股东,我们通常所作的就是派一个财务总监过去;我们会要求它的销售和财务的管理,要具体的和经常的汇报给总公司,以做到我们知道他们销售里面没有虚假的成分、没有帐务的问题、财务的问题、贪污和腐败的问题;另外一方面,在公司的长远发展大计上,会跟他们的总经理经常讨论;第三个方面,各公司之间销售队伍的联合。这点上不是说用一个公司的销售去代替另一个公司的销售,而是通过公司之间的互动,去产生额外10%的利润,你销售了别人的产品,或是人家带来的客户销售了你的产品。总结起来,我们主要在财务、销售、策略上整合的比较多,除此之外,我们根本不干涉他们用人,工资等等。而且我相信最终的整合,是它核心文化的形成,而这不是两、三年就能形成的,这是不能着急的。
主持人:
小川你如何看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这块?
陈小川:
整合,多种媒体的结合。我估计我做报纸做了二十多年了,各个层次都做过,也管过经营,我估计如果电视、网络、报纸、杂志全套着做,还有什么能套的,全套一块儿,成本能省30%至35%(以鄙人之经验)。
主持人:
你准备都做吗?
陈小川:
我现在正想和谁勾结在一起做呢(笑)。还有一些刚才没有谈过的事,也只有我这样的老报人才能体会到。到中宣部开会的时候,中宣部老是告你这事不许,那事不许,这事是非常需要的等等。也正因为这个因素,所以对媒体的投资才有好处。因为现在只有咱们自己人能办,因为有中宣部和新闻出版署,可能过不多久就会有一个关于这方面媒体外资金进入的一个规定,如果说加入WTO以后,这口一开,估计咱们在座的,都没有太多的事,全都是默多克那老头的事了。默多克的投资和咱们很多投资媒体的人不一样的。我发现投资媒体的,尤其投资传统媒体的,都是从像井冈山、瑞金那地方发迹的。默多克是想往这儿看,如果哪一家媒体最大,我把他们就全办了。他是这么干,多少年之后,在某一方面的市场,这方面的市场全是我的,他是这么考虑问题的,咱们先弄一个省的广播电视报,都得从这儿起步,估计就是万一让行政部门办了之后损失也不会太大。我觉得媒体的这种组合应该是一种趋势,彬彬说的新新媒体的概念,还得是特知道中国国情的人办的,要不然你一不小心就全没了。
主持人:
刚刚我们谈到了关于媒体几个方面的融合,大家很融通了,说这是一个趋势,王先生跟我们讲了具体的感受,我想对大家会有一个借鉴。我想大家更关心的是媒体的投资,今天来了很多证券行业的国内同行,上市公司这一块,我知道现在很多券商作了专门的媒体投资机构,很想知道中国的媒体究竟是什么样,我想大家可能根据政策来谈。政策是要谈,就像我们上次谈3D宽带,政策放到最后猜想,现在我们只谈业务层面对媒体投资的关系,我想很多想投资中国的人都想知道中国的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究竟是什么样。我想我们今天来了很多真正的老报人或者真正做电视的,在中国市场扑腾的人,我希望我们的论坛,不仅给大家一个观点的交锋,还有一些信息服务的东西,让他们真正知道中国的媒体究竟什么样,怎样运作,这个道究竟多深多浅。因为媒体不像中国的IT行业,知道你的技术含量就可以了,我相信王兟做媒体会有很多的感触,媒体究竟是怎样的,我们先让郝总给大家讲讲。你最近投身北大青鸟时间并不长,你觉得媒体和你以前作IT行业有何区别,张忠讲讲如何跑码头,然后是电视的两位同行谈谈中国电视行业到底多深多浅。
郝敬林:
我简单地说一点,有一些观点可能是我个人的观点,刚才几位同行也说了不少。我感觉无论是泡沫、传统,或者新新媒体。里面的运作,作为我们来讲,为什么从青鸟、从IT行业一下子跨度这么大,进入既有新新的媒体包括搜狐这种广电系统,也有我们传统的媒体,包括我们《京华时报》这块。作为我们来讲,关键在于我们的定位,刚才王冉讲了我也很同意,作为公司的运作来说,最终的归属还是一种根据市场的变化,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在赢利模式这一块,最终的定位就是企业要有赢利。青鸟在国内资本运作这一块有一定的优势,我们在文化领域涉足的这一块也是利用我们现有的优势,开拓一种新的投资领域。其实我们并不是说从白手起家,来做一些媒体也好、平台、载体或者内容那一块。我们的定位是通过我们熟悉的运作方式,来找一些比较看好的、有前景的事情以及已经取得一定成效的,或者是在找一个比较有影响的合作伙伴来投资参股这个领域,省去了很多要从头作起的弊病,事实证明我们这种思路从目前来讲还是比较成功的。当然这里也不排除媒体这一块有一些政策性的因素,有其他一些风险如何规范、如何克服、规避的问题。说实在就这一点,特别是政治这一块,我们目前也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办法。我们只能说风险大的我们暂时不进入,或者避开,绕过这一块,来达到我们先把资源如何共享这一目标,寄希望于以后是否会出现新的政策,有利于我们投资商这一块的变化。到目前来讲,我们也是绕开了。我们还在谈三、四个省,费了我们很大的力量,这里不完全是资本运作过程中,完全从经济运作的角度出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现在有一些政策的衔接,以及我们过去一些体制方面的原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我们相信,只要我们严格按照市场的规律来运作,把文化、传媒作为一个产业来运作,泡沫肯定会有,因为你涉足到经济这个行业就必须面临激烈的竞争,最后的胜利者肯定是脚踏实地,能够有自己特色的单位或者企业,这样的企业能够生存下来,这是很正常的。因此包括互联网也好,包括我们现在宽带这一块也好,从目前来看,涉足的资本也好、企业也好,竞争越来越多,竞争是激烈的,残酷是难免的,谁做得好,谁进入得好,谁有自己清新的理念。