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在乎你 - 我的最爱 - 胡子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109 次) 时间:2000-07-08 02:54:52 来源:胡子 (校园浪子) 原创-IT

绝对在乎你
原文由 asplover 所发表

每次上网,进入聊天室,我总要先寻找一下她的踪迹。如果找不到她,我就 会坐立不安,浑身没劲,就象一朵常年不浇水的 花一样,焉了。初步看来这好象是恋爱的症状,其实不然。她叫”湖面之舟”,一 位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我们结怨相当深,从她第 一次称呼我色狼起,我就和这条船陷入了你死我活的角斗。战争爆发是有其原因 的,其实我不是很介意色狼这个称呼,我甚至觉 得这是对我的一种肯定。问题是她在我化名为”绝对在乎你”的时候这样当众骂我 ,让我大丢其脸,羞愧难当。这个名字是我扮纯 情时候用的,想一想正当和MM说得热泪盈眶,相见恨晚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既便是个得道高僧也会怒气冲天的。最让我憋火 的是我不能骂她。因为当我化名”绝对在乎你”时,我是属于那种不太会骂人的, 只会谈理想,谈伤心往事的,骗取MM眼泪的那种 斯文败类。被她这么一骂相当被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向MM们无限感慨地叹一口 气搏取同情,然后退出。接下来用”没爱怎么行” 登录,”没爱怎么行”这名字是我装浪子时候用的。因为网络很大什么鸟都有,该 纯情时要纯情,该放荡时也不能输给人家。

其实 我并不象楚留香那样博爱,只是在现实生活中没有泡上半个妞,孤影自怜。再加 上第一次见到网友时被吓得半死。所以就造成了 我现在的薄情与偏激。一想到第一次会见网友我就心力交瘁。那时她的化名为” 风雪梅”,我叫”小叶劲飞”。我们俩聊得热火朝 天,在彼此都很兴奋时,我切入主题。问她姑娘长得如何,她矜持地说大多数人 说她很美,也有小部分人不这样认为。我刚上网 不久,比较纯情,就信了她。我把她想象成一朵傲梅,冷美,不易让人接近。真 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天助我 也。我深情地对她说让我这片小叶陪你在风雪中狂舞吧,说完我自己都肉麻得差 点吐出来。等了半天她不理我,我心中暗暗叫苦 不过更感到她的端庄与矜持。   事实证明我中计了,当时并不是她端庄而是她在那边陶醉得晕了过去。我急 不可耐地要求和她见面,我说:”姑娘,相识不如 偶遇,趁明天秋高气爽,我俩促膝长谈,岂不妙哉。”其实我并不抱太大幻想, 也就是孤注一掷,拼拼看。原本以为这朵傲梅一定 不会答应,没想到她居然一口答应了,我的热泪差点流了下来,心诚则灵,终于 感动了上天,老天厚爱呀!双手合十向天拜了 拜,便约了时间和地点。她说穿红色衣服黑裤子的就是她。红色衣服黑裤子真有 品味,临走时我不忘奉承她。她只是矜持地对我 又是一笑。第二天我很早就到达那儿,焦急地等待着,一边向所有漂亮的穿红色 衣服黑裤子的挤眉弄眼吹口哨。一位老公安狐疑 的盯着我,我猛地看了他一眼,他红着脸把头低下。”这个老玻璃”我暗暗骂道。 过了一会儿,一辆飞驰的出租车在我跟前停下, 在尘土飞扬中,门打开了。我的心悬浮起来,紧张到了极点。这时一阵风吹过, 路旁的枯叶纷纷扬扬,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是可 以想象的,看到一只黑色高跟鞋出来了,接下来是黑裤子,接下来是红色的衣服 ,接下来是…,天呀,一张很离谱的脸呈现在我 的面前。如同一桶放在冰箱一两年的冰水从天而降浇到我的头上,我心灰意冷。 不会吧,这就是大多数人认为很美的傲梅吗?现 在我最想见到的就是那些认为她很美的大多数人,他们是瞎子还是白痴呀!她对 我妩媚一笑露出了蛀牙我差点昏死过去,这就是 我的第一次!为什么会这么不幸!我精神恍惚地跟着她走,思维一阵空白,目光 呆滞地望着前方,她说你好深沉喔。天呀!我确 实无话可说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后来也记不得是如何脱身的,只记得回去后大病 一场,卧床不起好几天,噩梦数次。从那次后我 变得更加成熟,不再那么轻易付出,也不再跟网友见面。有一种报复社会的念头 。在网络上化名为”爱你一两天””我是认真的”到 处和MM聊天作案,醉生梦死,但同时也变得惊弓之鸟只要见到风啦雪啦梅啦,手 指便僵硬起来,再也打不出字。如果万一撞上”风 雪梅”,则心象被蝎子蛰了一下,眼前一黑,头一歪,昏死过去。   当我化名为”绝对在乎你”时,我是一位不得不与女友分开的苦命男孩,虽然 她离我而去,但我至今仍想着她,海誓山盟,痴 心不悔,每当我看到她的照片时,眼睛里有一种东西在闪动。这样一个近乎完美 的痴情男孩理所当然地换来了痴情女子的一腔真 情和一掬热泪,每次聊到最后我们彼此都是泣不成声,以抱头痛哭结束的。当然 如果对方是那种象古惑仔那样的小太妹,这招就 特别不理想。因为她们随时都可以来几句,少恶心,别假了。我就特别尴尬,立 马退出。这时”没爱怎么行”就隆重登场,我摇身 一变,成了一位不良少年,出生在破碎的家庭,从小混帮派,初中为了一个”义” 字打架被学校开除。还有一点就是看对方的情 况,如果还算幼齿那我现在就是一间迪厅的服务生。如果遇到一只老鸟,那我就 是刚被放出来的。那帮娘们简直崇拜我崇拜得要 死,拼命要和我见面拜把子。这时我就义正词严地说:”我兄弟出了点事,我要 去砍人了,下回见。”二话不说退了下来,义薄云 天。如果说我对那些痴情女子还抱有一些幻想那么我对这些小太妹是从不手软的 ,我曾经把公安局的电话给一个小太妹叫她十二 点给我回电话。不知后来怎么样,只是再也没有见到她。估计是被抓走了。女人 都是比较极端的,不走中间路线,再怎么有个性 的女人也逃不过”绝对在乎你”和”没爱怎么行”。正当我游戏人间,心情舒畅时。 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湖面之舟”,令人发指的 是她居然看出了其实这是同一个人。把戏被揭穿了我极其慌张,如果在现实生活 中我大概就得收拾一下行李跑路。在网络上我只 好百般抵赖,不过在其充满辩证唯物主义的言辩下,我只得和她翻脸了,于是开 始和她展开旷日持久的舌战,唉…,早知道就不 要招惹她。   第一次遇到她时我化名为”绝对在乎你”,那天天气温和,柔风徐徐。   我对她说:”湖面的小舟能否载上我这受伤的心一起漂泊?”说完后拍着桌子 大笑,如果平时想听我说这种话,非要用酒把我 灌醉不可。 “….” 没反应,不会吧,难道遇上尼姑不成。 “孤帆已过万重山,想必姑娘现在心情不错,是啊!一切皆已过去,又何必留 恋呢……”, “拜托,老兄,别鬼叫了…呵呵呵”。 在超市作案被当场抓获,我的脸顿时红得象番茄,问候你伯母,算你狠,小太妹 ,看我”没爱怎么行”大哥如何来收拾你。 于是”绝对在乎你”潸然离去,”没爱怎么行”粉墨登常”嘿,女人!”,”怎么, 没见过”,”笑死人了,大哥我出生入死,什么样 的女人没见过….”,”….””怕了吧!”,”你是’绝对在乎你’吧”,”….”我咽 了下口水,当下脸又是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闪闪发 光,浑身象有数十只蚂蚁在爬动。能让我脸连续红两次还是头一回。 “又来泡妞呀….呵呵呵”。 刺激我,一紧张下我失去理智,脱口而出”谁是那小白脸,你可别乱说。””如 果你不是他的话,你现在的口气怎么是这样呢? “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粗暴地说”别吱吱歪歪,谁他妈的是那臭小子!”既已 成事实那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我只好翻脸了。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怎么来钓凯子”, “仁兄你一会儿受伤,一会儿伤人,是不是变态呀”,所幸这还是私聊,别人 看不见。我当下一咬牙,想毁我大业呀?不跟你 一般见识。 于是我不理她退了出去,”绝对在乎你”爬了上来,左顾右盼,过了一段时间 ,没动静,相安无事,我悬在空中的心放了下 来。 “明月当空,姑娘可有雅兴…” 我开始对一个叫”月光光”的献殷情,如果天下的女子都跟那条船一样,那我 岂不是没法混,这位”月光光”一下子进入了角色 ….”真的吗?””唉,一切皆已过去,又何必留恋”,月光光听完了我凄美的故事 后特别感动,其实我也是很投入的,我发现自从 进入聊天室后,脸皮的厚度几何增长,而且又惊人地发现自己居然也是个情场浪 子,必要时多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 “色狼!!….”突然沉寂已久的那条船向我挑衅道,这次她是公开的,最毒 妇人心呀,我羞得要死,”你是色狼….?”,”不 是啦,她打错了….”我急忙道,同时我咬牙切齿地对那条船私下说”老姐,别坏 我好事喔!”,”省得,你在这儿害人”,”这么 说,刚才我和别人讲的话,你都看见了”,”鬼才看得见!”,”没看见,你怎么知 道我是色狼”,”我猜的,没猜错吧””…..”,”怎 么,不说话了”,我当然说不出话了,只顾着和她聊,我的小可爱”月光光”已经 伤心地离去了,我一抹眼泪对那条船说道:”怕了 你了,你想怎么样!”,”…..”,怎么不回答,装傻? “你长得美吗?”我嬉皮笑脸,不怀好意地问她,”少腻歪了,很丑啦。”其实 不用她说,我心里也清楚。 “那我就不跟你浪费时间了,还有很多美女在等我呢”,”…..””bye了,有空 去整整容….哈哈哈”,”真是个好色,下流的东 西”,”错!君子好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哈哈哈”,”….”,当下我也不跟 她继续理论,退了下来,心中洋洋得意,爬上床笑 眯眯地睡着了。 这天晚上我梦见乘着一条小舟在湖光山色间穿梭着,以往不是梦见砍人,就 是被人砍。做了这么浪漫的梦,醒过来后特别难 为情。 那条船分析得还算客观,在网络上我确实是只不折不扣的色狼,这一点我想 很难有人可以为我平反。而在现实中呢,特别是 在这狼烟四起,薄情寡义的社会,我应该还算规矩的,而且近乎呆瓜。主要原因 是缺乏发浪的条件,一曰:嘴巴不甜,二曰:不 懂情调。作为一个编程人员,每天都在跟代码打交道,除了”if…then..else” 那些枯燥的语句,就别指望我能对女孩子说”今天 你的衣服好漂亮呀!”,”你是关之琳吧…喔…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周围的女同事跟我一样刚毕业不久,都是比较可爱漂亮的,不过普遍觉得和 我在一起是种浪费,这也并非空穴来风,有次女 同事捧着一只毛绒绒的小鸡充满怜爱地望着它对我说:”我刚买的,可爱吗?”我 深情地望着它,看着它那还算健壮的胸肌,脑海 里浮现出一幅”小鸡炖蘑菇”的图案。我舔了一下嘴,笑眯眯地说:”晚上要请我 喔。””什么?”她大为不解。 “小鸡炖蘑菇呀”我认真地回答道,   于是她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走了…从此不再理我,事实上那只小鸡养没多 久就挂了,太浪费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如果在 网上我肯定会肉麻地说:”好可爱呀,不过跟姑娘比起来,既便是只小鸡它也会 羞愧难当。”只要她不是铁石心肠最起码也会对我 有好感说声谢谢,说不定一时性起还会请我吃”小鸡炖蘑菇”。另外一次,我们聚 会,一位长着雀斑脸的女孩谈她痛苦的爱情经 历,这已经是第一两百遍了,我都能倒背如流,听她的故事不如背毛选,于是我 坐在那儿想一些好笑的事情,当然还是一脸沉痛 地望着她,那位雀斑脸讲到了她认为最感人至深之痛处,便毫不犹豫地失声痛哭 起来,哭声震天,直冲九霄。大家理所当然地纷 纷安慰她。这是她第一两百次哭,也是大家第一两百次安慰她,而就在这关键时 刻,我想到了特别好笑的事情,再也忍不住了, 笑出声来。