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 - 苏秦文集 - 吴文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3 次) 时间:2001-07-13 00:04:00 来源:吴文 (lazyboy) 原创-非IT

从电话里传来她沙哑的声音,担心未眠;次日,悄悄走近她,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安心而笑。我真的感谢上帝能让我来到她的身旁,捧一本书静心坐在她的身边,趁她不注意时,盯着她的背影,想着能和她相伴而行。这一切多像梦中时常见的情景,然而我知道这不是梦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我们之间有一道应不敢正视感情而产生的墙。和她在一起有时我竟会觉得有一种失落感。她说她的同学有味道很会吹牛,我却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我多么希望天此时能下一场大雪,让我们尽情地追逐打雪仗,而不是双方默默地走着,漫无边际地搜索着话题。也许我是贞德不懂怎样去取悦女孩子。看见她在汽车窗玻璃上画眼睛,我去学画画,希望能和她找到一些共同语言,以免她感到约束,给她快乐的天性带上桎梏,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地那么容易,面对她我的心跳声比我的声音还大。如果我给她的只是尴尬,那我会内疚的。我成了一只鸟笼,囚禁了一只在蓝天里飞惯了的鸟儿,想想,我所能做的只有打开鸟笼,放飞它,希望它能自由地飞翔而不要愧疚于剩下鸟笼“人去楼空”后的凄凉。

  室友常告诉我,感情就像有阳光的日子里的影子,你越追它越离你而去。但从小就灌输着付出必有回报的我办不到。我只有一如既往地执着,那是在向她表白后的第一次约会。“书呆子”的我竟激动到连自己说的地点都弄错了。结果她在桥头,而我在城北。在漫长的一个小时里,我焦急地搜寻着来往的人群,但找不到她的身影。我从城北跑到城西,再跑回城北。此刻的我只有一个感觉,我要找到她。突然,在人群里看到“她”了,不由多想,我追了上去,也许太想见到她的缘故,我竟然看错了人。失落感充斥着我的心。无奈的我碰巧走到她父亲的打印店门口,看到她一脸的委屈,知道她在阳光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我真想抱着她,说一声:“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当我看到书中的女主角被一杯水和一个苹果所感动时,想到自己不禁悄然泪下,心碎过,泪水粘合,重整旗鼓,但弓断箭折,金石难开。我问过班里的同学,他们说女生很容易被感动,但需要时间,再添一把柴火自然回更旺但是我却是那掘井者,直到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所掘的着口井有没有爱的甘泉。如果她告诉我有,就算再累再苦,我也会挖下去,直到看见那渴望以久的甘泉。

  傍晚,一推寝室门,室友们像欢迎凯旋而归的勇士,都围了上来。我是跟他们讲,我在教室里背英语单词还是说站在宣传栏前看报纸呢?我是多么想找一个地方,能和她坐在一起推心相谈,而不是坐在教室里或图书馆里,大家都在认真,安静地读书。我蒙头便睡,也不知什么时候,室友们都出去了,夜深了,我好累……
  我在梦中看到了那掘井者终于掘到了甘泉……
  无论是当我高兴或失落时,我常问自己,是不是真正地喜欢她。答案只有一个,“我爱她”。也许我并不懂爱,但我想和她、在一起,又怕和她在一起。面对那盏忽隐忽现的捕我灯,我毫不犹豫地飞了过去。明知会烧伤自己,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喜欢你”。和她在一起不得不留长发,只有长发才能遮住我噙满泪水得双眼,掩饰我感情丰富而脆弱的心,或多或少地保留我男子汉的自尊。那次无意中听到她跟它表妹聊天,谈到安全感,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矮小的我为了那份安全感只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每当星期一七点四十五分,我发现我的心跳得很快,怕打扰她,怕她嫌我罗嗦,因此星期一就成了我最渴望来临的日子。看着她,傻乎乎地我用不自然的笑声像留声机一样说着早在心中准备好的话上星期的新鲜事。一星期的等待。我好想多听一会她的声音,然而……

  无助的我已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摇落常青树上的雪给在漫天空雪中的爱一个落点。
   友:方圆