当然也不排除资源整合做得如何好,因此我们现在也不排除我们涉足传统的传媒,但我们更感兴趣的是新兴的行业,因为它是一种新兴事物,作为我们青鸟来说,我们始终把握高回报的产业,始终有一种比较好的思想准备,这种好回报,肯定是高风险的,因为我们有这种思想准备,因此我们有抗风险的一种能力。至于说如何整合一部分,我们是想通过行业来整合,而我们只是提供一些我们自己具有优势的部分。这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我们现在也是按这种方式来做,确实也存在一定的困难,但是我们现在前途很光明,特别是文化这一块。刚才说默老头也好,雷老头也好,说实在的,我们始终盯着他们,传媒是我们的载体,最后我们的落脚点是面向我们的消费者,面向我们的用户,只有他们能够接纳我们来说,我们这个企业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也就是内容、服务这块。
主持人:
谢谢,我想问题在于谁都想当默多克,雷石东,我想可能台上每位都想,但最后谁能来当,我想待会儿我们会谈这个问题,我们还是请张忠来给我们讲讲,讲讲你作为一个新报人,中国的平面媒体,纸制媒体,他是否是泡沫,要看现在残酷到什么程度。
张忠:
我不谈全国的媒体情况,我只谈经济类的平面媒体的情况,去年年底我从中国经营报出来,包括我们经营报其他人出来筹备经济观察报,当时经营报也有很多人紧张,说这几个人出去是否要办另外一份中国经营报。10月16日我们经济观察报真正创刊后他们都很高兴,因为这份报纸不是跟中国经营报正面冲突的一份报纸。我们出来为什么要作一份经济类的报纸,或者说我们怎么判断经营类的报纸还有一定的空间?我们也是根据中国经营报内部的发展考虑的,中国经营报经过几年的发展,目前成为中国经济类报纸中比较拔尖的报纸,去年整体的经营收入是7800万,而其整个的成本是4800万,如果按照这样一个比例来说,它获得了很好的空间,但是其他的经济类媒体情况往往不太好,因此它在经济类报纸属于一枝独秀,但经营报也优缺点。首先它的增长势头非常快,96年时广告收入200多万,仅仅四年后获得了7800万的收入,而且从今年来看,会突破一个亿。首先市场增长非常快,但这个市场的媒体非常非常少,经营报一枝独秀,其他的经济类媒体没有成长起来,经营报所面临的问题在于,它通过几年的发展,大量的读者也在流失,通过调查也发现了,它的读者的收入水平在下降,1998年收入水平平均每一个读者的月收入是1780元,而到了2000年时,读者的收入已降到1260元。为何会出现读者的流失?中国经营报也是由于他的定位造成的。中国经营报是以大量的案例式报道为主,讲究新闻的实用性和指导性,这样对很多在大学时代的学生,和初入公司的一些人士比较有吸引力,他们愿意看这些东西。但是经过了几年的发展,当初的这些读者,或者从大学毕业,或者刚进公司已经成为一个部门的管理者了,他们再看中国经营报时,会觉得经营报的一些案例式的东西已经不能满足其胃口了。而且经过几年的发展,中国的经济形势发生变化,包括去年中国出现了很多大家热烈在谈论资本的事,资本层面的问题,中国经营报在这方面反映比较慢。与此同时,中国的媒体在发展到一段时间后会出现人才流失的问题。当年的中华工商时报在其最鼎盛的时候出现了人才的流失。中国经营报也是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们作了一个统计,在99年2000年两年的时间,中国经营报,精品购物指南有名有姓的人流失了80位,流失的都是很骨干的人员,不是被别的报纸挖走了,就是去干别的了,因此大量从事经营报有经验的人都流走了,而刚毕业的学生和一些在其他报纸干得时间不长的人进入经营报之后,这些人写了一些报道,很多人觉得谈得不深,渐渐使读者流失。这样的情况给经济类报纸挪出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我们认为中国经营报流失的这部分读者不是不看经济类的报纸、经济类的刊物了,他一定会找这样一个媒体。因此我们认为办一些定位更高一些的媒体可能还会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而且 的确是有一些。特别是去年以来,大家看了很多“海龟”派的人在中国的经济领域是很活跃的。包括今年中国进入WTO的问题,我们觉得办一个全球化视角的报纸,正是符合中国现在经济类的需求的,当然我们看的这个问题,不仅是我们看到中国目前变化,大家知道今年又出了一些媒体,比如像《21世纪经济报道》他们的来势也很凶猛,他们正是看到了这样的发展空间,挤进了这个圈子。因此今年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21世纪和中国经营报,还是我们经济观察,三家报纸形成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竞争格局,但是三家报纸定位还是有区别的,中国经营报对三家报纸进行了一个评估,他说中国经营报是一个塔基,21世纪在塔腰,我们在塔尖。我们认为中国经济类的媒体市场还没有到一个你死我活的阶段,大家都在共同成长。从今年的竞争情况来看,中国经营报,我们走的时候发行量是32万份,但是今年它的发行量还有28万份,它并没有获得大幅度的下降,我们两家的报纸发行量加起来已经超过经营报的发行量,因此我们经营类报纸的读者范围扩大了,我们并没有抢中国经营报的饭碗,因此目前经营类的媒体还是属于一个高增长的阶段。这些数据从搞媒体研究的人来看,是会得到比较精确的数字,但我现在一时还报不出来具体增长了多少。从我们自己操作的层面来看,从经济类媒体这块来看,我们花钱是很节省的。大家几乎没有谁看到我们在哪有大幅度的广告。21世纪他们也没有花太多的钱,大家都在仔细地花,而且用心地作媒体的市场。相对于京华时报来说,包括我跟吴社长谈过,我说我们比你的经营压力要小多了,我说你们一睁眼就要亏损30万,按照它们目前的发行量,和经营量一睁眼就有30万的压力。我们作的是周报,一周才有30万的压力,我们的时间和空间要大一些。