后果当然是可想而知的,雀斑脸哭声一下子就停了,红着眼仇恨地盯 着我,我敢保证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她一 定会拿把菜刀扑上来,全场鸦雀无声,唰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尴尬得要命, 就好象站在主席台上裤子掉了一样。   ”嗯….别哭了….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一 看就知道没诚意。   那雀斑脸又哇的一声,继续哭得要死要活,大家又继续不厌其烦地安慰着。 我暗暗叫苦,知道今后我就是没肝没肺的代名 词。那几天我走路特别小心,怕被雀斑脸暗算一砖头,反正形象是被她给毁了, 问候她伯母。   在现实中,我是个很平凡的人,有时我觉得就象一只蚂蚁过着简单而又有规 律的生活。每天早上6:40闹钟开始闹,6:45被吵 醒,7:10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简单的洗刷后,提着大包,踉踉跄跄地冲出家门, 按惯例到老张的小铺子喝碗豆浆吃点油条,然后 搭公车,看看路边的美女,在离迟到前一两分钟,冲进工作室。这时老板看看手 表,没抓到什么证据,就象一只吃不到葡萄的狐 狸悻悻地走了,我的心中好不得意,向同事暗送秋波,换来会心一笑,然后工作 起来,意气风发。要是遇到闹钟没电池,或堵车 或走到一半发觉门没锁。那就很凄惨了,准会被忍我很久的老板猛K一顿,而后 我就绷着脸严肃地开始玩自己编的一个小游戏,打 一个到处乱跑的老头的脸,那老头长得跟老板很象。我的同事拷贝了好几份,空 闲的时候我们经常在讨论打了多少分了,比谁的 分数高,我有一位同事名叫老K,因为他经常被老板K,分数总是每周排行榜冠军 。经过玩命的工作后,下午六点钟给南方的老爸 老妈打个电话,请一下安,照样听一阵千篇一律的唠叨,照样唯唯偌偌地说好啦 ,放心吧。然后要嘛和同事去喝酒,东倒西歪地 回家,要嘛就买份报纸一脸严肃径直回家。晚上拼命喝咖啡,冥思苦想,翻阅资 料,干完工作后,就开始上网体验另一种生活。 就好象庄周梦蝶,我也不太清楚到底那边才是真正的自己。一切都是平淡无奇, 缺乏惊心动魄的经历,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 循环下去。   自从”湖面之舟”出现后,我自认为还算宁静的网上生活被她打破了,上网后 ,只要她在那儿,如果她不向我打招呼我就上 前:”姑娘,又来钓鱼呀,嘿嘿嘿….”钓鱼当然是种修辞手法特指钓凯子,而她 呢反唇相讥”老哥,又来泡妞呀…呵呵呵”,”有 姑娘在此,小弟那敢滥竽充数呀”,”承让承让,政府打击不力呀!””此话怎讲, 愿闻其详”,”要不然老哥为何在此?”,气死我 了,被她打败了于是我强颜欢笑,”哈,哈,哈…..真他妈的幽默”,每次的交 锋都是在私下很坦率的气氛中进行的,胜负各占一 半,这都成为惯例了。   输赢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因为它和我泡妞的成功率成正比。赢的话,带 着好心情屡战屡胜,运气好的话就能得到好几个 Email尽管半途中会有她的骚扰,照样把她击退胜似闲庭信步。输的话,带着坏 心情屡败屡战,记忆力减退,最怕遇到老相好,一 碰便翻车,”你还在乎我吗?””当然了,小甜甜”,”什么?!””喔!错了错了是 Micky吧””…..””感冒了,真健忘呀,那肯定是广 西的小若吧?”于是这位叫忧郁的洋葱便翻脸了”王小小,去死吧!!”为了避免 再被人叫我去死,我只好退下来,拼命想她是谁。 在半夜猛然间醒悟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叹一口气把她从联络名单删掉,以往我的 MM联络名单人气很旺不断有人加盟,而”湖面之舟 “出现后,便停止增长,保持原状,真命苦呀!”‘湖面之舟’,我恨你!!”有时 我真怀疑那条船称为”湖面之舟”是否太过秀气,误 人子弟掩饰了其好战,野性的一面,也许叫”帝国战舰”更合适些吧,我曾就此问 题向她冒死进谏。事实证明我的建议正踩中她的 痛处,好心没好报,那艘战舰向我猛烈开火,招架无力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断线退 出,埋头猛啃西瓜,发泄不满,一不小心吃了整 整一个西瓜,连拉了两天肚子,于是我对她的恨意加深了。那条船是个狂热的民 族主义分子,爱国青年,在讨论北约空袭,网上 抗日,到处可见到她鬼魅般的身影。我呢,纯粹是为了泡妞,不过偶尔也客串一 下别的角色,如”下岗的老王”,”我曾离婚过”, 当我是下岗的老王时,我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从国营企业到出租汽车司机,对 于保守的我来说,在思想上经历了令人痛苦,发 人深省的转变,我曾经困惑过,曾经抱怨过。而现在我感到很充实,正象我对和 我聊天的那些MM说的那样:”老骥伏枥,志在千 里!”说到这儿往往赢来了阵阵掌声,”老爷子,好好干!”,与此同时,坐在屏 幕前的我,泪流满面,何德何能呀,受此大礼呀, 叫我一声大叔就可以了嘛。而当我是”我曾离婚过”时就变得忧郁,深沉,对于那 些问我感受的MM,动不动叹口气”你们还小,不懂 的…..”或”经历过就知道…..”一言以避之。一般都混得过去,有一次遇到了 真离过婚的高手,聊了半天,黔驴技穷,于是便谎 称有人收电费,断线退了下来,冷汗不止。与此同时那条船正和一大帮热血青年 研究巴尔干局势,时不时就是一句打倒美帝国主 义。我一看就知道机会来了,化名”北约之箭”迫不及待爬了上去,就那条船的所 有言词展开批驳,那条船倒是没开口,而那些热 血青年可就炸开锅了纷纷护驾,我发现如果没有阿帕奇,豹2惹火了人民可不好 玩,他们连我爷爷的爸爸也没放过。那条船悄悄地 对我说:”‘绝对在乎你’,正义还是占多数方”又被她识破,这年头唬人不易呀。   ”而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中”被那么多不相识的爱国分子骂得如此凄惨,又被 她大义凛然,我的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做最后的 挣扎。   ”其实你说的还是有一点道理…..”   ”我好想哭啊!让我在你怀里痛哭一场吧”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   ”姐姐,好冷呀,抱抱我”,   ”色狼,色狼!!!”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不等她反应,我就断线退出,笑得乱拍 桌子。   对面的楼房灯纷纷亮了起来,我马上探头喝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拍桌子, 还让人睡吗?”灯又纷纷关掉。哈哈哈,我捂着肚 子笑得在床上打滚,带着笑容我睡着了,也许笑得太多了,第二天同事纷纷问我 嘴巴为什么有点歪,”被大卡车撞到的”逢人我就 这样回答。那位给我看小鸡的女同事小倩,痴痴地看我的嘴,关切地问我:”还 疼吗?”。   我发觉她看我的眼神就象看那只被她抚摸致死的小鸡。打了一个冷战回答道 “不疼,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问那位卡车司机才对。 “她又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走了,”死女人,这么没幽默感”望着她的背影暗暗骂 道。   要是那条船在这儿一定很好玩,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其实是很想她的。怎么回 事呢?   也许是恨她太深吧。作出了合理的解释后,我拍拍额头,清醒一下脑筋,泡 了一杯咖啡,开始编写那些该死的代码。

  从那条船长年累月地停泊在这个码头起,”绝对在乎你”和”没爱怎么行”就很 少作案了,毕竟为了应付这难缠的丫头我已经身 心疲惫,再泡妞的话岂不是要老命。

    此船一天不沉,余之大业必将毁于一旦,所谓大业就是指收集MM的Email, 多多益善。想通了这一点我作出了这一生最重大的 决定棗网上戒泡专心对付那条船,直至把这条船赶出码头为止。戒泡可不是戒烟 那么简单,那些MM时不时要来跟你数星星看月 亮,让她们失望我又于心不忍。我想出了一个办法:”绝对在乎你”私下对每个痴 情女子都叹了一口气:”我是’绝对在乎你’的弟 弟,我哥最近思念姑娘过度,忧郁成疾,住院了,这段期间他吩咐我用他名字, 让姑娘见名如见其人,以防相思成灾,重蹈覆 辙,我哥说他曾错过一次了,这次他绝对不愿错过,叫姑娘一定等他….”那些 痴情女子个个伤心得要命,拼命把一些肉麻的诗词 叫我转交给我哥,还纷纷发誓非他不嫁,我的心中一阵暖意,世间还是好人多呀 。

  ”没爱怎么行”粗声粗气地对小太妹说道:”我是’没爱怎么行’的手下,老大 被条子抓了,他老人家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一个 ‘情’字,这段期间他吩咐我用他名字,让老姐见名如见其人,待到他复出,必与 老姐一聚。”那些小太妹果然是性情中人,义字当 头,纷纷表态愿意等他为江湖社稷。事情都搞定了,我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我 不怀好意地盯着”湖面之舟”邪恶地叫道:”你死定 了”。

  此时,她正和一些追随者在网上抗日,那些追随者估计也不单纯来抗日,做 个革命的投机者,赢得美人归才是他们真实目 的,男人嘛,心照咯。我本想化名为”汪精卫”那小太监和她对骂大谈”曲线救国” 理论。不过想归想,还是不敢做,我总不能为这 条船丧失民族气节呀。成为众矢之的千古罪人。其实如果我在那段历史时期,可 能会跟蒋委员长撤到后方,而不太会留下加入地 下抵抗组织,因为我是个凡人缺乏英雄的气概,与其被逮住在严刑逼供下招出来 遗臭万年,不如在后方默默地为八路军祈祷:”好 好干吧,小伙子,祖国的未来是你们的”。有时我在想假设这座城市沦陷了,要 是看到有个人拎着一个大包,慌慌张张地跑在最前 头,那极有可能是我。   ”才女,又在抗日呀”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尽管她在抗日,    “总比你泡妞强”    “忧国忧民着实感人,怎么最近没钓鱼呀”    “没空”    “哈哈哈,日还是要抗的,鱼还是要钓的”被我套出来,我得意洋洋,    “错了,错了,不是没空,是根本没钓过”她慌忙辩道。    “钓鱼嘛,有益身心,何乐而不为呀”,    “你是不是经常来钓鱼呀,变态大叔,呵呵呵”    “人家不过说句真话,揭露一下事实嘛,就这样说人家,不活了千万别拦我 ….”    “那快去死,呵呵呵,小女子我不拦你”    “唉,你不拦我,我想一想还是老死算了”    “说话不算数,不理你了”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呀,以后真的别理我喔”,我当下一阵高兴有救了,急 忙道。    “不行,不能让你逍遥法外,到处骗人”    “老姐,你又是何苦呀,我泡我的妞,你钓你的鱼,我们完全是同志嘛。”    “谁跟你是同志呀,去死吧,呵呵呵”    “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你爱上我了””…..””唉,Sorry,你是得不到我的,又何必来拆散我和别 的MM呢,”    “笑死人了,本姑娘会看上你!”    “你得不到我,一颗心暗自哭泣…..”我唱道,一边啃口西瓜。   干得太漂亮,我的计划得逞了,从此之后她就不再来干涉我,我也不再向她 打招呼。于是”绝对在乎你”出院了,”没爱怎么行 “也被放出来了。继续浪迹在花丛中,醉生梦死。联络名单突破了原订指标,只 是和那些MM打情骂俏的同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感,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隐隐约约感觉到也许跟那条船有关系。   