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398 次) 时间：2001-07-01 17:42:38 来源：郭为中 (郭为中) 原创-IT
新浪最早的海外投资人，《财富》新星冯涛打破沉默
《经济观察报》 郭为中
本报在5月28日B5版上以”联创神秘，冯涛沉默”为标题，报道了这位新出炉的《财富》2001年全球二十五位企业新星。近日，冯涛终于打破沉默，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冯涛，上海联创风险投资公司总裁，今年只有34岁，是入选《财富》全球二十五位企业新星的4个中国人中，年纪最轻的。(其他3位是37岁的李亦非、37岁的田溯宁和38岁的张朝阳。)
冯涛1967年出生在上海。初中就读于上海市嘉定县第一中学，高中就读于上海市重点中学–复旦附中，高中毕业后去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在哈工大读了2年，本科还没毕业就出了国。
出国后，他先去了温哥华，然后去了多伦多大学读书，93年毕业后自己搞了个公司，和加拿大两个朋友买了加拿大1个上市公司，然后搞了一些实业，主要是矿业投资，做了两年到95年时，把公司转让给了一个投资家。然后他就转到加拿大最大的一个风险投资家–艾芬豪(Ivanhoe)投资集团，负责中国投资。
回忆这段历史，冯涛认为对他现在工作影响最大的，是在艾芬豪(Ivanhoe)投资集团工作的这段经历。
艾芬豪老板影响最大
”对我事业影响最大的就是艾芬豪的老板，叫Robert Friedland(罗伯特.伏瑞兰德)”。
冯涛还在多伦多大学读数学博士时，看到”师兄一届一届的毕业，一届一届的失业”，读数学找不到工作”，于是他没等毕业就开始创业，”搞了一些矿业的合资企业”，后来卖给一些风险投资者。
95年时，罗伯特.伏瑞兰德邀请冯涛为艾芬豪公司工作，”他觉得我有潜力，成为他这样的比较有创意的商业人才”。艾芬豪公司虽然在加拿大，但却是一个国际化的跨国公司。
罗伯特.伏瑞兰德，美国人，早年从哈佛医学院辍学，他在国外”在商界是一个比较controversial(有争议的)的人，有人说他做生意太黑啊，象鲨鱼什么的”，他创立的艾芬豪是加拿大最大的私人投资公司，在33个国家有投资，主要投资矿业，有最大的海上石矿、澳大利亚铁矿、美国金矿等。
冯涛和他见面以前，听说他是这样一个人，对他有一点看法。但”后来我和他见面以后，觉得他这个人相当不错的，够独立思考”，”他做生意可能比较有手段，但是比较creative(有创意)”。
冯涛对他完全改变了印象，于是”我愿意为他做一些工作”。
冯涛觉得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他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作生意还是要靠common sense，商业常识”，”所以我们现在选人，包括选择创业投资者，我还是按照这个原则来”。
冯涛一共在艾芬豪公司做了3年，做高级副总裁，”直接report给他”，”我觉得很重要，骨子里有很多创新精神的话，很多来自于他那里”，冯涛认为他自己这段背景，形成了他”比较适合做一些开创性工作”的风格，而不象那些一板一眼的职业经理人。
97年投资新浪
艾芬豪是以矿业投资为主的风险投资公司。但是也投资其他行业，97年投资新浪。
”95年时还是矿业比较热的时候，从97年开始，IT开始热了”。
96年初，王志东请到著名的投资银行罗伯逊.斯蒂文斯公司做新浪(当时还叫四通利方)的融资顾问，而中间的牵线人，正是当时在那家公司工作的冯波–冯涛的弟弟。
机缘巧合，97年艾芬豪和华登一起投资了新浪，冯涛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新浪最早的海外董事。
冯涛现在谈起来还很兴奋，”我们是最早的，当时我们是最大的股东之一。大家都说那是(中国)第一笔国际风险投资，就是那一次”。
”艾芬豪在新浪挣了5000万美金”。
有意思的是，当时新浪的另一个海外董事–当时华登的副总裁、现在新浪的CEO茅道林，也是从上海出去的。2个上海人投资了1个广东人王志东，眼睛向外的上海人恰巧引导了新浪的国际化。
创立联创，选择上海
98年矿业前途开始变得暗淡，罗伯特.伏瑞兰德就要把在中国的业务关掉，放到南非去，冯涛”就觉得没法跟随了”。98年7月，冯涛在为艾芬豪公司签了最后一个文件后，就离开了。
在签这个文件前，中科院前副院长严义埙曾找过冯涛，跟他探讨中国自己搞风险投资的机会和可能，冯涛没有理由拒绝为自己的国家服务。
新公司一共有两个股东，一个是国家的一个科技基金，叫国家计委、国家经贸委、中国科学院科技促进经济基金委员会；另一个股东是上海联合投资公司，上海市政府属下的一家公司。两家股东共投资5000万人民币，各占50%股份。