主持人:
我觉得张忠讲了半天中国经营报,我不同意你讲的你们不烧钱,我觉得竞争出来后,双方的手段一定会升级,而且我知道《经济观察报》和《21世纪经济报道》出来时,报纸的人才真是火了,到处都在挖人,身价一天比一天高,所以我都后悔,为什么不作一个平面记者,是他们把IT记者的身价炒上去了。
张忠:
我们没有炒,如果按他们付出的工作量与其收入相比来说,我们的记者收入是最低的,经营报一个记者要见报7000字拿到6000至7000元,这是底薪,这样来算我们的记者压力很大,今天我在路上跟我们的记者谈话,他说张总我都不敢生病,他说我一生病,请一周的假,全月的任务量完不成,完不成就要扣工资。因此我就跟他们讲,强调资本主义的残酷性,任务压得很大,我们并没有烧钱,我们现在等于用我们的方式,逼对手在大量的花钱。比如我们的报纸印刷质量很好,我们的板式设计很新颖,但中国经营报现在等于是追着我跑,我在哪儿印刷,他在哪儿印刷,而且它的报头,上个星期中国经营报报头改得跟我们一样了,我觉得非常有意思,我跟他们的美编非常熟,他说美编休假了,我说为什么改得跟我们一样,他说觉得你们的留白留得不错,我说我准备给你发奖金,你们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转真好。(笑)
主持人:
小川你同意刚才张忠说的经济类报纸竞争不是很强,你作为一个老报人,你给大家讲一下现在想分析媒体的,以一个老报人的身份来讲,给他们讲中国的报纸最难的在何处,你讲得越难,就越不能有人敢进来投资,这样就没人和你竞争了。(笑)
陈小川:
我就想让他们多投一点,比如奥运会申报成功了,体育类报纸准能看好。办报确实是一个甘苦自知的事,非常难,跟办一件事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说套做合适呢,比如说你坐在摄像机后面,除了摄像师、记者外,还需要一个策划,策划可以套做报社的编辑,报社的编辑见报的稿子,因为报社版面有限,只能见报2000、3000字,1万字的背景报道放在杂志里,多给他开工资就完了,只开稿费,不开基本工资,如果竞争是这样的,应该说中国媒体大概经 营得中等的,(次的基本就不行了),大概的赢利率在20%至25%之间。就是像我们《中国青年报》这样五十年的报纸,受到很多制约,同时又尽可能地往边上走的,我跟经济日报的主编聊,我们是好朋友,我说我们俩好象同样都是从后场带球射门,而你想的是如何沿着中线走,我是想如何贴着边线走而不出界,然后我底线传中,你就斜线传中。所以这中间你肯定不出界,你出界的风险要比我小很多,竞争是这样。像广西商报就犯了一个错,第二天停刊了。还有一个报又毙了,他说1992年有个老人在南海边上画了一个圈,后来这个老人去世了,又有一个江主席在东海的边上有画了一个圈,哪有这么说话的?这不叫竞争,你自己就把自己弄没了。风险就在这儿。问题在这儿,你是一个新办的报纸没事儿,有关部门就手就把你办了。北京晚报前一段犯了一个错误,报道金正日的儿子过境日本用假护照,让日本给扣了,把这个稿子给发了,这碍你什么事?朝鲜人本身该小心眼,金正日的儿子是专干这个事的,搞这方面机密工作的,他当然用假护照,他用真的还行?这件事如果放在北京晚报上,北京市委通报批评就完了,检讨,北京晨报也发了一个,俄罗斯军队有一位战士过年想回家,将军不让他回家,他拿冲锋枪把将军给“嘟嘟”了,7月13号还在琢磨,你老揭人家这事,你还想不想过了,这事放到北京晨报上又过去了,如果放在某一个省里刚成立的一家小报上,对不起就手就把你办了,本身报纸就多。所以规避风险就要要投命硬、命旺的,比如说北大青鸟投得就很好,投的是《人民日报》,无论犯什么错,它也没犯错误,就算犯错也有《人民日报》替他们扛过去了。
主持人:
社长是这样?我想得提醒大家,因为我们头一次扩大了,除了我们每次通知的ETALKING会员之外,又扩大了一些,我老听到手机响,以前我们在会上不太有这样的事,我希望大家注意一下,将所有有声的东西,关到振动(除了大家的笑声和发言),台下券商有什么问题要问台上的嘉宾。他们都作好准备了,有什么尖锐的问题都可以问,今天这些嘉宾都是能言善辩的。
下面请作电视的两位同行给我们讲讲电视行业的水深水浅,我们先请唐龙国际的陆兴东先生发言。
陆兴东(唐龙国际总裁):
刚才朋友们讲的都是平面媒体,在这方面我的经验非常欠缺,长期以来我们是作电视节目的内容供应,七年来,随着国内电视节目市场化一步步走到今天,在这方面有一些小的感触。所以我们公司七年来将自己的目标定位为作中国的内容集群供应商。因为我们多年来在这方面的工作,从市场的运营、到资产的组织有些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和大家探讨。大家可以看到最大的变化,就是近期电视频道一个改革的情况,可能县级台取消,变成地、市、省台,由原来的3519家合并到1000个电视频道左右,将来还会逐步合并。到最终可能成为像欧美市场上,目前他们众多的国家加起来比我们的电视台还少得多,这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间,大家常常遇到一个前一段时间一直被提出来又掩盖的问题,制播制度改革的问题,这个是内部供应商如何改革的问题,制波制度改革从目前市场来看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我们想象一下,比如北京电视台,欢乐大本营这个节目在北京台要投资50万,要靠北京台播出赚50万的广告费很累,因此它在湖南卫视等其他地方播出,它各个地方的回收,得以支撑它大量的节目投入。