可能是受虐倾向比较严重吧,从那条船不理我开始,我变得精神涣散,心不 在焉,常忘了自己是”绝对在乎你”还是”没爱怎么 行”,和MM聊天时经常发错,试想假如你是个MM,当有人向你直诉衷肠,明目张 胆地表白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时,你会有什么感想呢?不外两种,要嘛热泪盈眶,感动得手足无措,直叹,唉 …是匹千里马早晚会被人发现,遇到了伯乐,无 悔今生。要嘛仰天长笑,终于有人为我消瘦啦!老娘我贤惠果然没白装,真他妈 的象场电影。而这时这位情意绵绵的表白者突然 脸一翻怒喝道:”当年老子在码头拿把菜刀往他们一劈,耳朵都掉下来了”。麻烦 就大了,我忘了现在是”绝对在乎你”而不是”没爱 怎么行”,悔之晚矣。第一种人闻之,当场晕倒以示其娇弱不堪,一般这种情况 下就要考虑含着悔恨之泪把她的芳名从联络名单上 永久删除,除非鱼在天上游,鸟在水中飞,考虑一下奇迹是否出现,否则一切都 无可挽回。而第二种人呢,算是见过大场面,马 上大叫”没想到你是那种人”!这时关键脸皮要厚,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怀着能把 猪说成大象的信心连哄带骗还是能安抚下来的。 最后她会娇嗔:”好讨厌,以后不要再这么吓人家好吗?”,我就会委屈地说:” 本想开个玩笑,让姑娘开心,没想到却吓着姑娘, 也是,象姑娘这么玉洁冰清,不吓着才怪呀”,马上搞定。   如果我现在是”没爱怎么行”而以为是”绝对在乎你”那倒是不成大碍,最多那 些狂热的崇拜者–小太妹们会认为我是个有点文 化的流氓或者是土匪的柔情,为了她们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反而更增添了几分传 奇色彩,真是弄拙成巧呀。不过话虽这么讲,老 这么心不在焉总也是错误,天啊,那条船理我不理我都这样,这叫我今后还怎么 混呀!不行,我一定要见她一面,让精神上再饱 受一下折磨或者说意识上再被强奸一次,让我彻底绝望,不再让她鬼魅般的身影 在我的眼前乱晃,扰乱我的思想,扼杀我的远大 抱负。     我鼓起勇气对那条船说:”姑娘见个面如何?”,”….”没反应?    “喂!我对你仰慕已久了,让你的fan跟你见面一下也不肯吗?”我心里暗自 窃笑    ”你不是要我不理你了吗?”    “说笑而已,何必当真呀,你完全可以置之度外。”    “我们又不是很熟,干嘛要见面呀?“    “不是很熟,当初干嘛骚扰我呀,靠!做过的事都忘记了,当然我还是强颜 欢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长得很丑,我怕出门会有碍市容呀”,哼,说出实话了吧,越丑越好, 誓与”风雪梅”比高低。    “不要紧啦,反正我也是土匪脸,挺般配的嘛”    “土匪脸,呵呵呵,这话你也讲得出口….”    “但是我的心灵很美!”    “有多美…?”    “象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    “呵呵呵….” “笑归笑,到底要不要见面!”    “你好象在恐吓我,我好怕怕呀….呵呵呵”。    气死我了,”拜托,老姐,拿出点诚意出来嘛”我气急败坏道。    “那要在白天,闹市区”,靠!怕我非礼你不成,作梦去吧。    “成交,新华书店门口,明天下午二点”    “干嘛要下午二点呀?”    “因为那时我刚睡醒”,我说的也是实话,星期天啦节假日我一般都是那时 候起床。    “你真是头大懒猪….呵呵呵”,    “喂,请不要做人身攻击”,    “我偏要,你敢如何….呵呵”,    “怕了你了,明天你头上插一朵大红花,好认”    “什么!让本姑娘插一朵大红花站在大街上,我宁可去死!你怎么不戴副手 套呀?”   大热天让我戴大手套,站在大街上,同样我也宁可去死。    “那你穿什么呀?”    “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旅游鞋”    “那我也是,不过是咖啡色的裤子,戴着眼镜”    “啊,土匪脸戴眼镜,那可真壮观呀…呵呵”    “你看你又做人身攻击了,是不是要把我的自尊心践踏掉,你才开心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算了,u name?””文诗”    “在下王小小给姑娘请安”    “王小小,名字这么土呀,呵呵~”    “喂,文诗姑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气死我了。    “….对不起了…..我一米六二,21岁,u?”    “一米七零,23岁,姑娘有什么特征?”我猜也许是大麻脸,    “我戴隐形眼镜”    “靠!你这笨丫头,我能看出来吗?”我又好气又好笑。    “好啊,你骂我,我不去了”,    “我错了,姑娘才思敏捷,试问中华大地有谁能及呀?”    “少肉麻了,特征我偏不告诉你,你明天就知道了,ok?”    “ok,那我们明天见,谁放谁鸽子就是手指下的蚂蚁”    “什么?”我在屏幕前做了个夸张的姿势,”被捏死”    “呵呵…明天见….bye”    “bye”我高高兴兴地退下来,不知为何每次和她聊,我的心情总是很愉快。 明天我就要经历风暴的侵袭了,不过有了”风雪梅 “事件,我也有了经验。反正我是去被刺激的,见一下面马上找一借口跑路。借 口还是很多的,比如上趟厕所,她如果敢跟进来, 我就敢娶她。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这次我梦见我站在一艘大船上,远眺前方, 一丝阳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看起来象个水手, 哈哈哈。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我准时起床,作了一下深呼吸,就开始研究地图,选择 最好的逃跑路线,这是很有必要的,如果路线选 错,跑了一半被她逮住那就很悲惨了,当然还要有配套的借口,就如同枪不能没 有子弹一样,我挖空心思想了好几十个借口,确 信能骗过任何五十岁以上的老江湖,然后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殉葬心情,一脸 悲壮地出发了。我到那儿时,正好两点。人可真 多呀,我象个呆瓜站在那儿左顾右盼。不过呆瓜好象不只我一个,在不远处有位 罕见的尤物,也在那儿盯人猛看,那尤物就是鱼 见了会沉入水里,大雁看了会掉下来的那一款。当然能造成这种自然现象,要嘛 其丑无比,要嘛美得冒泡,她是属于后者,我真 的很难想象世上竟有此等尤物,在她身上无法使用形容词,如果简单的描述就是 清纯玉女,我想既便是修练多年的老和尚见了她 也难保其坐怀不乱,说不定把经书一丢,会跑到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她。我 又惊奇的发现她看的人都是那些长着土匪脸,流 氓相的家伙,还脸带微笑。那些染发,带耳环的家伙,被她看得脸红通通的,但 是没人敢和她打招呼,也许是自惭形秽吧,”没想 到,她是干那行的,真是太可惜了…”我惋惜地摇摇头,这时远处出现了庞大的 身影,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旅游鞋。啊,天 呀,大猪头,比起”风雪梅”有过之而无不及,还咬着玉米,我想起了闯入玉米地 的野猪。我彻底绝望了,今后那条船将彻底在我 的脑海里消失。   我上前向那头猛咬玉米的动物问道”你是湖面之舟吗?””不是,干嘛,想泡 我呀?”她边说边咬玉米,用好色的眼光瞟了一 眼。   阿弥陀佛,幸好不是,我无话可说,除了她的同类,我想没什么人会对这问 题感兴趣。这时我发现那尤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也许她听见了对话,天呀!刚才光看她的脸竟然没发现她也是蓝色T恤,浅白色 裤子,reebok鞋。中了六合彩了,老天呀,你为何 对我如此厚爱。    我心中一阵狂喜,上前用发颤地声音羞答答地问道”你是湖面之舟吗?”她 用那纤细的小手捂住嘴,瞪大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看 了我一眼,转头看一下远方,又回头看着我,小鸟一般的声音:”你是’绝对在乎 你’吗?”,美女的声音都是很甜的,听了都会让你 神魂颠倒。    ”是的,我是王小小”,    “你还说你是土匪脸…”    “怎么样,没想到我是帅哥吧,嘿嘿嘿,你也不赖呀。”我发出奸笑,其实 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    “臭美….呵呵呵~”银玲般的笑声,让人意乱情迷。    “我想我知道你的特征了”我故弄玄虚,    “什么呢?”    “大眼睛”,    “嘿嘿嘿..”她想学我奸笑,不过却东施效颦,娇滴滴,一点也不阴险,反 而有种让人想抱她一下的冲动。    “迷人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我一改原本的作风就如同在网上    “好肉麻呀,别讲了,呵呵呵”。    “你今天想驶向何方呀?”    “你看呢?今天你是船长”,她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害得我手足无措。    “逛小吃街如何?”我还没吃呢,饿得快不行了。    “嗯”,真是听话,要是她是一只小鸟,我肯定会给她一小片面包皮奖赏她 。    “这是我第一次见网友”她边走边对我说    “哦,你不怕真遇见土匪吗?”我想起了”风雪梅”。    “不怕,我准备了跑路的借口,不过我相信你”    “有一套”,我暗自好笑,怎么跟我一样呢    “你是第一次吗?”    “不是”,我强忍住眼泪,往事不堪回首,幸好她没追问。    “嗯….为什么你在网上那么好色呢?呵呵~”她笑眯眯地望着我    “今天真热呀,人可真多,不是吗?”这家伙真坦率,我顿时大窘,慌忙转 移话题。    “别转移话题,快说”她穷追不舍。    “唉,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们看不穿…”,看来是逃不掉了,我随口胡 诌道。    “我好象在那儿听过….”她低头寻思,其实我对这句话也不太理解,不过 用来作为好色的借口还是挺合适的。    “另外,我在现实中比较规矩,老实,所以想在网上体验另一种生活。”我 想我说出了实话    “你不怕伤到别人吗?”    “当然不怕,一切都是虚拟的,谁知道里面多少是男扮女装,多少是变态分 子,”    “你就是个变态分子咯,呵呵”    “文诗姑娘,我忍你很久…..”    “好了好了,开玩笑啦,我不说了,你继续..”    “进聊天室对我来讲,完全是种精神的放松,工作了一天,累得要命,平时 压力又那么大,总需要发泄发泄吧,还有”我顿了 顿继续道”如果要我规规矩矩的话,完全可以找几个朋友在家聊天,无须上网呀 ,聊天室给我们提供一个自由言论的场所,不说一 些平时不敢说的话岂不浪费,你说呢”    “嗯,好象有一点点道理,不过又有点狡辩的味道,嗯…那你为什么约我 出来呢? 好象跟你的说法有点矛盾喔。”    “如果我的目的是到森林散步,那在路边偶尔打打小松鼠总可以吧”    “好呀,哼!王小小,你只把我当成小松鼠,我要回家了”她娇嗔道,转身 就要走人,女人嘛,尤其是漂亮女人一般脾气都很 大,最好就是不要向她说实话,我开始后悔了。   ”喂,站住!我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松鼠!”见到她要走我着急得脱口而出, 说完我的脸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这到底算不算 表白呢?她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站住了。