98年年底，联创的构想和雏形慢慢形成了，这是”第一批国家投资的风险投资公司”，99年注册。然后找办公室，在中环广场22楼借了几间办公室，招人 ，”在股东的支持下，我们招了4、5个人”，冯涛回忆，”就这么开始做的”。
新公司1999年8月正式成立，严义埙任董事长，冯涛任总裁。
最初的投资
最早的投资是证券之星和红旗Linux。
冯涛和证券之星的CEO高利民原来就认识，”高利民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冯涛说，证券之星”到现在还没有用过1分钱做广告，150个员工，费用控制在1人1万元以下，这是很不容易的”，”中国前10名的券商都是证券之星的客户”。
红旗Linux，是因为来自中科院的副总裁郁小民”和他们比较熟悉”。当时没有人动系统软件，因为有微软这个强大的对手在。但是Linux本身市场占有率越来越大，另外，”红旗Linux也是中国最好的一个品牌，而且我们中国有些特殊行业，比如政府、军队，我觉得用国外人家的系统软件总是不太合适”，冯涛说，但是这些机构以前”没有choice，我觉得我们有红旗Linux，就是为他们提供了一种选择”。目前 IBM、惠普也都用了红旗Linux。
中国就是我们的全部
联创成长得很快。
”我们从刚刚开始的2年前管理只有6000万人民币，现在我们管理10亿多人民币”；”我们从刚开始的4、5个人，到现在的40个人”；
”我们从原来市场上没有名气，到现在市场上，大家都认为我们联创是中国风险投资行业的佼佼者，第一、第二名”。
3位副总裁，郁小民成立时加入，郑万祥在半年后加入，吴欣1年后加入。
联创获得海外投资者的青睐，受托管理一笔8,800万美金的基金，”这对我们公司的长治久安、稳定成长，我觉得很有好处”，基金的投资者包括野村、嘉里集团、GIC、新鸿基等。
联创全部用来投资那些市场的领导者企业。
除了响当当的亚信、网通外，联创投资的企业还有很多。比如证券之星、红旗linux、明华澳汉、深圳蓝津，”它们都是各个行业的中国市场的领导者”。
证券之星：中国最大的金融证券网站，也是金融证券业最大的应用服务提供商之一。
红旗Linux：中国最大的Linux系统软件提供商。
明华澳汉：国内领先的智能卡应用公司，正迅速成为我国智能卡行业新的市场领袖。
蓝津科技，领先的多媒体教育软件公司。等等。
点评旗下公司
联创目前已投资了30家公司，一半个是信息产业的，一半个是非信息行业的，已投了3亿多人民币，大部分公司都很有名。冯涛把它们分成IT和非IT两块，”我们赢利的公司相当多，基本上我们全部的非IT企业，全部是在挣钱的，利润率还很高，IT企业很多也做了新的1轮或2轮的融资”。
但他不太愿意评论它们的优劣，”我觉得说出来很不公平”，但他还是重点提及了几个公司。
对于受人关注的网通，”它有专门的新闻官，我评论它不太好”，冯涛开玩笑地说，网通是很有希望的一个公司，”他们会利用他们的licence(许可)、管理等优势，会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的”。
非IT方面，包括生物制药和环保新材料公司，”截止去年年底，这些投资组合全部是赚钱的”。冯涛首先说了大连路明，”我觉得大连路明很了不起，我们投资的当年，就完成了将近200万美金的net income(净利润)”。大连路明是从事发光材料的高新技术公司，产品已销往美国、日本、欧洲、东南亚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
IT方面，包括电子商务、通信、网站和软件公司，”这些公司大多还没有赢利”，冯涛说，”因为很多公司还刚组建”，但有些公司，”比如象证券之星，上个月就开始有整收入了”，今年可以盈利100万美元。
”网通短时间不可能赢利；诚明、新锐互动今年就赢利了，红旗linux今年还不能赢利；亚桥今年就准备赢利”，冯涛指着纸上的公司名单，一一道来，”明华澳汉是不错的，去年赢利2000多万人民币，今年前4个月做了1000万美金的销售额，增长很快，150%；深圳蓝津去年赢利2000万人民币，富基科技去年赢利2000多万人民币，信安世纪还没有赢利，但正在做M&A。”
但冯涛承认，还是有不好的公司，”资讯人就不好，他们台湾这块都停了，coolbid还留着，我们主要是扶植国内剩下这一块”，冯涛又说Chinanow也不太好。”这是第一、第二不好的”。这两个都是著名的网站，Coolbid(酷必得)做竞价拍卖，Chinanow(中国脑)做城市资讯。
冯涛准备帮助Chinanow 转型，”我们现在和一个利润很高的项目公司在merge(合并)”，冯涛对Chinanow的创始人tony还是很欣赏 ，”我觉得这个人有潜力再做其他事情”，冯涛现在正在和他共同谋划，再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项目来源和资金来源
项目来源。”项目源是我们最重视的一个方面，开发项目源，我们目前几乎能找到的都找到了”，冯涛说联创总结有20几种方法，来找到好的项目，但他没有说具体的方法。”我们一年有3000多个项目进来，这个很不容易的，几乎一天进10个。”