因此全国电视台长的亲戚朋友,我宁可是租船的,不愿意造船,更不愿意买船,这样对节目供应商来说,在未来的几年前在制造商和播出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平台,即节目供应的集成平台,这个平台我们存在更多的经验,可能是国内各个制造公司,以至于我们在市场操作过程中发现有很多有市场的节目,我今天可能作个广告,我们接下去要招很多制片人,我们投资给制片人,由其制造节目,我们公司定位为自己的节目交易跟市场运营,如何会回收?什么样的节目是市场让利、需要的,我要作投资,我来运营市场。但是国内的市场运营水平确实比较低。可能本土化的节目、欢乐大本营等娱乐性节目,这个人群开发得不错,大量的科教节目、电影节目,包括一些电视剧,目前国际上也在进入,要作一些合资电视剧的制作,这方面无论资金与制作方面与国外有很大的距离,它在国内播得好是因为它做得很精致,在国际上可能卖得比电影贵得多,但在中国卖不出钱,因此只能引进,因此国内急需这种内容资源,国际上又有众多的资源,你如何用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的方式,在这么一个时期内把内容组合好,在本土化上作一些工作,包括VIACOM(英文)也是基于这种方式,跟他们合作外,可能进入更多的一些合作,也都在进入的形成过程中间。在媒体这块,很多朋友与我们接触投资者的问题。就电视媒体方面我认为,媒体可能分为内容、通路、广告三大部分,平面也是一样,对电视一样,可能内容的供应,显得要求更多一些,因此这方面的政策限制也会比较多,通路这块,我们在未来的几年间可能很难介入进去,生活频道显然例子就是这样,广告市场中国的运营很难,人家不愿意,可能FOX公司,三、五个亿过来运作一下就完事了,国内广告公司很活得很难,现在户外的可能还好一些,毕竟有一些载体。国内现在有些频道,7月后频道不断改变过程中,它要形成自己的特色节目,自己的特色空间,这种广告非常难,因此电视台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报价,我认为现在投资最高的是内容制作业。内容制作业相对来说最好的法律保障,你是投资人,你是版权所有者,这是必然的,哪怕你说电影我买一个版号,版号难听一点,就是说跟有关的机构合作,但是版权肯定是您的。但是比如投资电影、投资一个电视剧,哪怕现在卖得不好,未来在宽带上,在二轮商、三轮国际市场你还是赚钱的,但是短期投资商我投500万想赚多少钱,希望你不要这样投,可能为了作电视剧,不一定第一轮卖钱,第二轮、第三轮到国际市场肯定会赚钱。因为我们想作集全供应者,不仅电视剧,包括与国家主管部门合作的国际新闻,马上进入国内新闻的运营,再加上科教类节目,各式各样的专题类的节目运营,这种运营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我们考虑占到60%的市场,是非电影、电视剧市场。这个市场非常大,我们自己看,按照国内现在,如果说每个省台保留五个主流频道,中央台最有名的有十大频道,包括加上宽带网,我们认为在全国可以流通的节目销售量不会超过50小时的销售量,因为你想想如果一个频道5个小时,上海、北京、天津播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才5小时,主流频道才50个小时,更可能大部分宽带网可能还会传送,因此对投资商来说,现在门槛是最低的时候,谁能介入进去,组织最好的上游资源,回过头来作为一个内容最大的供应商介入。50小时其实是不难的,作到20小时的内容供应量,这几年发展时间可以作成国内第一的供应商,我们刚才谈到,北大的同学也说想作这样的供应商,小川先生说内容不同的行业跟平面报可以有很多类似,确实是这样,比如我们介入新闻、旅游。全球各种旅游信息过来后,我们可以和旅游报社合作了,可以和旅游杂志合作了,信息资源将来可以涉及到资本合作的领域,资源是可以交换的。我们在这方面作工作,我建议投资商在内容方面的投资应当加强。谢谢。
主持人: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时间比较紧了,每个人的发言比较短一些,接下来请王长田,现在大家都知道,一提到作电视节目内容都提王长田。好象你们目标很大,有人说你们的日子很好过,有人说你们的日子非常不好过,但是作电视的甘苦,因为从10万元开始做,甘苦是可想而知的。
王长田(光线电视总裁):
我和陆新东走得是两条路,他们是作内容的风险投资商、内容的发行运营商,我们作的是内容的制作商,但这两类公司继续向前发展,政策又比较好的话,我想肯定会殊途同归,最后都走向多媒体的平台。像我们公司实际上在前一段时间已经开始操作这个东西,但是这段时间我将其停下来了,我发现过早操作这个对公司来讲可能不是一个好的事。比如说前一段时间我们操作一个杂志,试刊号已经出来了,我们有一个网站,可以说是国内目前最大的娱乐性网站,我们有音像作报纸,我还有个影视剧部,娱乐我们从作人物开始,作音乐、国际,现在我们又作一个新的节目“体育界”,这个星期五,我们就我开体育界节目的看片会,在体育领域我们也可以同样规划很多的东西,比如我们还可以作宽带内容的提供商,我们可以作专门的娱乐业的研究机构,体育界的研究机构来确立行业标准,这样的事都可以作,甚至我们出版行业指南杂志。但是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里需要考虑的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方面,这种跨媒体的平台实际上是一种战略的考虑,当然其也是一种战术的考虑,但目前我更将其作为战略的考虑,从战术的考虑是不适当的。