我尴尬得要命,低着头,站着一动不 动,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她也好不到那儿去, 头低低地看着地板,不知情的过路人还以为我们两位在找掉了的东西。   过了良久,我鼓起勇气打破了僵局”你饿吗?”    她低着头用小得象蚊子声音:”嗯”。    “那还不快走,再不走,我都快饿成标本了…,”    “呵呵呵….”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于是我成功地摆脱了困境。   在路上我得知了她见我的主要原因,这条船此次出航任务,竟然是想用真诚 来感化我,要我以后不要再骗人,现在这世道, 居然还有如此纯情之人,差点把我笑死。成功了吗?我忍住欢笑问她,她的回答 用国民党的话翻译就是”不是兄弟无能,是共军太 狡猾…”,她承认没有成功,会继续努力的。接着,我用专业的套话技术得知她 是个大二的学生,父母在澳大利亚,一般节假日 都住在她姨家。我觉得套话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对这词的一种侮辱,因 为她是个单纯得连只蚂蚁也会感动的人,特别容 易相信人,我甚至觉得要把她卖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要小心点”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对她说,”什么?”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充满 迷惑。    “没什么啦”过后我为这卑鄙的想法内疚很久。我发现她走路时,除了含情?nbsp; b昩地望着我外,两眼平视前方,不偏不倚,好象 走得很认真,也许走路能看出一个人的个性。我呢两眼左顾右盼,看商店的招牌 ,汽车的牌子,当然最主要是看路边的美女。无 论把她放在那条街上,都可能是那条街上最漂亮的,但这也挡不住路边美女的诱 惑。我想十个男人九个和我一样,只不过我比较 坦率而已,想到这儿我的负罪感便得以减轻,更加肆无忌惮。而她呢,似乎不太 理解,当我的眼睛又发现目标时,她就阴着脸, 幽幽地说:”老兄,看点路,别摔倒。””哇,有没有搞错呀,那家伙腰粗如水桶 ,和你比真是天差地别呀。”我吓出冷汗,慌忙对 她说,我怕这小东西又闹着要回家。    “别这样说人家嘛。”她劝我道,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乐滋滋的,女人嘛,谁 不喜欢被人夸呀。    当我们到达小吃街时,我已经饿得头晕脑胀。而阵阵飘香更惹得我心猿意 马。我冲了进去,就象一条快被晒干的鱼冲进水 里。    “喂,王小小,你当我不存在呀!”她抱怨道。    “那里….那..里”与此同时我正狼吞虎咽着。    “你好象很久没吃过东西”她关切地问道。    “上次是二十二小时前吧”,    “你生活这么没规律,对身体很不好”,她那怜爱的目光,让我想起了养小 鸡的小倩,不知现在她又在虐待什么小动物,想到 这儿,我忍不住了笑出来,差点把嘴中的食物喷出。    “很好笑吗?”这傻丫头还以为她的话很幽默。    “喂,你吃一点吧”我发觉她好象什么都没吃。    “我不是很饿…..”,    “那请你不要用崇拜的眼光看我呀,第一,我反对个人崇拜,第二,这会影 响我的胃口。”    “好,我要吃熊掌”她调皮笑道。    “猪蹄行吗?”    “不行!”她好象很坚决。我就不理她,专注地喂自己的肚子。    “喂,我是开玩笑的啦”说完,她要了一个小年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看她 吃得那么斯文,我不禁为自己的狼吞虎咽感到羞 愧。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卷残云后,我一抹油腻的嘴巴说道,    “好呀,什么地方,喂,用面巾纸啦”她递给我一张面巾纸。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装成很奇怪,对着那面巾纸,左右翻看。    “王小小,你到底几岁啦,怎么象个孩子呀”她笑道,象朵出水芙蓉。    “靠,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欠扁”    “你敢….”。    我二话不说往她的后脖子就是一掌,这一招我经常用在同事阿蔡身上。也 许下手太重了,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小脸涨红。我 想要是周围没人她肯定哭出来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哼,王小小,你这个大坏蛋,我要回家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悔恨不已,心中暗骂死阿蔡,是他养成了我这种条件反射的习惯。    我急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怕了你了,让你打一拳”    “我就是要回家,你这个坏蛋”她把我的手一甩。    “你不打我,我就不让你走”我又把她的手拉住,说实话,她那小手软绵绵 的让我舍不得放开。    “真的吗?”她气呼呼地盯着我说,    “不过不准打脸”我警告她。

   她往小拳头吹了一口气,看来是玩真的,我开始有点后悔。接着她嘿地一 声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我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就 那力度想打死一只蚂蚁看来也很成问题,我装成很痛楚的样子,踉踉跄跄地后退 ,呻吟道:”你..你好狠心呀.”。    “别装了啦,呵呵呵”又是一朵出水芙蓉,她已经原谅我了。    “又被你看出来了,真没面子呀,文诗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呀”    “呵呵呵,你刚才说要带我去那里呀?”    “一座天桥,我下班经常在那儿停留四五分钟”。   如果说我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那座天桥便是我心中的耶路撒冷,我想每 个人不管他是杀人不赦的江洋大盗还是指点江山 英雄人物,内心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有认识自己,反省自己的一面,也许是在夜 深人静的夜晚,也许是泡在澡池闲来无事的时 刻,我呢,网络臭名昭著的超级色狼,现实生活中近乎呆瓜的编程人员。   当然不太懂得如何日三省吾身,只是下班路过时,在那儿站一站,看看穿流 不息的车水马龙,望望染红天边的晚霞与落日, 想想远在南方的老爸老妈,感觉特别好,就好象自己崇高了许多。我带那条船来 到时,正好是傍晚。夕阳的余辉洒在桥面上,我 和她和天桥都被染红了,融为一体,远远看过去,在桥上两个小人影,背后是红 通通的落日,就象是两只掉队的蚂蚁,正趁此机 会享受日光裕”好美呀…”她赞叹道,兴奋得到处走动,真是个容易知足的家伙 。   ”喂,这是我站的地方”我指着一块小地方对她说道,这块小区域我已经站了 有一两年了。她小心翼翼地站过来,又认真地扶 住桥栏,望着远方。被她搞得那么神圣害得我不由自主地庄重起来。 “感觉如何呀,文诗姑娘”, “站在这儿,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象有很多心事但又说不出来”她转过头 凝望着我,不得不承认这条船的眼睛真的很迷 人,我觉得被她望着不说出一些有深度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珍,不过这对我来说 确实是个难题。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挠挠后脑勺红着脸小声地说道,这就是我最深刻的 话。 “王小小,我觉得你变得好斯文嘢”她捂住小嘴,吃吃地笑起来。 要不是有前车之鉴,我早把她当成阿蔡给她一掌,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斯文就 好象泰森不喜欢别人说他粗野。阿蔡,我的同 事,他经常和老K玩我编的那小游戏,两人拼命争分数,不过老K总是略胜一筹, 原因是老K经常被K,而他没有。 “看来没有心理创伤,是玩不好这游戏的”他感叹道,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每当此时,我和老K便追他满街乱跑。大多数情 况是老K把他抓住,我往他后脖子就是一掌,然后换他追我和老K报仇。 “嗯,你怎么不说话呀”她笑着问道, “我在沉思,请不要打扰我”我闭上眼睛,一脸严肃,心里想着好几天没扁阿 蔡了,找个机会联合老K修理他。 “嗯,知道了”她居然相信了,也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一根烟的功夫,她睁开了眼睛,”啊”地惊叫了一声,其实完全没必要 那么大反应,我不过在她眼前作了个鬼脸而已。 “王小小,我恨你!”她嘟着小嘴,捅了我一拳。 “恨归恨,再打人,我要报警了”我庄严地说。 “嘿嘿嘿,你刚才想什么了?”我觉得她要学奸笑真的很难就如同要我亲切地 微笑。 “你先说”我总不能把扁阿蔡的计划透露出来吧。 “我在想远方的父母,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 还有呢?”,”不告诉你。”她淘气地对我说道。 “sorry,我偏偏不想知道,嘿嘿嘿”, “你呢?”, “扁阿蔡”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对我而言是最合适的。   “喂,王小小…”她拉拉了我,我用咳嗽算是回答了她。 “你别这样呀,我不是有意的….”她语带哭腔,推着我,这条船还以为她很 能打,就好象克林顿说相信我,差点让我笑死。 “看你这么有诚意,原谅你了,嘿嘿嘿”,我精神抖擞地站起来说道,”好啊, 你骗我。”她破涕为笑,接着意识到现在笑好象 很不妥,于是迅速装成很生气的样子。 “嗯,王小小,本姑娘现在要去你蚁巢坐客”她努力板着脸,下达了命令,真 要命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如果没猜错的 话,现在应该还有两双臭袜子在微风中荡漾,另外整间屋子一片狼藉宛如中东战 争时期的贝鲁特,如果她看到后,我的形象岂不 是大受损伤。 “下次吧”我几乎是哀求,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大扫除。 “不行,我就要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这条船很固执,唉,看来今天 是难逃此劫了。 “那好吧”我悲壮地同意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 “第一,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特别情况,并不代表平时就是这样的”,”ok”,” 第二,如果你在参观中晕倒,本人概不负责”我 想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会吧,王小小,有这么夸张吗?呵呵呵”,”你见过1945年被空袭过后的柏 林吗?””没有”,”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了”对于 这点我很有把握。 “天呀!,比我想象的还要糟”,这就是她刚进门的第一句话”你果然没夸张” 。 我腼腆地站在她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被子都没叠,上次是什么时候叠的”她盯着我训斥道,”嗯,我想想…..