  萧舞扬一口起读了下来,经历了0.1秒的感动,0.2秒的喜悦,0.3秒的佩服后心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她心里暗自高兴,走了欧阳,又来了方圆,小店可谓热闹矣。平时看方圆沉默寡言 ,却不知还写了一手好文章,可谓才子矣。可惜自己已有满意的男友,再说,通过一年多的接触舞扬深深地感到自己和方圆性格不和——自己便是内向,深沉,再加上一个这样的,岂不是更没话说了?王磊就不同了,他热情开朗而又执着,还很会关心爱护像她这样的女生,最重要的是她和方圆相处觉得压抑难耐,而和王磊在一起则无比轻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当然要选熊掌了,熊掌贵嘛!这样的选择题三岁小孩都会做,人人都说爱情是“剪不断,理还乱”。舞扬却不这么觉得她以为爱情只是一道在简单不过的选择题,大家只不过是在很多人里选来选去而矣。殊不知那些青蛙和恐龙正在为没有选项而苦苦追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舞扬决定拒绝方圆,毕竟方圆已经毫无希望了,在让他白费努力也太残忍了一点,但又不好直接拒绝,这毕竟不是舞扬的一贯作风。

  萧舞扬家新买了一台电脑,她准备在这里做一做文章,便邀请方圆来做客,美其名曰教她使用,因为她知道方圆最喜欢摆弄电脑了。方圆接到邀请更是激动无比,他也想在这里边做点文章。一到舞扬家,方圆便心急火燎地上了电脑,舞扬便在一旁看着。方圆得意地说:“看我给你输入一条‘致命命令’”,于是便在C:>下大出了“I LOVE YOU”的字样,下面显示的却是“Bad command”。方圆问道,“怎么样?有答案了吗?”。萧舞扬却指了指下面的答案,“这不是说了吗?无效命令,你再输其他命令吧。”平时很聪明的方圆此时却傻了眼。其实,与其说傻了不如说是方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于是又鼓起勇气,傻傻地望着舞扬,郑重其事地说:“我喜欢你”!舞扬虽然已经“成熟了”,听到这样真诚的表白,心中经历了0.01秒的心潮澎湃,感动,高兴才终于平静下来,刚变得白里透红的脸蛋又恢复了白色。“嘿,你教我用Word吧?”舞扬乘机支开话题。“你能正面回答我吗,否则我不教你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看,我们俩根本不合适……”一向含蓄的舞扬第一次坦率开了。此时的方圆却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若不是他身体还好,说不定他会晕倒。

  不知道怎么从舞扬家走出来的。总之,天阴沉沉的,不一会便下起蒙蒙细雨,方圆走在马路中间,让细雨渐渐地湿润自己的头发,脸庞。让细雨滋润他久旱未雨的心田。他多想雨再大一点,来个落汤鸡待遇,那该多爽啊!可惜天公不作美,只给了一场小雨。
  一进宿舍,方圆便拾起东西去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冷水澡,想借此忘掉一切,不料“剪不断,理还乱”。总算躺下了,脑海里却不时浮动着舞扬的身影。想着过去和她发生的一切一切,想着自己初恋就惨遭失败,方圆怎么也睡不着,不料越想心越不安,最后竟生出病来。好在方圆并没有如贾瑞一样,拿着镜子,里面照出舞扬的影子……
  一个星期过去了,方圆只是呆在宿舍里,过着足不出户的单相思的日子,连饭都是同学大过来的。头两天同学们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因为方圆平时便沉默寡言的。后来拖了两天,还不见有任何起色,于是同学,老师都来看他了。首先是舍友,问寒问暖,可方圆表面上应付应付,闭口不谈实质问题。后来班主任也来了,还专门给他饨了鸡。方圆感动极了,可他还是闭口不谈。舞扬的表现却极其明智,她决定不去看方圆,以免他触景生情,引起更大的痛,还是让他自己去反省吧!
  正如鲁迅所说:“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人总要经历一个痛苦时期。伤口结痂了才能拔掉。整整一个星期后,方圆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表情还是有点呆滞,笑容还有点不自然。但伤痛只能忘却,不能永远掩埋。方圆只是把痛苦深埋在了心底。
  自此以后,方圆老在躲着舞扬,有什么集体活动,方圆从不和舞扬分在一起,即使分在一组,也要主动要求调开。舞扬邀请同学去玩,方圆总是从不参加。舞扬心里却有一丝惆怅:一次坦率却使自己失掉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