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旧文收藏) - IT是手中的笔 - 北京的雨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71 次) 时间:2001-07-31 00:16:55 来源:北京的雨 (北京的雨) 原创-非IT

当本版编辑向我约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心里很是不安,不安的原因是怕交不了差,因为我真的不知道20多年已前的事情自己到底还能记得多少。枯坐窗前看着映在玻璃上的那个老大不小的自己,回忆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既痛苦又显得滑稽,每一段时期的顺序似乎已全部混乱。而慢慢的当我沉浸于其中时,儿时的点点滴滴开始从时间的隧道中缓缓流淌出来。我终于知道,有一些东西我们竟永远不会忘记。

甩“方宝”
也称“摔包子”所谓“方宝”,就是用纸叠成巴掌大的正方形。规矩是每个“甩手”拿一个出来,用自己的方宝瞄准别人的,不管什么角度,只要能把别人的方宝打得底儿朝天,就算他赢。记得有个钻营取巧的在一层纸里再加一层,增加战斗力,最终被其他人识别,剥夺了他的“甩权”,也影响到了他的游戏信誉。所以大多数选手还是在姿势上下功夫,切磋技巧。那时我们的练习本大都会很快用完,向家长要时即得到了表扬又可以用来叠方宝了。

拍“洋画儿”
画片儿上的内容很多,而且很漂亮。有人物系列、天兵天将系列以及后来的卡通片里的米老鼠蓝精灵等等。一般每人出1—2张,先摔一下,然后再按出的张数或大小轮流拍地,翻过背的就归自己。你也许还会记得菩提老祖、原始天尊、女娲、盘古、杨家将这些人物。不同时期都有最“大”的。大人可不喜欢我们玩这个,一来因为它带有赌博的雏形;二来是手上全是土,指甲缝里都是,太脏。我靠人家随手给的一张画片儿“起的家”,赢了满满一床铺,最后被我哥“出卖”,全被老爸撕了,就此退出了江湖。那时许多孩子迷恋于此,乐此不疲。

玩儿烟盒
烟盒的玩法是由洋画儿和方宝的演化而来,有的是叠成长条先摔后拍,也有的叠成三角,玩法象甩方宝。那时是中华牌的最大,还有什么凤凰、金丝猴、芒果等等。小时侯烟是紧俏商品,买好烟要托人,所以小孩掏出的烟盒大小也反映出父母的“路子”,这种虚荣心使很多小孩到处去翻垃圾捡烟盒。离我家不远就是我们这个部队大院的主办公楼,那时就知道“有路子”的首长们都在这儿呆着,因为我竟捡到中华牌的,不过我只是拿着它向其他小孩儿“显白”,因为实在是舍不得出。

剁刀
“剁”字念平声就对了。工具是削铅笔的小刀。玩法:两个人找块不硬的土地,画个方块作为比赛场地,一分为二,然后用刀子依次往对方的地上扎,如果刀子立着,就由土地被侵占的一方划直线,忍痛看着土地被人瓜分,直至没地可扎为止。如果刀子没立住或者是扎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就得换人。为了增加难度,地一般不找太软的,可也有人从家里拿来改锥玩,这比刀子好用多了,于是虽然游戏名字没改,却早已名不副实,尤其是下了雨再经过太阳的暴晒,土地硬度刚刚好,到处都是“扎改锥”的热闹场面。

红灯绿灯小白菜
道具是一面墙。游戏名字虽没逻辑,却从头到尾都得念叨它,先用“石头剪子布”或其他方法挑出个倒霉蛋,面对着墙,其他人离墙十米左右。游戏开始后,面对墙的喊“红——灯——绿——灯小白菜”(可变换任意两个字间的节奏,为的是让大家精神紧张),每喊一句就回头看看,其他人就在他喊话的时候朝着墙和他移动,一旦没站稳或是动了被墙跟前的那位看到,就得互换位置。大家最终目的是领头的触到墙后大家都往回跑,跑得越远越好,不要让守墙的在三步之内抓到自己。所以纠纷也出在这里,或是有人没摸到墙就跑;或者是领头的使坏,自己跑了,剩下大伙儿垫背。虽然总是有矛盾,但那种在人背后行动和逃跑的乐趣使这个游戏一直没被淘汰,直到去年我还看见七八个小孩儿在玩这个,只是口号变成了什么“花生”、“辣椒”之类。