好 象是三四天前吧”我望着天花板,陷入了遥远的回 忆。 “天呀!这你都忍受得了”她俯下身,叠起了被子。 要是告诉她我没叠被子的习惯,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出了一身冷汗。 “还有蜘蛛网,天呀”她不知从那里拿来一根扫帚将其摧毁,不得不承认我感 到有点痛心,这只老蜘蛛跟随我相依为命多年, 也算深交吧。 “文诗姑娘,别忙了,我给你泡杯茶”我讨好对她媚笑道,试图转移她的注意 力。 “等等,我看看茶杯有没有洗”她的警惕性倒是很高,我急忙用开水把杯子烫 了一遍,然后沏上。 她抿一口,环顾四周,”哇,你的毛巾怎么象块抹布”,”亲爱的,它本来就是 抹布”我看了一眼,委屈地说,眼泪差点掉下 来。 “哦”她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毫无愧疚感。 “嗯,怎么有股味道”她的嗅觉果然灵敏。 “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呀”我指着窗外,含情昩昩地说道。趁她转头时,我 迅速将悬挂空中的袜子扯下,又用迅雷不及掩耳 的速度将其扔进了床底下。这一连续动作前后不到三秒钟,我怀疑以这种素质不 去安全局,是不是有点可惜。 “会吗?”她回过头,疑惑道, “我看错了,嘿嘿嘿”我忘了今天不是十五,看来安全局还是不要去的好。 “满地都是西瓜皮,你不怕滑倒吗?”她担心地问道,”不怕,蚂蚁走路都是有 固定路线的”我得意地说。 “但这也不能作为你邋遢的借口呀”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我红着脸低着头,非常好的认罪态度,在中学时我曾用这种态度骗取过一位 老年特级教师的眼泪。 “你好象很喜欢吃西瓜?”, “边吃西瓜,边上网是件很美妙的事”, “那我以后也要边上网边吃西瓜。”她认真地说道,”喂,有点个性好不好,老 模仿人家,叫我以后怎么特立独行”我抱怨道。 “呵呵呵,我就是要,怎么样”她逞强道。看到这位美女在面前撒娇,我真不 知道是该烧柱香拜一拜还是抱起来亲一口。 “唉,没办法,老是有人崇拜,想甩也甩不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故 作忧愁,紧锁着眉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王小小,你知道世界最厚的是什么呢?”,”知道,我的脸皮…”我笑道。 “呵呵,你真了解自己”她笑道,也许是悬念被机智的我识破,她觉得有点没 面子,于是又开始环顾四周找碴。 “天呀,你的桌子多久没擦了”,如果她是一只青蛙,我想很少能有蚊子从她 眼前飞过。 “你猜”, “四天”, “文诗姑娘,你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大呼小叫道。 “那到底几天?”, “才三天而已”。 “呵呵呵,这你也敢说”她笑得花枝乱颤,”没办法,从小就养成了严谨的态度 ,嘿嘿嘿”,”那是什么”她好象看到了什么笑声 停止了指着挂在我床头上的明星彩照,”不认识吗?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慧敏 周姑娘”,”哼,我不想认识她”她抿了口茶,一副 不屑的表情,蔑视我的偶象要是阿蔡早给他一掌,而她呢例外,我有可能为了她 而去蔑视周慧敏。 “我明天就把这老女人摘了”看到她闷闷不乐,我于心不忍。 “其实那也不用,喜欢你就留下嘛”她小声地说道,眼睛泛发出喜悦的异彩。 “这可是你说的喔,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呀!, 她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一口气把茶喝光,冷冰 冰地说:”我要回家了”。 “下次你要把照片带来”原来她还是很在意的,我急忙道,”为什么”她冷冷地 问道。 “把你的照片换上呀,傻丫头”, “我就是不给你,哼”冰块解冻了,春天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也许刚才叫作吃 醋吧,我暗暗猜想。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我抱着探明真象的态度,嬉皮笑脸地问她,”王小小, 你这坏东西,谁吃醋了…”她羞红了双颊,低着 头,两只小手窘得不知放在那儿好。 “你比她美多了”我深情地看着她说,我想我没说谎,她真的是比周慧敏漂亮 ,她红着脸,欲羞还羞,不敢看我的眼睛,迷死 人了,如果她这时抛我一个媚眼,我非当场被电得头发象爱因斯坦不可。 “我们上网吧”她被看得很不好意思,急于摆脱窘境,”好,我去切西瓜”,接 着我的老对手”湖面之舟”出现了,不同的是这次 她离我不超过十厘米,不是冤家不碰头。我发现她在网上是个举世无双的才女, 旁征博引,妙语连珠,那些与她聊天的家伙都有 点招架不祝我咬了一口西瓜,重新对她打量一番,为什么她在现实中有点傻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哇,十点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非被我姨骂死不可”她惊叫道,按世俗的 观念,我好象别无选择,只得送她回去,街上没 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柔和的月光下,把我们的背影拉长了,她拼命地要踩我的 背影,我呢当然不能让她阴谋得逞,左右躲闪 着,就这样连蹦带跳,我们又来到了那座天桥,这是我们第二次来到这儿。 “休息一会儿”她气喘吁吁道,我们靠着桥栏,彼此觉得很惬意。凉风把她的 长发吹起,青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我感觉 到一种惊世骇俗的凄美。为了配合这种意境,我对着月亮学了几声狼嚎,从小就 五音不全,导致那声音有点象发情的野猫在叫 春。”   “怎么,被追杀了”我笑道。 “唉,遇见网友了”他老泪纵横,煞是可怜。 “那位MM,有如此艳福能和蔡兄一聚呀,呵呵~”,”风雪梅!那老妖怪”阿蔡仰 天狂叫,双手颤抖,”最惨的是在网上我还给了 她地址!! “, 又是她!靠,我的脸顿时变得冷静而又肃穆,同仇敌忾地拍拍他的肩膀,”阿 蔡,怎么那么没经验呀,地址那能随便给呀”,” 她花言巧语,骗取我的信任,唉…”阿蔡咬着嘴唇委屈地说,”她还说最近要来 我家玩”,这也不怪阿蔡,连我这只老鸟都曾栽在 她手里,阿蔡这上网没几天的幼齿更不用说了。虽说以前他在我家劣迹斑斑,但 兄弟一场我不忍心看到他再度遭到摧残,于是忍 痛答应了。这菜头果然风采依旧,打破了几个杯子,用光了洗发水,还跟我抢床 睡,害得我只好去睡沙发,交友不慎呀。我睡在 沙发上,窗外皎洁的月光映射在脸上,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名的星星正在闪 烁着,我感到莫名的凄凉,那条船真的要走了, 也许今生再也不能见面了,寒意不失时机地涌上心头,无法阻挡,我确实感觉到 了凉意,不知不觉打了个冷战,急忙拉拉滑落的 毯子,也许这就是人生吧…..,要是澳洲大地震,整块沉入海里,该多好呀, 要不然被美军的核弹误中,也不错呀,我做着白日 梦苦笑着闭上眼睛,缓缓地入睡了,我梦见那条船开始升起了桅杆,而我呢孤独 地站在港口,手拿着香槟酒用力往船头一砸,那 玻璃碎裂开,碎片四处飞溅,宛如一颗破碎的心,在四处寻找归宿,我强颜欢笑 着招了招手,接着大声吼道:”保重呀,走好 ……”,过了一会儿,那条船的汽笛鸣响了….。我睡到半夜突然被阿蔡惊叫 声吵醒,唉,刚才的汽笛声原来是阿蔡的鬼叫呀。 “她来了,她来了!”阿蔡惊恐道,手指着窗外。 “靠,只是只野猫啦,我很熟的”我揉揉睡眼,打了个哈欠,笑道。 “喔”阿蔡恍然大悟,擦擦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阿蔡怕风雪梅来,而我 怕湖面之舟走,老天真是弄人呀。该来的总是要 来,经过几天忐忑不安,她的mail终于来了,我获悉她明天中午就要出发了,一 切已无可挽回,该走的总是要走,她这次真的要 走了。最痛苦的时候往往是打针前的发怵,而在针扎进的一刹那,正是解脱的时 刻。当我收到mail时,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 松,因为至少我已经知道她什么时候要走,起码我可以去送送她。 这明明是阴天,而她却戴着墨镜,搞什么飞机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穿着 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reebok鞋,我想起了第一 次见面,她花枝招展地站在新华书店门口,象个呆瓜一样,望穿秋水地猛看那些 遛街的土匪。唉,当时真好玩呀,我想笑但是却 笑不出来,取代之的是一丝酸楚。她站着不动好象在呆望着我,其实隔了一层镜 片,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就不太清楚她是不 是在看我。据说杀手都是戴墨镜的,我想起了一部电影,有位很帅的杀手冷峻地 说,戴上墨镜,对方就不知道我们在看他,这时 我们就可以伺机拔枪,一发命中,真是酷得要人老命。 看过这部电影后,我和阿蔡,老K,戴了一星期墨镜,大摇大摆,连走路都会 起风,后来在公车上一些不了解内情的热心人还 以为我们是瞎子纷纷让座,搞得我们脸红耳赤,很尴尬。 “你是不是在看我呀?”,我觉得不问个明白,似乎有被一发命中的危险。 而她好象过于专注,并没有听见,仍旧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被幽深的墨 镜盯着,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我被看得满脸通 红,冷汗直冒,正想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她轻轻地把我的手移开,细声轻语道,还是安详 平静地望着,就象在研究一件沉积多年的稀世珍 宝。是啊,以后就没机会了,这种心情我懂,想到这儿,我吹了声口哨,摆了个 pose。 “王小小,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点呀..”她叹了口气,缓缓地低下头。 “喂,别搞得象生死离别嘛,就要见到老爸老妈,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我强忍 住不断涌起的悲伤,恰到好处地装出迷人的笑 容。 “这次我真的要回家了…”她依旧低着头,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顿时我的心象被什么蛰了一下,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澳洲 沉了该多好呀。远远望去,茫茫人流中,我和她 就象两只找不到家的蚂蚁,孤独地站在那儿茫然不知所措。出租车一辆,一辆地 从身边驶过,谁也没有勇气拦住它…..我们都在 拖延时间。 “哦,对了,给你一个东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翻动她的行李,”是什 么呢?不会是把手枪吧..”我胡思乱想。等了半 天她掏出了一个塑料小西瓜,轻轻地递给我,我提着它,觉得很好笑,迷惑不解 地望着她。 “西瓜吃太多对身体很不好,晚上少吃点,望着它解解谗吧,呵呵~”她露出了 甜甜的笑容,好久没见到这朵出水芙蓉了,虽然 看不到她的那双迷人的笑眼,但至少能看到她嘴角轻轻地上扬。 “这样就对了,这才是湖面之舟呀,笑起来连花也会羞愧得闭上。”我笑眯眯 地望着她欢快地说,”真肉麻….嗯,王小小,你 能不能装个痛苦的表情..”她笑着打了我一拳,催促道,”好,各位观众请注意, “我脸呈悲痛欲绝状,又摆了个pose。 “呵呵~”她笑得花枝乱颤,弯下了腰。笑得真开心呀,我不禁为自己的表演天 赋,暗暗自得,悔当初没报考电影学院。