因为我现在人手是有限的,资金是有限的,我必须将这些人用在最能发挥其最大价值的地方去。比如我现在十个人作一个节目可以出5000万的收益,如果这10个人作杂志可能会赔500万,尽管从概念上来讲,杂志给你树立起了另外一个平台,能够进行资源共享,但其价值仍然是有限的,你不应该将主要精力放在那里去,因此最近我停掉了很多项目,包括我们现在有一个节目有可能停掉,我将人员分散出来成立另外两个栏目,这两个栏目也是挣钱的,但是它挣得少,比如一年挣50万,但是我认为这个栏目的人一年之后可以挣到2000万,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因此我们将这个项目停掉,当然现在没有对外公布。在去年下半年,国内大概有四、五家左右比较大的公司基本上跟光线(音)是齐名的公司,但今年上半年再看,这些公司基本上都跨掉了,剩光线在这里支撑,这不是一个政策的问题,也非市场的问题,就是运作的问题,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因竞争不够充分,因此导致每个公司的短期行为非常严重,其不注重管理、不注重节目的质量、也不注重市场的营销,所以出了非常多的问题。这里包括有的现在要卖给香港公司,有的公司欠我们的钱,我们要和他打官司,打赢后又不给我们钱。从整体来讲,我希望市场发展越大,大家力量越大,这样我们才能抱起团跟政府要政策,但现在大家恰恰抱起这样的团,因此像唐龙这样从另一个角度切入市场,他的定位找得是对的,另外它在另外一个角度增强制作商和内容提供商的力量。应该说现在电视制作行业不太景气,大家看其是暴利行业其实是对运营好的公司来讲的,但对另外一些公司来讲,你进入这个行业可能就是灭顶之灾。很多公司现在在进入这个行业时有点盲目了。
主持人:
谢谢,也是肺腑之言,我们刚才一直在提吴社长,吴社长在新闻出版署待过,现在又在经营一个命比较硬的报纸,您对我们刚才谈到的跨媒体经营资本、媒体之间的关系如何来看,您如何预计今后无论是《京华时报》还是这些媒体的前途,您对政策面可能有比较深的把握。
吴社长(京华时报社长吴海民):
别的媒体我很难说前景怎么样,但《京华时报》的媒体是很好的。我在这里不是为了作广告,确实是这样,我们5月28日创刊,至今还不到2个月时间,发行量确切地说现在是北京早间零售第一。谈到合作,我想是这样。京华时报是一个合作的产物,我想任何事的成功都是合作的产物。我们和北大的合作是成功的,也是很健康顺利的,现在我们还探讨和其他企业合作,今天下午我给王峻涛先生打了电话,我们几年没有见面了,但是我想可能会有合作。97年时我作为音像司副司长到福州去见过他,当时在联邦(音)作软件,今天下午打电话的意思是我听说他的电子商务和产品要配送,下来我们京华时报有一个庞大的配送队伍,现在报纸在北京有几十个发行站,我想我们现在的队伍是最大的,肯定比晨报大,在这个时间我们希望在发送报纸的同时作一些配送的工作,我们也希望为其他网络界作这样的服务,我想这种合作前景是好的。
主持人:
接下来还有无其他的嘉宾想发言?联想投资策略部的蒋北奇(音)副总。联想跟AOL(英文、音)的动作也是很大的,但蒋总说联想最近没有合作的打算。
蒋副总:
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能在这儿和大家进行交流,其实有很多像王先生,包括郝总我们都是老同学了,非常高兴有这样的机会。我们毕竟是策略投资的部门,对传媒的了解不是很多,因此我不想从VC风险投资商角度来看待传媒行业,就是从投资回报角度来说我确实没有发言权,这里我想提几个方面。我对今天的题目非常感兴趣,随着互联网技术以及互联网相关产品完善、发展,随着技术的成熟,我相信作为媒体和互联网技术的结合肯定是一个趋势。我相信这个趋势是肯定的。但是想提两点我自己的看法。一、现在包括很多IT公司,包括(英文)网站,还有一些是沉浸在去年的泡沫之中,比较看重整个社会效益,作为一个企业,对企业的赢利模式考虑得不是很多。作为一个企业,在互联网技术上确实能够使这个媒体,(特别是是新闻)贴近用户的一个手段,但互联网技术是一双跑鞋,你对赢利模式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好比一个人道还不会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你把乔丹的球鞋给他,他也打不好球。二、I T与媒体的合作,或者互联网企业与媒体的合作实际上是会形成优势互补,强强联合,形成一种能够有效地促进双方的效益。但就两者的合作,未必以投资形式、资本运营形式就是最好的模式,也许还有其他的模式。具体来说是因企业而异。我想再举一个例子,不一定非要结婚才能成为好朋友。这是我自己的两点看法,谢谢大家。
主持人:
我给大家一些时间,两个问题,你是否认为多媒体和跨媒体是一个很好的运行趋势办法。另外我想台上谁都想当默多克、雷石东(音),你认为中国哪些媒体,哪样领导人有可能成为默多克、雷石东(音)。
陈立辉(数字财富总编):
这个问题太难了,好象都不太可能。因为我认为媒体的经营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不单纯说我有钱就能做得如何,但我内容做得好就一定做得大,我想企业没有人来保险,因此兴衰成败有命运的因素。
王涛:
我是海天软件公司的,刚才就赢利问题,我认为台上的五位嘉宾,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看好TOM,因为去年在网络比较火的时候,大家有比较大的问题,资本家和知本家,最后谁决定谁的命运,最后实践证明是资本家说得算,我认为将来也还是资本家说的算,资本可以决定一切。
主持人:
王峻涛(音)你认为谁可以作中国的默多克?
