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69 次) 时间:2001-07-22 01:01:35 来源:唐煌 (唐煌) 原创-非IT
那一年的春末我住在城市的北方的一所房子里,目光穿过玻璃外的围墙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听到隐约火车和内河货船的汽笛声。房间很大,一个人住的时候往往会觉得是不是很浪费,也曾考虑过把这里出租出去,不过只是考虑而已,很多时候无论怎样认真的考虑都是不会去实施的,因为根本就不想去做。人往往是这样一次一次的去钓鱼,之所以喜欢钓鱼,并不是因为鱼的鲜美,这样去市场里买更直接简单,为的只是鱼上钩时掉者一瞬间的兴奋。这和成功的感觉一样,只有那一瞬间的感受,之后,你要重新开始。就在这样的轮回中,大多数人学会了珍惜,珍惜成功和其他一些珍贵的东西,而我是不是学会了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就像上网一样,很多下载的东西和
信件,都会随着CIH或者其他一些什么原因灰飞烟灭,不留下一点痕迹,好像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实事上在一个隐含的角落,什么都还在,就像你根本没有失去过一样,网络和现实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网络很容易断线。
第一章 午饭与hotmail
和时代的节点有些不一样,如同外星生物的外形可能是洋澄湖的大闸蟹,午餐对我来说可能是可以不需要的。这样和自然的发现自己会有一些意料外的空闲。人不能闲着,闲着的时候往往无法做到以身作则,天性总是懒惰的。
和往常一样,晨星向我汇报了上午的工作,我知道无论是
IBM还是联想,更不用提看见就头痛3COM,她的中央处理器早已经飞翔在由纤维和蛋白质组成的数据链中了。和往常一样,我耐心的听完,看着她快速的奔向餐厅。此时,偌大的办公区出现了短暂的真空,能随便进出我办公室的人都暂时的被人类原始的需要占领了。当然就没空来见我这个半仙了。空间是拚抢出来的,记得这似乎就是黄健翔说的,不过不太确切,不过可以肯定不是韩乔生说的。按照这个逻辑我的空间似乎是饿出来的。暗自笑了笑自己的古怪念头,手却已经下意识的伸向了鼠标,作我们的行当摸鼠标就和屠夫摸屠刀一样频繁,区别只是我们有一层高科技外衣而已,屠夫的目标是肉,我们的目标是解决方案,实质则一样,都是资本论上说的:从货物到货币的游戏规则。不过屠夫的刀有时候也能为乖巧的女儿刻上一个小木雕,甚至能延伸出庖丁解牛般玄奥的道家典故。我的鼠标在这饿出来空间中,也有它特别的用处。
就像混杂着高频脉冲的美国之音的英语教学节目一样,你根本没办法从这里学到正规的美语发音一样,有些东西是无法模仿的。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是任何口技高手都很难模仿,这种声音真的很难听,但是对我而言听不到才是最可恶的。中午上网的认真多,太多了。我对这种情况很习惯,但还是忍不住,拨号上网总是那样的不顺。
中午12:12,和往常一样,我按动左键。
手指的功能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后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化幅度之大似乎连明治维新都比不上。有时候你会发现很多以前很复杂的事情只要一个手指就完成了。比如杀人,就算王重阳先生的一阳指一次也不过可以超度一个灵魂,但克林顿的一根手指呢?轻轻的,点击间地球灰飞烟灭。而且不用羽扇伦巾之类的道具。核按钮和鼠标的实质都一样,把力量转换成指令,完成一次连接。只是精确度不一样罢了。
今天的网络状况不错,我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飞快转换地址和节点的同时我打开了Winamp,结合音乐的节奏沉浮于数字的海洋,还有特醇555的气流。我终于可以放松了。短暂的沉静往往可以让人觉得有些醉,虽然我很少醉,也不喜欢酒精的舒展。饿出来的空间和钓鱼时的平静多少有些无法比较,就和自己看自己与别人看自己的角度完全不同一样,空间也许可以置换,但,时间就和水一样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能象用IE一样可以打开缓存,过去了只能复制不能返回。不过还好这都是免费的,无论有的还是没有的,空闲是自己的。你用不着给出现金或者支票。就像钓鱼,钓者的收获是免费的,因为被钓的是自愿的;被钓者的饵料也是免费的,因为钓者是自愿投饵的。大家都很公平。你常常会疑虑,在钓鱼的时候到底事你在钓鱼还是鱼在钓你,钓是一种乐趣,被钓也是乐趣。到底事我饿出了空间,还是空间去吃午餐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尼采可能可以回答,但他已经死了。所以不必知道答案。
从鱼的角度来看钓者。
网络时代对生活的最大影响可能是我们越来越不习惯寄信了,世界两端的传递往往需要很多艰险,在漫漫的旅程中时空和时间的阻隔,许多都磨灭了,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下雨后长街雨水慢慢的流向大地的深处和无尽的虚空,当所有的液体化为空间中飞云,当所有的的思绪都变成一种习惯的时候,任何美丽都变得那么平凡,习惯=不在意.一则石油价格上涨的消息出现在网页上,记得上一次石油危机的时候,阿拉伯的劳动人民为了烟灰盒的损坏就报废了一部崭新的宝马.得到的太容易了.”处在不同地点,时差分割一切…”一定要失去,才能学会珍惜吗?可能21世纪到了,好日子就出现了.韩冬没完没了的对已经是植物人的姐姐诉说着,就像奥林匹亚山上智者的低语,缓慢但是沉静,一种坚韧.21世纪真的快到了,窗外初夏的燥热透过保温玻璃窗,费力的提醒我这是20世纪最后的一个夏天了.好日子真的会来临吗?,可能没有同样的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日子一天一天的流过,世纪末的情结在人海茫茫的波涛中变的渺小,脆弱.然而种种对世纪末的猜测串成了预言,预言的意义在于未来.而未来呢?未来像火车站一样,沉默的告诉你每一趟列车的始发时间,起点,终点和沿途经过的地方.,然后你去作选择.你有权力选择,但是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当列车开动的时候,你已经不能回头.就这样,一道单项选择题,未来的多重相限早已呈现在每个人面前,预言只是旅行社的旅行套餐.而我喜欢独自旅行.一个人,一身简单的行囊.就像在网络上的流浪,旁观着那些发生过和没有发生过的故事,只是旁观,一比特一比特的时光就这样蹉跎了平静,如水.我不假思索的向Eudora输入1997213这个信箱密码.此时SHOT GUN已经开始奋力的连结那个大洋彼岸庞大的计算机.然后每天上亿次运算中的一次简单的开始了,连结验证用户名,密码,传送,断开. 消息就这样习惯的进入我的大脑.然后很快遗忘,使用很多次的软盘一样,板着手指肯定数不清的1,0,0,1在1.44M空间内写了再擦,抹去再写.最后磁道坏的越来越多,记忆越来越差,借助NDD,有时可以找回一些残存的片断.上网的人越来越多,带宽越来越窄,像加勒比海上的小渔船一样,一次一次,飓风划过船帆,”你可以消灭我,但你永远不能击败我.”小船很固执,固执的追逐着那条鱼.岳飞,闻天详,诸葛亮等等固执的历史节点快速的围绕着,NEW COMING MASSAGE.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