笑声停 了,奇怪,怎么这么久还没起来呀,该不会笑得断气了吧,想到这儿我急忙上前 扶她起来,她仰着头,那嘴角仍然上扬着,好象 还未笑完,哎,笑成这样,我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色苍 白得让人心疼。突然,我惊诧地发现有一颗晶莹 剔透的清泪,悄然无息地从墨镜里滑出,沿着那白晰的脸庞,艰难地滑落下来, 滴在我的手臂上,在这一瞬间,我深深体会到了 冰凉,就象触摸到南极寒冷的冰川。这冰凉的感觉前赴后继地一波接一波地侵袭 我的胸口,强烈地刺激我的泪腺,不,我是忍 者,我告诫自己,慌慌张张地望望四周的景物,仰头冥想一些好笑的事情,以此 来转移注意力,让这股难以遏止的冲动得以缓 解。 “对不起,我又…”,她转过身,避着我,摘下墨镜,擦擦眼睛,又将墨镜戴 上。 这微小的动作似乎使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绵绵的阴天里戴着墨镜….. ,我猜她的眼睛应该是红肿的,天呀,她笑得应 该是多么艰难呀,我上前怜惜地把她紧紧搂住,不管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猛地 吸了一口气,让眼眶里那闪动的东西不至于流 出,我刻骨铭心地感受到她的冰凉,当这一切真的要来临了,我们彼此都感到恐 惧而无助,再过十分钟,这条船就要永久地离开 我了,否则将赶不上飞机,而我呢必须赶回去上班完成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这时 我体会到了时间的宝贵,假如能用我生命中的一 天,换取现在的一分钟,我宁愿少活二十年….。我看了看手表,该是告别的时 候了,”喂,换你了,给我一个笑容吧”我的脸努 力挤出微笑,不过看起来一定很假。 她的眼泪如同那拧开的水龙头,哗哗地落下,嘴角缓慢地上扬着。我不忍再 看下去了,抬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把行李提 进去,然后拍了拍手,故作轻松道”喂,湖面之舟该启航了..”。 她呆呆地望着我一动不动, “再见了,到那边记得帮我吃一份袋鼠肉…”我舔了舔嘴笑道,说完转身就走 ,我知道如果我不走的话,她是不会上车的。我 和她的距离慢慢拉开了,五步,十步…,二十步时,我听到后面传来带着悲腔 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心碎,”你..这个坏蛋…大坏 蛋..”我没有回头继续走下去,当走到第四十步时”喂!前..面的,说一下..你的 名字..?”,”王小小!”我头也不回,”不是这 个,不是这个…”那声音分明有点着急,我回过头,一脸茫然,困惑不解地望着 她。 她满脸泪水,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是无力地向我招了招手,默默地上了车。 车发动了,那无情的引擎声将这场令人醉心的梦 惊醒,车开走了,就在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时,她不再是将要走, 而是已经走了…..。 所谓天人感应,配合着心情,突如其来地下了场大雨,我慌慌张张地冲到附 近的报亭躲雨,路上的行人被这措手不及的倾盆 大雨吓得目瞪口呆,因为天气预报并没有报要下雨,等到缓过劲之后,纷纷撒腿 就跑,形成了全民健身壮丽风景线,我朦朦胧胧 地看到在淅沥的雨中有一对情侣以百米纪录的速度向这儿猛冲过来。 “我说过要带雨伞,你还不信…看你都淋成这样..”等站定后那女的擦擦那男 的脸上的水珠,柔情万种地说。 这种标准的电影对白,换了平时我一定会大起鸡皮疙瘩,笑个人仰马翻,但 眼前我却凄凉地站在旁边羡慕地望着他们,如果 我和那条船能一起在这儿躲雨那该多好呀,或者那怕一起淋淋雨….猛然间我伤 心地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孤独,一种从未有的失 落感在周围弥漫着,久久无法散开…我不知不觉地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五 分钟了,那条船离我应该还不算很远..其实由于平 时生活比较有规律,使得手表形同虚设..而现在频频看表,大概总计有一两个月 看表的次数吧,每次看表,我都心惊肉跳,感到 自己的弱小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让那时间无情的流走,不留任何余地, 与此同时那条船正在一分钟一分钟地离我越来越 远了….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疲惫不堪地靠在墙上,竭尽全力地将凌乱的思绪 平静下来……”….我爱你…”这时耳旁传来了 他们幸福的呢喃。 前面的雨不停的下,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我陷入了回忆,想了半天好象没有, 只记得那句”我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松鼠!”,也 许这也算是吧,虽然似乎有点牵强附会……猛然间我感到手臂上一阵冰凉,睁 开眼,抬头望望,原来是一滴雨水从屋檐的边沿 落下,非常准确无误地滴在手臂上,这冰凉的刺激使我的脑袋异常清醒…就在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那条船最后的那道问题,我 答错了,前面的雨仍然疯狂地下个不停,而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重重地拍了 一下脑袋,悲痛欲绝,气急败坏地叫道:”这还得 了!”,全然不顾狂风暴雨的猛烈,冲了出去..身后那对情侣惊愕地看着我在暴 雨中狂奔着…..我拦住了一辆飞驰的出租车,大 声喊道:”机场!”。 也许是被我失魂落泊,狼狈不堪的模样吓坏了,司机紧张地说:”对不起,前 面有人等….””你他妈的,不去机场,就把你的 车砸了!!!”我费劲地睁开被雨水打湿的双眼,任那雨水在脸上流淌,大声吼 道。 这时我已经不再顾及任何修养,礼仪,什么重要任务,让它们都统统见鬼去 吧!! 只要能对我那条心爱的小船说声:天知道!我是多么在乎她!!我不惜一切 代价….司机迷惑地看看我,无奈地说:”..上来 吧..”。 在车上,我拼命地催促开快点,其实当时已经很快了,很多车纷纷被抛在后 面..我不时地看看手表,那条船满脸泪水,默默 上车的模样依稀呈现在眼前,她该是多么伤心呀..,我心痛地闭上眼睛,王小小 ,你这蠢货,你耍什么酷呀!!那怕是绝无可 能,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明白她在我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我和她的距离 慢慢地拉近了,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那 发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隐隐约约感到眼前就是一根稻草,只是不知道这次我 是否能抓得住…..过了很久,机场终于到了,我 做了个深呼吸,掏出一堆钱塞给司机,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往候机室冲去….里 面的人真多呀,我心急如楚地边走边看那些穿蓝T 恤的女孩,都不是,望着这么多蓝T恤的女孩,我茫然地站在中间,忧心忡忡, 不知所措地抓着脑袋….,时间慢慢的逼近了,我 感到越来越害怕,我知道我快要失去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心被提到嗓子上 了,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惊恐地,歇斯底里地 喊道:”文诗!!我是王小小!!”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就象在看一只外星球 的怪物,也许此时她正坐在登机室里,没有听 见,而我呢没有机票进不了,我唯一盼望的就是奇迹的出现…。”飞往悉尼的航 班开始登机了…”,瞬时我的心迅速下沉,就象 一艘被击中的船,无可挽回地沉入海底…,奇迹最终没能出现…,那根稻草直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能抓住…,近乎绝望的极度沮 丧使得我的思维一阵空白,也不知最后是如何走出去的,只知道恍恍惚惚中有人 用力摇着我说,”老弟,你给我的钱太多了。”是 刚才的司机,我象个老年痴呆症患者抬头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我送你回去吧…”这位看来不错的司机提出了个不错的意见…于是车在走 着,我望着窗外那绿油油的田野,空洞地想着为 什么人是猴子变的,那猴子又是那儿来的…这些无聊的问题…也许是受的打击 太大了,我变得有点弱智…当我在想恐龙为什么 会灭绝时,天空传来了轰鸣声,我象刚从一场梦幡然醒悟过来,急忙叫司机把车 停下来,着急地走了出来,雨已经停了,在南方 的方位出现了一道彩虹,很久没看到彩虹了…雨过后天气格外清新,我深深地 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那架飞机从头上掠过,招了 招手,尽管能被看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从飞机上望下,我比一只蚂蚁还要 小…。我想假如那条船看到的话,会不会叫飞机 停一下呢,而那算不算劫机呢?想到这儿我心酸地笑了笑,…那架飞往悉尼的 飞机载着那条心爱的船缓慢地穿过那道彩虹,变得 越来越小,最后成为一个肉眼难以看清的小黑点….这可是个好兆头,就让今后 她的生活有如那道彩虹那般七彩缤纷吧,我默默 地祈祷,长长地叹了口气,上车了….我回到公司,已经很晚了,或者说接近下 班。我刚要回到座位时,老板拦住了我问为什么 这么迟才来,我没精打采地回答送女孩上飞机,也许脸上复杂的表情跟以往大为 不同,他有点惊讶望着我,我平静地望着他,两 人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拍拍我的肩膀,缓缓地说”回去休息吧…我也曾 年轻过…”,第一次,我在他面前有掉泪的冲 动,暗暗发誓要把那个打脸游戏里面的老头换得帅一点。那么现在回家睡个大觉 吧,我转过身,拎着大包,正要走时,阿蔡踉踉 跄跄地跑过来,递给我一封信,没说什么,又踉踉跄跄地跑开了..我拿过来,看 了看信封落款之处是”湖面之舟”,砰然心跳,然 后不动声色,故作镇静,一声不响走出去…现在已经是黄昏了,经过一场大雨 后,夕阳变得比往日更加明晰,余辉无私地洒向它 所能照到任何地方,街上的行人都被染红了…我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双 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啊,多秀气的字 呀,真是字如其人,我暗暗觉得惭愧,因为要看懂我的字的人是需要有研究甲骨 文基础的,有一次写总结,电脑坏了不能打字, 我只好手写了一份,老板刚一看开头就发现有很多字看不懂,跑过来问我,我也 傻眼了,满头大汗,于是我们联系上下文意思, 拼命揣测那字是什么,再加上我的回忆…研究了半天,后来就搞定了….”王小 蚂蚁:你在吃西瓜吗?”有创意果然没跟我白混, 我笑了笑。 “这时,我在那儿呢?也许正在飞机上,也许正围着我爸妈撒娇…”这么大了 还撒娇呀,按我以往的经验她如果不高兴,可能 会说:我要回中国了。 “只是你已经离开了我…,” 我继续看下去 “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的话吗,‘湖面的小舟能否载上我这受伤的心一起漂 泊? ‘,当时我差点笑死,脸皮这么厚的人我还没见过,嘻~,还有一次你说你生 日的时候,台湾锣鼓喧天。