王峻涛(my8848董事长):
我认为谁都不太像,因为成为默多克有几个基本的条件是我们在座的几位都是比较欠缺的。和默多克比,唯一可以比得上的,如果诸位都把钱放在一块儿,不见得比他差得很少,可能有一点,我想我刚才谈论了新新媒体这么久了,没有注意到,默多克企业不仅有钱,不仅有实业,不仅有经营,而且其有一个很完整的媒体文化这样一个层面在上面。其绝对不是把七七、八八几十个媒体加到一块,成了一个大的集团。所以我想,以我这个传媒用户、客户的角度来看,可能我们媒体距离那个层次还有行长的路需要走。这可能既有政府的责任,也有传媒从业者和传媒投资人所需要十分注意的地方。我的感觉,我这个人是既爱上网,又爱看报纸,每一天我的司机会帮我买20多份报纸,从《京华时报》,到《经济观察报》全都有。(鼓掌),每天回去要花一个多一小时,把所有的报纸都翻一遍。因为我心里很了解,我们8848的200多万用户中可能会看和我们一样的报纸,当时我心理觉得很不舒服的是,里面有很多报纸讲的都是一样的,就好象我们现在看ICP作出的网站的样子都行相象,甚至我在某一个网站上了看到一篇很好的足球评论,第二天会出现在好几份体育类的报纸上,因此我们对于内容的多样化,个性化这一类的考虑是否太少了一些。这与资本经营可能是两个层面的事,我们不能想象我们将来某一天全国只有几份报纸,加上中央的电视台,全国人民对媒体的需要就可以得到满足。我想默多克也不是这样作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谢谢。
主持人:
我想问你一个别的问题,你来只是想当嘉宾,给他们指点、指点,还是有别的想法,为何对这个话题很关注。
王峻涛:
对这个话题关注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是一个传媒的用户和每一天都花钱来买报纸的忠实的消费者,我想听一听,明天我的报纸是多买一些,还是买得少一些,我想很多用户和企业都跟我有相同的说法。第二点,我确实在想,由于我们的用户和我们国内传媒的受主有很多是一样的,我想可能和传媒的合作,以后会比现在的方式更多一些,所以我也想学习学习。谢谢。
主持人:
所以说还是在商言商,但是作为普通的传媒用户对中国传媒的建议还是值得学习的。
侯严龄(媒体研究专家):
我是作媒体经济研究的,跟几位看法不同的是,我认为我们在场的好多朋友都有可能成为中国的默多克。为什么这样说?我研究过默多克整个新闻集团发展的过程,在新闻集团发展的过程中,其实默多克刚从其父亲手中接过当时的一份报纸时,它还是一个很小的谈不上成熟的媒体,它在一步步的扩张中不仅是一个媒体集团的扩张,而是一个资本集团的扩张。他是通过一些资本运营的手段将其媒体一直扩张,在这个扩张的过程中,TOM很有当初默多克的扩张的势头,我们又看到当年缔造起时代华纳的罗斯(音)先生,罗斯(音)先生,一开始不是作媒体的,是开殡仪馆的,时代华纳集团当初完全是靠资本运营的手段发展起来的。在我们国家现在媒体集团,资本集团发展都不是很成功、成熟。但我国有世界上最大的市场,有最多的受众,也有最强的增长能力的市场,我相信在我国很快会形成一个比默多克和时代华纳更强有力的民族品牌。我相信这一天很快会到来,也许过二十年我们会文默多克是谁。
主持人:看来大家都很看好TOM,报纸人对小川叫川总,其实我们从不叫做总,我们叫老师。介绍一下我们财经报道的制片人姜诗明(音)先生,您给大家讲一下中国媒体竞争到何种程度,你对资本进入电视媒体有何看法?