弹球
工具是玻璃厂吹灯泡用的玻璃球,当然是吹不起来的废品。那时的印象里最硬的是“黑酱油”,又黑又亮,很是漂亮。其次是“汽灯”,就是里面有气泡的那种。再次是绿泡子、蓝泡子,最不结实的是白泡子,一钉就两半。每个孩子的快乐就是将小朋友的弹球钉成两半或者至少在晶莹剔透的球面上弄出麻点儿。玩法很多,现在记得就是五坑和钉出江,但总的原则就是把球弹到坑里并在一定距离内打中对方的球。有一种自由玩法是把球随便一仍再相互靠近,直到打中对方球算赢,球归你。那时我最快乐的享受就是在4、5米外的距离打中对方后产生的快感。弹球有两种方法,正规的是拇指和食指的尖控球。另一种是用食指兜球,俗称“大挤豆儿”,使这种方法的笨蛋被象我这样的玩家们所不屑。后来,我的黑酱油、汽灯等“大将”在老师发动的一次大规模查抄中无一漏网,但不久我发现班主任的小孩,那个我们经常打的孩子,拿着我的弹球在跟别人玩儿。于是我们又揍了他一顿,抢回了弹球,我知道他还是没敢告他妈去。

嘣弓枪
将粗铁丝拗成手枪或冲锋枪的样子,再用皮筋儿勒上纸子弹打人。我的一颗门牙就在拗枪时被控制不住而返回的钳子打豁了一个小口,当时一下子就不帅了。好在20多年过去已基本磨平,但仔细看还可以看得出来当年的痕迹,这便是我儿时的游戏给我留下的唯一纪念。那时我们一个楼的孩子分成两拨,经常在全院范围内开仗。在对面的一排平房中窜来窜去,中午饿了就在人家“开放式”的厨房里找点“粮草”,谁也不会回家,打到天黑为止。我就吃过一盘不知道谁家刚炒完的鸡蛋,真香!

斗蟋蟀
也叫斗蛐蛐儿。你会把你的蟋蟀们按“大元帅”、“大将军”、“二将军”这样的次序排序,享受不同的待遇——其实也就是放它们的罐子是不是漂亮。带着它们去打仗是我最大的快乐。我的“将军”们总是能赢,因为那时我就会使田忌赛马的招数。
如果你这只战败了,一般就会怕那只胜利的。这时你就要拿出来颠上一颠,让它上演一场“空中芭蕾”,等它“晕菜”后放入罐中就可以继续战斗,因为它已经不认识了这位刚刚咬过它的对手了。
捉蟋蟀的困难和快乐是相同的,这需要技术和经验。那时我认为最倒霉的是当你翻开一块石头,有一只癞蛤蟆正抬头看着你。。。。。

弓箭
这个游戏使我们院儿的所有草帘子都糟了秧。

屁帘儿风筝
在儿时的记忆中要比现在的“大鹰”、“纱燕”飞的高得多。

磁片儿
称“CHUA” 磁片儿。我记得好象是酱红和和乳白最大,碎花和白片儿最小。

沙土堆
小孩儿们摔交的场地。或者铺上油毡挖陷阱等着别的小孩陷下去。

推“逛圈儿”
北京胡同里的景象。伴着夕阳、鸽哨和冰糖葫芦的叫卖声。

赌崩儿
真正的赌博。吹、拍、砸、猜四种方法。很长一段时间我的零花钱全仗于此。

拔牛根儿
要把杨树叶的茎的最粗位置弄软放在鞋里捂着,直到变了颜色牛根儿就算制成,小孩一见面就从鞋里拿出一把来开仗,最后当最粗的“老油条”也被干掉时就算全军覆没。

蜡笔船
学习工具的完美组合。小孩儿们的科研成果。蜡笔切开后将切面挖出槽。将圆珠笔油抹在槽里后放入水坑,蜡笔就会“辟波斩浪”地前行。

骑马打仗
无论在上面还是在下面的孩子都在玩儿命的喊杀声的鼓舞下忘我的投入——誓把敌人拉下“马”。

水枪

这可不是现在的小孩拿的那种买来的水枪。还记得护士用的橡胶管儿吗?哈哈,灌上水就象个大香肠,能把水滋得特老远。

文章评论:童年的记忆(旧文收藏) - 咕咚 - 2001-07-31 10:19:41

还有“摔锅摔碗”,“打衙役”,“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