当时我好奇怪…后来 你说那是国民党的双十国庆,我才恍然大悟…,还有很多很多,嘻~,和你这呆 子聊天真的很有趣,很自然…只是你好象有点好 色,同时和好几个女生聊,还欺骗她们…如此明目张胆,真把向来是非分明的 本姑娘气坏了,我真的好想劝劝你弃恶从善,让你 这家伙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可是你却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对我,嬉皮笑脸地反 驳…太让我头疼…”哇卡,小家伙还会头疼,看 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努力想她拍那小脑袋瓜的样子。 “喂,你知道吗,其实我受你的‘毒害’很深的,当我在学校不经意间,脱口 而出”靠”时,吓得同学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 看着我,以为我发烧了…我涨红着脸,羞得要死,要知道本姑娘素来都是品学 兼优,文静端庄的…毁我淑女形象,都是你这只 死蚂蚁害的…”哇,真情流露,这也怪我呀,真没道理。 “可能是我比较善于保护自己吧,那天你说要约我出来,在此之前我还从没跟 男孩单独出去过….更何况是个从未谋面的人, 虽然从理智上我想拒绝,但是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地被你这只死蚂蚁花言巧语, 一步步诱导…,最后居然莫名其妙同意了…过 后我又害怕又后悔,觉得很冒失,很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自制力,又不知道你是 什么人…怎么这么轻易被你这只蚂蚁给”骗”了呢 …捂着脸,偷偷地安慰自己,也许这家伙不是很坏,起码我可以劝劝他不要继 续在网上骗人…也算做做善事,嘻~….话虽如 此,但还是忐忑不安地度过那个彻夜不眠的夜晚…”唉,真是同病相怜呀,那 天晚上我也辗转反侧…怕再遇上妖怪…“不知你 是否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表情…是不是很傻呀(哼!不许说我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我原以为你可能会 颓废地叼着一根烟,衣冠不整,流里流气…”哇卡,有没有搞错,把我想得这么 凄惨…”万万没想到却是如此斯文,洋溢着清爽 的感觉,薄薄的镜片后透露出狡黠,而又不失纯真的目光…”你也是呀,国色天 香,倾城倾国,哈哈~,当时口水差点流下来… 我望着一辆驶过的公车想着她甜美的模样…”说实话,真的很难把你和网上的’ 绝对在乎你’和’没爱怎么行’那两个让人又气又恼 的坏家伙联系在一起…我知道我的担忧也许是多余的…”嘿嘿,长得帅嘛,不 是我的错,嘿嘿嘿…”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劝劝你 …也算尽到一个正直的网友的责任…但是我发现似乎很难应付你的强词夺理, 在你的咄咄逼人的狡辩前,我恨自己怎么没有网 上的口齿伶俐,唉,被你这死蚂蚁占了上风….真不幸..xixi…虽然有点不服 气,隐隐约约觉得好象不太符合常理,但是却不能 指出…有时我觉得犹柔寡断是我的弱点…”唉呀,这不是你的弱点呀,在下身 经百战,你这不是自杀式挑战吗? “现在想来好笑,你不请我去麦当劳,却带我去逛小吃街….说实话,我从未 去过小吃街,到那儿时,真的觉得一切都很新 奇,一个个摊位冒着白烟,平和亲切的景象…还有那些小吃,有的做得很精致 ,有的香气扑鼻…不过最让我好笑的是你怎么象 刚放出来的,饥不可耐,狼吞虎咽….好象完全当我不存在,害得本姑娘很没自 信,呵呵~..你知道吗,秀色可餐嘛,看我你就应 该饱了嘛,嘻嘻~…我几乎是好奇而专注地望着你,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不在我面 前斯文一点呢?”傻丫头,装斯文,那还不饿死。 “你说你二十二小时,没吃过东西了…那你今后可别这样了,对身体很不好 的…特别是胃,嗯,一定要答应我喔,对了…我 想起来了,你曾打过我…哼!第一次和男孩出门就被打,而且..没想到你下手 这么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王小小你真是 个大草包,莽汉…越想越气…不过想想算了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 了…嘻嘻~”哇卡…放我一马?   “你平时的言行,让我感觉你是个玩世不恭,精灵古怪的人,终日嬉皮笑脸,胡 聊乱侃…似乎无忧无虑,游手好闲…,那种感 觉一直维持到站在那座天桥上为止…   “佛学院,大不了再忍它四年!!”阿蔡咬牙切齿道“只能娶尼姑…”我胡 诌道。 “尼姑?是不是不长头发的那一款”果然一脚踩中他的要害,他紧张地问道 。 “聪明,不信你去寺庙里问问那些和尚..”我认真地说。 这种问题去问问和尚,阿蔡当然不敢,万一他们正为此事讳莫如深,这呆瓜 又来伤口撒盐,岂不让他们少林棍法有了用武之 地。 于是阿蔡打消了念头…恢复了平静… 天气燥热,就很容易出事,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老K家乡的女友跟他说“我们 还是好朋友”,“这可是从小跟我捉青蛙的,从 小我们就青梅竹牛,两小无猜…她信誓旦旦非我不嫁…哼,玩得这么绝…” 老K这有泪不轻弹的大汉,竟然哭哭啼啼有如娘 们。 “捉青蛙而已嘛,有什么呀,肯定靠不住的,嗯,顺便提一下好象是‘青梅 竹马’吧”我安慰道。 “我那是幽默啦!!”他粗声粗气地吼道“有见解…”我强颜欢笑。 “其实我们还一起捉过小鸟,蟋蟀,山猪…”他又陷入遥远的回忆..憧憬地 望着窗外…“山猪!,那么大只,怎么捉的?快 告诉我…”我兴趣大作,急切地问道。 “嘿,可好玩了…待我慢慢告诉你…”老K兴致勃勃地叫道,好象忘了失恋 这回事…听了半天,老K和他女友更象是事业上 的合伙人,难怪会散得那么快…在这没有她的三十天里,蚂蚁过着平静,毫无 起伏的生活,并且还安慰了两个受伤的人,而它所 说那些话语似乎也适合自己…曾经看过这么一个故事,一只身负重伤的狼跳入 泥潭里…浸泡了一个月,让其伤口愈合,这是一 种自疗的方法…有时我想安慰别人的同时,也许也等于安慰了自己…那只狼伤 口慢慢愈合的同时,这只蚂蚁也将她慢慢地忘记 …转眼间到了月底,重要的任务完成了,钱也到手了…又到我们这群喝酒动物 ,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了…这天下午,我和阿蔡, 老K踌躇满志,浩浩荡荡地出发…路上阿蔡和老K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肆无忌 惮地对街上的美女品头论足…连街上卖冰棍的稍 有姿色的老太太也没放过…失恋人都喜欢玩浪子…“喂,王兄,怎么最近如此 端庄,目不斜视…这不是要让我们感动得掉下鳄 鱼的眼泪吗?”看到我对路边美女巍峨不动,阿蔡与老K面面相觑,惊诧道。 “庸脂俗粉…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想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 云”,不过想想还是不说的好,换了一句… “有内涵,不过在下一向认为:天鹅难觅,野鸭也行…”阿蔡吟道。 “野鸭若无,山鸡亦可..”老K附和道。 “政府打击不力呀”我想起了个似曾相识的妙语, “什么?”阿蔡摸摸脑袋,费 解地问道。 “要不然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呢”, 他们先是一怔,然后阿蔡笑弯了腰,老K咕咕乱叫…而在一旁的我突然感到 心被揪了一下,因为我想起了这句话是谁对我说 的。 “小二,先来三杯扎啤…”阿蔡一踏进酒吧大叫道,那些服务生一见到他都 恭恭敬敬,知道这是上回喝酒打架的那一位… 阿蔡平时总被我和老K扁,而喝醉了后,却喜欢闹事,而且很奇怪老是打赢…酒 后的他曾和这酒吧的老板阿兵华山论剑,结果一 起在警局呆了一夜,同病相怜,到后来竟成了莫逆之交…在一起时动不动就声 泪俱下地合唱《铁窗泪》…我总有种感觉,踏这 间酒吧就象在美国未开垦时的西部,处处潜伏着危险…好象动不动就有人拔枪 …可能是阿蔡在旁边的缘故…至于我呢,喝多了 后就想唱歌,五音不全,常常吓跑宾客无数…为此阿兵颇为头疼…恳切地说老 弟你只要不唱,想吃什么老哥请你…如果我还清 醒的话,肯定会当仁不让地要份熊掌,可惜那时已不省人事,我歌依旧…他只 好摇摇头,叹道“交友不慎”…大放重金属,企 图将我的声音盖过…相比之下老K就老实多了,不胜酒力,几杯之后身子一躺, 两眼一闭,睡得不省人事,只是口中喃喃道“… 桂花…桂花…”,有时还流口水…每次都这样,乐此不疲,刚开始我以为他 多愁善感,喜欢桂花,后来才知道原来‘桂花’是 那位和他一起捉青蛙的名字…见到我们大驾光临,阿兵急忙跑过来,向阿蔡称 兄道弟一会儿,又跟我们干了几杯,就很没诚意地 溜了…我们边喝边聊,海阔天空,五花八门…大到日本海军的装备,欧元未来 的走势,小到试论那摊豆花味道好,举例说明开 啤酒方法若干种等等…随着酒杯地叠起,我们的脸慢慢地泛红了,感觉就象在 月球上整个人都能飘浮…按规矩,老K首先支不住 了,语无伦次地宣告:“再见…兄弟们…我要睡了…”,说完,也不理人, 重重地靠在椅子上,睡得一塌糊涂,不过跟以往不 太一样,以前无论喝得再多,他都会说梦话,而这次他却睡得很安静,就象个熟 睡的婴儿,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也许是太累了 …也许桂花在他心中真的成为一种花,而不再是某个人的名字…要爱,?得 浜淞伊?..要忘,也忘得一干二净…这种性格,真 让我又嫉又羡…老K退出了战场,就只剩下我和阿蔡还在艰守阵地…我知道很 快的,阿蔡就要沦陷了,原因是他拿了个空杯子, 很有性格地仰头就喝…真是可惜呀,浪费了那豪爽的动作…下次一定要带相机 ,我暗自下了决心。 “为什么我总遇上无情无义的MM…”阿蔡把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转移话题 地怒喝道,幸好没破,要不然阿兵一定整日以泪 洗面….“不要因为一场小雨而忘记蓝蓝的天空…”我安慰道,不由得对阿蔡 心生怜悯…“她们看中的只是我靓丽的头发…而 不是我的全部”阿蔡伤感地叹道,手往桌子一趴,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哇卡 …”我差点把酒喷出来,刚才的感觉荡然无存…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王兄可是木头人…”他的头照旧没有抬起…“ 什么…”我掩饰住慌张,安定自若地问道,“拿 那封信的人真漂亮呀…”“……”“她在公司门口问我,你是不是阿蔡呀, 我说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交给我,要我在第二 天下午务必交给你…”“……”“她笑着说王小小这家伙很笨,不懂得照顾 自己,要我好好照顾你…”“……”“然后说 着说着就哭了…”“……”从头到尾他的头始终没抬起,我始终没有说话, 只是老K在一旁打着呼鲁…忘记一个人很难,而要 忘记一个你极力想忘记的人那就更难了…一个月来的努力,被阿蔡的三句话无 情地摧毁了,溃不成军…“合唱一首—爱拼才会 赢!!”他猛地抬头对着远处的阿兵吼道,而我却觉得这句话好象是对我说的 …耳旁传来了他俩的鬼哭狼嚎,跟他们比起来我简 直就是张学友。 我默默地站起来,走出了酒吧…天气真凉呀,感觉到阵阵寒意,我打了个冷 战,把手插在口袋里,迎着萧瑟的寒风,数着步 子,东倒西歪地走着….口袋里似乎有个东西,我将它取出,一看原来是那个塑 料小西瓜…就在这时,我明白我的祖先还是只聪 明的猴子,只不过做了错误的判断,什么叫幸福呢?