姜老师(姜诗明中央电视台《中国财经报道》制片人):
非常高兴参加今天这个活动,我刚刚赶到。现在突然爆发了一个媒体投资热,从目前中国媒体市场来说,应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机会。但是大家看到这个机会,可能因为大家已经看到了WTO将在11月份正式的签署,我想应该说我们的风险投资家,资本家们早早看好了中国媒体的投资潜力。但是有一点大家要充分地认识到,因为媒体在现阶段的中国来说,因为其传播的功能和对公众的影响力,包括我们目前整个意识形态结构,我感觉目前进入媒体的话,相对来说,大家应该充分地考虑到其风险。这个风险就在于规则。目前投资媒体没有明确的规则,在没有明确的规则的前提下,其风险主要来自其不确定性。因为前面我没有听到,不知道各位前面说的都是什么。至少有一个共识,大家认为中国的媒体行业,从产业的角度来说是最后一个暴利行业,在巨大利润的诱惑下,和其投入的成本一般都是有紧密的关联的。我们《财经报道》一年花的钱很少,因为我们还是在体制下,其成本有时可以说是不好计算的,有很多成本是通过社会的运作,很容易消化掉,如果完全通过产业运作,成本就是成本,利润就是利润,我们在节目的运作过程中,成本和投入产出,可计算的比率,这种公式不是很准确,从我们需要的角度来说,我们运作是不惜代价,如果不需要,可能投一分钱都是多的,我就说这么多。
主持人:
最后我们给台上嘉宾两个问题,一个是,刚刚我们谈到,大家都想作,有人觉得TOM作得好一点,有人觉得其他的作得好一点,对资本进来的都是看上这一块了,大家在作新新媒体,跨媒体也好,无论是什么方式,谁会成为最后的胜出者,刚才王冉也讲了,可能只有几家赢者通吃,究竟什么样的模式可以成为一个胜利者,另外我想请各位猜想一下政策。WTO马上就要到了,中国的媒体政策会否出现松动,何时松动,怎么松动。这是我留给台上嘉宾的问题
主持人:
谢谢。
郝总:
我简单讲来句,我个人觉得,媒体,无论是传统的还是现代的,其只 是一种载体,一种工具,更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这种载体和工具,能把自己的内容一些服务、一些理念能够让受众、用户接受。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这些资本进入这个市场,也是寄希望与通过经济的手段,用经济运作的力量,在上层建筑这个领域里面掘动筋,如果现在完全寄希望于政策的变化还是不太现实的,因为上层建筑,意识形态领域的方面受政府、政策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我们现在等肯定是不合适的。我们青鸟这块为何有这么大的信心来涉及这个领域?我感觉我们有两种优势,一个优势是我们北大有一个招牌,作为文理综合大学,大家都是比较清楚的,在中国教育领域有其独特的优势,其深厚的文化积淀及很多的人才优势是我们很大的资源。另外青鸟集团资本运作这块,这几年成功的运作模式,两者相结合,我们感觉到其实我们成立文化公司,不是说我们想当然成立了,而是青鸟的业务作到一定的程度后感觉到必须有这样一个实体来承担这一块的运营,这是应运而生的。而且下一步我们所作的是从经济人的角度来考虑,因此我们现在作的都是锦上添花的事,雪中送炭的事做得很少。第一我们宣传媒体这一块肯定是有一定的影响,一定的权威的。要把我们的优势始终放在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和首位,我们觉得我们以后的运作有两个优势,两个结合。两个结合一个是传统的和现代的,我们对两者都不放弃。因为从过去来讲,说互联网冲天而来,传统的商业会受到影响,当时我们在上海时有85811网站,有一个传统的销售渠道,当时我们想如何将传统和现代整合起来,这是要解决的一个问题。第二,我们毕竟面临很大的市场,国外很多都看重我们的市场,我们对自己的土地很熟悉,对自己的受众很熟悉,如果我们不能把这个资源利用起来,说实在的,我们会浪费、损失很多的机会,当然我们也不排除外来的资本,包括外来的理念,因为我们想,或者我们定位想成为时代华纳那样的模式,而是他们有很多好的东西我们可以学习、借鉴和利用。但是前提是必须与我们的国情相结合。这两个集合是我们青鸟下一步运作文化时是始终会考虑到的问题。
主持人:
下一个想买谁?
郝:
这个要问我们的发言人了。
主持人:我想请下面两位紧紧围绕我的问题来发言,第一你凭什么是胜出者,第二,你怎么猜测政策?
王兟 :感谢大家对TOM的厚爱,一旦大家都看好TOM我们压力和挑战就会更大,就中国发展媒体机会来讲,我要强调两点:宏观的机会很大,微观的机会陷阱很多,宏观方面通常当一个国家国民生产总值几千美金的时候,媒体发展很快。原因很简单,低于一千美金的时候,衣食住行还没有解决,经济就不会很发达,1980年全中国的广告收入只有一亿人民币,但是国民收入超过一万美金的时候,就很难做了,因为很多竞争,任何人都可以办报,所以宏观的东西中国是很好的,那微观呢中国有8千多家杂志,2700多家报纸,在有的城市已经有六、七家报纸,但是在世界上而且是经济和媒体都很发达的国家,不一定能容纳六、七份报纸。那我认为干这一行业,从事这个行业完全可以坚信不移,但是选择很重要,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觉得最终蠃家通吃中国会不会出现默多克集团,我想我是看不到那一天的。大家不要忘了美国大媒体集团用几十年的时间吞并一些地方媒体才有今天的规模,他还是有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我相信在五年之后,不会仅有什么几家媒体集团,也不会有什么两千多家报纸,所以我觉得机会很大,选择很多,对TOM来讲大家很支持、很厚爱,但毕竟还是一家外资身份的公司,要非常非常国内法律,因为我自己也是在中国长大的,因我过去的几十年经验来讲,中国很多法规还是很有道理的,从发展一个国家的角度来讲。上个星期,我在伦敦和一个基金经理辩论他跟我说了各种各样无奇不有的媒体的话题,但万变不理其宗,他认为在中国媒体还不是彻底free的而不自由的媒体你怎么能投资呢?我说了很多理由来说服他,最后我反问他“是谁告诉你最自由的媒体就代表最盈利的媒体?”实际上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成功必须尊重它的文化、制度和法律,这也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我相信TOM现在还是一个开始,但是我们大家都会去努力,我觉得机会还是很多的,并不是要有默多克和雷石东那样的经历,他的经历对我们一定会有些借鉴,但是将来中国这块土地上一定会产生一些很有意思的经历,那些经历和传奇比起他们不一定会相形见绌。