那只猴子不太理解,而我这 只蚂蚁已经很清楚了…我决定去干一件很伟大的 事,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回到家后,趁着这股激情未退,我迫不及待地上网 ,给那条小船发了一封mail,上面杀气腾腾地写 道:“三天后,下午二点,老地方,放马过来… —- ant”。 言简意赅,颇有檄文之味道…不成功则成仁…在这三天备战期里,我四处 云游寺庙,双手合十,逢佛便敬三柱香…;信步 教堂,手划十字,不是主啊就是阿门…我想有了东西这二位护法照顾,应该算 有如神助了吧。在公司里克己复礼,谨慎言语,生 怕和阿蔡这呆瓜吵架,破坏了苦心经营的好兆头…殷情地向老板沏茶递烟,要 了一天假…万事具备,但是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 我还是数了一千多只绵羊才睡着…关键的时刻到了,北京时间一点半,为了表示 破斧沉舟的气势,我一跃而起,搞得床板一阵乱摇 …床底逃出了几只老蟑螂…黄道吉日,不宜杀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惊慌失 措地四处乱窜…我站在床上,仰首挺胸,颇有指点 江山的豪情…那只老蜘蛛探出脑袋,伸出前爪做了个ok的手势…害得心里一阵 感动…谁说只有狗才是人类真正的朋友…养定你 了,我回报予亲切的微笑,而它却吓了一跳毫不领情溜了回去…时不可待,孤芳 自赏完后,我掐了掐脉,嗯,一切正常,于是跳 下床,直奔电脑,用发抖的手打开它,紧张地听着”猫”叫唤声…,接着颤抖地击打 着键盘,化名”穿拖鞋的人”,跌跌撞撞地溜达着进 去了…,那条船曾经教导我不要再骗人,所以化此朴实无华的名字以示我的幡然 悔悟和痛改前非,因为这时我确实穿着拖鞋…而 不再用一些很肉麻的名字招摇撞骗,哗众取宠…当然如果有人节外生枝地认为 这是表达一种随意,自然,不经意的个性效果… 我也是很欢迎的。几日不见,人山人海,我瞪大眼睛,专注地搜索着…“该不会 被放鸽子吧”我直冒冷汗,怎么不见踪影呢?看了 看手表,已经两点钟了…于是我跑去用水泼脸,连泼了十几下..又过了一分钟 …毫无起色,这回我在床上翻了两个跟斗…床底 下飞快地冲出了几只晕头转向的蟑螂…,我看了看屏幕还是没动静,痛心疾首 地拿起拖鞋准备对它们来一次彻底地种族灭绝… 说时迟见时快,只见一个叫“?”的MM过来搭话了,那些蟑螂真该把她的名字载 入史册。我放下手中的拖鞋,上前回复…“为什 么穿拖鞋呢?” “大热天难道叫我穿皮鞋吗” 我没好气的回答,心情本来就不好,还问这么弱智的问题,这不是欠扁吗? “那为什么不光着脚丫呢?” “玉脚受之于父母,不敢损伤” 看来这位mm病得不轻,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焦灼地等着那条船驶进 来…“玉脚,不会是香港脚吧?呵呵呵~”“… 拜托,不要再搔扰我了…本人名花有主了…”看来不翻脸是不行了。 “名花有主?什么时候的??” “以前的,嗯,也是现在的,顺便说一下我已经六十多了,日子不多了,请 不要再烦我了,让我安度晚年吧..”“呵呵呵, 我不烦你了,最后问一个问题行吗?” “说吧”我看了看手表,着急地抓抓头。 “你在等人吗?” “嗯” “谁呀?”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老姐…” “…不说算了…” “一位美女啦,满意了吧,拜托,别采访我了,我又不是刘德华”“美女? 你女朋友呀?” “对,世上难得之尤物兼温柔贤惠,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我自豪道。 “你爱她吗?” “当然,简直就是爱得肝肠寸断…”我想反正都不相识,真情流露一下又有 何妨,“唉~~”“姑娘此举有何用意,是不是要 道出一段不俗的坎坷经历呢?”我暗笑她的无病呻吟,笑问道,“一个月前可怜 的我被男友残酷地抛弃了…”“这么凄惨呀,那 男的真是狼心狗肺,人人得而诛之…”我同仇敌忾地叫道,“确实是狼心狗肺 ,呵呵呵~”“笑得这么开心,还‘可怜的我’… 佩服,佩服…哈哈哈~”“不许笑我…”“笑你不如笑我,唉…同是天涯沦落 人,我那位小可爱也离我而去…”“看来你的身 世也很曲折,小可爱?这么肉麻呀~呵呵呵~~,问一下你真的那么想她吗?” “一个月来,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她…连吃饭都在想…”我想总算找到 倾诉的对象了,可以一倒苦水了。 “我也是呀…那当初她走时,你怎么不留她呢?” “当时,我搞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很厉害…现在我很后悔…”这么久了 …看来那条船再也不会出现了….“知错能改, 尚莫大焉…”“可惜她不知道,又有何用…”“如果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 “任凭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大义凛然道。 “所以我说你很笨,呵呵呵~~” “为什么?”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不知道澳洲和中国有时差吗?也没讲清楚,害得我在这儿等了两个 小时…”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苍天呀, 没想到我王小小气度不凡,英明一世,竟然栽这小丫头片子手里,那种感觉就象 喝了一瓶掺着酱油,醋,白糖的混合饮料,百感 交集,万般思绪齐涌心头,…既欣喜若狂又羞愧难当…“又被你看出来,真是 难以置信,敢问这次又是如何识破的呢?”我强 按住心中排山倒海的激动之情,不慌不忙地问道。 “承让承让,全凭直觉…” “嗯,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 “好了,我也不咬文嚼字了,喂,你嫁了没有”“就要嫁了,就要嫁了…” 简直就是迎头一棒…“不会吧,这么快…”我 含泪痛下决心,要是她真的要嫁人,马上绝食一天…“当然不会,骗你的啦… 知道骗人不好了吧..”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 气,这三天的行善积德果然没白做…“嗯,刚才你所讲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尴尬得要命,羞红了脸。 “好肉麻喔~”这家伙继续落井下石…“快打开netmeeting,我要听听你的 声音…”最好还是转移话题,我擦了擦额头的冷 汗…“不,不要…”“……”“……”“…那让我展示一下歌喉总可以 吧?”我的心里一阵悲凉,也许她早已把我给忘了 ….“….好吧…”于是我快速登录,打开音箱…就象一只发现危险的野兔竖 起了耳朵…过了良久…耳边传来了她断断续续 地抽泣声…“你…在那儿吗?….”说完她变调的声音讯速被哭泣声淹没了 …眼前再也不是混合饮料了,只觉得象喝了一杯其 酸无比的饮料不停地骚扰我的鼻子,或者是嚼一块红得发紫的辣椒强烈地刺激着 我的泪腺….我不能回答她,因为我知道原本就 五音不全,如果再带哭腔的话,那必定是惨不忍闻…已经错很久了…这次无论 如何不能再错了…“能不能再提一下你临走时最 后的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沉重着击打着键盘…心中默默地念着答 案…一遍又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过 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我期待了一个多月的那句话…“你听着…”可以过期 ,只是希望我的回答不会过期…“…..”“我 叫绝对在乎你,绝对绝对在乎你…”每打完一个字,就象卸下了一层层心理包 袱…我从未感到过如此轻松…远方的她已泣不成 声了…是的…如同我一样,她也等了一个多月了…“换我提一个问题…”“ …..”“愿意嫁给我吗?” “好!”她丝毫没有犹豫…我甚至能猜想到她那可爱的小脸蛋,重重地点了 一下头…中国队十比零大胜AC米兰队的狂喜之 情,恐怕在此也难以望其项背…因为我居然喜极而泣,及时地盛满了两杯盐水 …太不可思议,象我这种冷血动物,要我落下一 滴盐水已经很有难度,而分两次掉下了四杯…确实是非常具有挑战性,而她却 能做到…我想凭这一点,如果不能杀她灭口,那 她就必须嫁给我…“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要娶到你…”我凶神恶煞地叫道, “…好…你也跑不了…”她破涕为笑…“你 等一等,我要去证实一件事…”“….”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破门而出, 驰骋在大街上…,后面滚滚浓烟…作为一名穿拖 鞋的选手,我相当于用拖拉机跑出一级方程式的速度…,现在我是一只世界上 最幸福的蚂蚁,我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那些教条的幸福理论在此是多么苍白无力…而这一切又是多么妙不可言呀 …来得多么不容易…不容我细细品味,转眼间已 经冲进了公司…阿蔡正在那儿品茗看书,悠然自得…我大步上前,呆呆地盯了 他一会儿,他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接着铁钳般 地大捏他的脸蛋…“杀人啦,杀人啦…”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凄惨无比 ,催人泪下…这一切都是真实!!!原来我并没 有做梦…我终于得到了证实,只是可怜的阿蔡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所有的人都 半张着嘴巴,略显呆滞地望着我,有的挠挠头, 有的挖挖鼻孔…“姑娘抱猫英姿,堪称母仪天下,无人与敌”我上前对小倩恭 维道,“真的吗?”她泛红着脸,娇羞道。 “假的。”我斩钉截铁道,如果她说声谢谢,也许就不至于有如此下场“哼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连抚带摸地虐待怀里的那 只小猫,不过看得出她心情似乎不错…本来想对老K祝福几句但是望着他挖鼻孔 的呆样,我觉得无话可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 资鼓励…“阿蔡,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转过身向呆若木鸡的阿蔡暗送秋波 ,作风骚状,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兄弟,爱 拼才会赢…”“别再眨眼了,否则不如把我杀了吧,士可杀不可辱,求你了… ”,他摸着脸,装成很惊恐地叫道,我想真正的 朋友大多都是这副德性…在众人的作呕声中,我一甩头发,春风得意,很有性 格地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交头接耳的疑惑声: “这小子吃错药了???” “唉,年纪轻轻就短路了…”….

  哇卡,门忘锁了,梦如初醒,于是乎,大街上落叶飞扬,又掀起了一阵阵浓烟 …—————–到 这儿,全文结束了,如同一切老套的故事后来王小小与文诗姑娘过上了幸福的生 活,当然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用猜拳来决定谁 洗碗,或者掷骰子获取电视频道的资格…前面也许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 等着…只是我有个看法:所谓幸福无非就是将这 些琐事拼凑起来的,这样才会坚不可催。嗯,对了,有一件事很重要,请务必向 她或他说声:绝对在乎你…也许他或她等这句话 已经很久了…全文终 ?

摘自<白云深处>

绝对在乎你 - k' - 2000-07-31 23:11:44

很有趣,很搞笑,我看了好几遍了,可我还是笑得出来 这是很难得的事!!结局也很好,让人满意,我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