张忠:
中国媒体市场空间是很大的,去年广告营业额是800多个亿,但是人们估计传媒市场应当有1000个亿的空间,在这样一个很大的市场里,再大一个市场,也会有人生存很好,有人生存不下去,这是肯定的。什么样的传媒最后能生存下去呢?我们是这样考虑的,我们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传媒一定要有专业人士进行操作。刚才川总可能也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说一个不懂传媒的人在操作层面上进行操作是不可想象的,因为中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我们有一年报道北大百年校庆时,有一句话想到,印尼一个华侨给北大出了一笔赞助,结果因为这句话,我们就受到黄牌警告,因为是不允许报道华侨来赞助国内的什么事。后来我们翻到新闻出版署91年有一个小条款的东西。中国传媒报道上有很多的禁忌,比如去年毛宁被打,中国青年报写了一篇文章时,在采访一位娱乐界人士时,这个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什么不会发生啊”结果就因为说了这句话,也被责令批评了,可能让当时的主编写了检查。因此在有些操作得特别技术性的时候,让一个没有作过传媒的人来操作这个是不可想象的。而这个东西有可能会使传媒遭受灭顶之灾的东西。因为中国的传媒很可能在黄牌警告几次后就要停刊了,有一个黄牌制度,因此将来的操作人还是由媒体人士来操作。媒体人士来操作要面临一个挑战,即要接受管理的挑战,因为原来大家作记者,一个人一支笔就可以走遍天下了。其受管理的约束一直是很低的,同时其自己的管理意识也是很差的,因此将来由这批人操作媒体,其将来所要过的关是这一关,原来大家在媒体市场未形成的情况下叫报人办报,现在我们认为报人办报是不够的,将来的报纸、传媒要生存下去不是办出来的,而是管理出来的。因此我们认为将来管理上成熟的公司一定能够有长足的发展的,所以我们当初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也在提醒自己,绝对不要像以前报人那样作我们的报纸,大家注意我们报纸上写了一个理性和建设写的口号,这个口号一个是表明我们办报的态度,即我们要用理性和建设性的态度评价我们的新闻价值,要用理性和建设性的态度提醒我们思考的深度。同时也是在提醒我们在管理上一定要用理性和建设性的方式进行管理,走一个科学化的管理路子,把报纸作起来。这也是我们将来能够生存、发展、长足进步的报纸最核心的所在。
陈小川:
彬彬这两个问题,我特别赞同王峻涛(音)先生所说买十几份报纸好象都很像,现在应是这样,我刚作记者时中国有220多份报纸,那时我也20多岁,现在中国有2700多份报纸,因此新闻法体的当局,希望报纸越来越少,这样会好(管理)。现在整体的现象是报社比记者多,记者比新闻多。所以一个记者兼着好几家的差,我也不知道手下的记者兼多少差,你只要把我这个办好就行了。应该说,什么样的报纸能够生存得更好,刚才张总他们几位都讲了很多,肯定是市场欢迎的报纸可以办好。你非要我猜想这个政策,其实彬彬提这个问题时我就不好回答,因为我知道了,王先生、郝先生想了解的话,我们可以私下交谈,我看你那儿四个速记的呢
。
主持人:大家都想了解。
陈小川:
那我也不敢说,肯定会越来越好。咱们单谈,谢谢,谢谢各位今天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王冉:
今天问台上谁将来会成为默多克,我想声明,我们从来没有想成为默多克,我们想成为默多克的投资银行,要成为默多克的银行,或者成为未来中国的默多克的投资银行,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帮助还没有成为默多克的公司选准帮其成为默多克,在这个过程帮其提供价值和服务,这样我们就可以实现我们最终的目的。涉及你提的两个问题,我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今后中国的传媒,谁有可能胜出,这个问题时,我觉得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以前大家想的可能是以后谁能拥有比较好的资源,或者今年谁能处在相对比较好的竞争位置。我认为应当倒过来来看。我认为从长远来讲,真正重要的是你的运营机制,资本的运作能力,而非你今天手里有多少读者,有多少小时的片库,这些东西都不重要。我知道今天中央电视台有很多人参加这个活动。可能说的极端一点,如果中央电视台的机制不发生变化的话,中央电视台永远不可能成为时代华纳,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刚才有人提到报社、电视业好你如何运营、管理,如何调动你真正从业者的积极性和创造力。这些东西从长远来讲是比你今天所拥有的重要得多的因素。第二点,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清楚我们自己是处在什么位置,我们自己想要做什么,然后再来判决市场,从客观上来讲,你预测市场未来怎样,这点大家看得很明白,将来的发展趋势,一定趋于随着WTO和社会本身的发展,一定会越来越开放,站在纯粹讲道理来讲,和经济学家的角度来讲,可以论证,报业的开放,或者传媒行业的开发,对国家来讲可能是利大于端。这些我们都可以论证,但作为一个商人,你是媒体行业的从业者的话,你可能要考虑的正是因为今天中国的传媒业没有开放,你才会拥有一些特殊的机会,如何去抓住这些机会,在其开放之前,使自己处于一个相对有利的位置,这样在长远才能立锥之地,所以在商言商,想清楚自己的位置,找好自己的角色。
主持人:
这是我的副主持,水平特高。
王冉:
正是因为这个机会的其不开放性,具有不公正性,所以这个机会才难得,而且这个机会应该说时间不会太长,而且一旦开放的时候,最初仍然不会公平的,犯同样的规的话,受到的处分应该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感谢几位嘉宾,还感谢在座很多业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