资金来源。联创开始的启动资金是6000万人民币，”后来我们通过我们做的一些业绩，运用我们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股东的支持，最主要的是股东的支持”，找到了更多的资金。
”我们不是直接管理，我们是顾问”，联创用委托咨询的方式，与投资者签约，这方面，联创还请了香港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做顾问。”我们是一个管理公司，然后现在分别去管理几个基金，比如说你要我管1亿，你每年要给我300万管理费，然后挣了钱以后，15%以上我们二八开”。
做人做事
冯涛认为自己做生意，做人还比较公平，这样的话，”就有很多人来帮助你，在你困难的时候来帮助你，好的时候能够锦上添花”。
对于自己的成功，冯涛认为是”一半一半”，一半是后天的培养，一半”可能是是先天的吧”，冯涛是回族人，又是宁波人的血统，又出生在上海，”这几点都比较适合做生意吧。宁波人比较抠，回族人也比较抠，上海人也比较抠”。冯涛自嘲。
做事方面，冯涛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把钱变成”好钱”，为钱增加附加值。
第一，”帮助企业做些实实在在的工作，一个初创企业最需要的是一到两个最关键的商务关系，几个合同敲定了，那么他的生存就有保障了”，
第二，为创业者”招一些他需要的左膀右臂，有的人他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很有干劲的企业家，但是他缺少必要的辅助，比如招一些职业经理人”，
第三，在创业者”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和他站在一起，给他一种精神上、物质上的支持，还有就是帮他找一些合并或收购”，
冯涛说，最近”我们也象我们的同行一样，开始整顿我们自己已投的这些公司、不太好的公司”，反思一些投资失误的原因，”比如说不要和市场太近，比如说更加注重创始人的背景和经验”，但联创还算没有什么大失误，”我们可能在互联网热的热的时候，就比较谨慎，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吃太大的亏”。
投资的币种视情况而定，”如果我们看到一家企业比较适合用人民币投资、用人民币撤出的话，我们就用人民币的形式来投资”，冯涛说，”如果更适合用美金来投资，或者必须用美金来投资，必须在国外撤出的话，我们就用美金来投资，注册在国外”，”另外企业家还有自己的选择”。
商业常识
联创的投资风格。
第一”是Early stage”，冯涛说”联创比较注重早期的、前期的项目”。
第二是联创”比较注重创业企业家有common sense，商业常识”，”如果这个人技术上很强，但缺乏商业常识、做人的常识，我们就敬而远之。对创业企业家，除了要有商业常识外，冯涛还看中三点，”一个要有创新能力，一个要有people skill，人的亲合力，第三个是要创立一个好的企业文化、好的氛围”。
第三，冯涛觉得比较成功的经验，就是增加投资企业互相增值的机会，”比如说我们投资了一个cable technology的公司，我们就希望我们投资的另外一个公司网通，建议用他们公司的技术或产品，我们就这样推动他们之间的合作，希望他们之间互相增值”。
联创一般占初创企业的25%，有一定原因，”因为我们觉得25%能有比较显著的控制，说话就有分量，不达到25%，你很难成为一个显著的投资人，而且下一轮融资后，你会被稀释。稀释后甚至连董事会一票都没有了”。
下一步
第一，冯涛希望加强投资的标准化。首先把创业公司评估的方法更加科学化，更加准确一点，同时对投资的纪律也在不断地设定，”比如说我们现在要求我们的投资经理，每个项目要花150个小时”。
第二件事，冯涛试图培养一些标志性企业，”我觉得你投资100个，100个都挣钱，不一定挣很多钱，投资一个挣很多钱，比如说softbank投资的yahoo，又挣钱了又成名了”，冯涛觉得联创象这样的标志性企业还很少，”有一个象yahoo这样的标志性企业就足够了”。
第三，联创开始做一些策略联盟和品牌推广。”我们原来一直比较低调，现在既然报纸上到处都是，我也无所谓了，””其实我们是比较实在的，不是乱吹的”。
还有就是，”我们正在明确内部激励机制，有一些框架，还没有细化”。
《财富》的理由
一天，纽约突然打个电话来，”说你被评为什么什么”，冯涛当时很惊奇，他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很突然，我后来和他确认了几次”。
《财富》杂志评选的标准，”我就清楚几个标准，第一个是40岁以下，第二个是从事与新经济有关的行业”。”企业新星”英文叫”new generation business leaders”，冯涛认为，”原来我们亚洲人做生意可能比较讲究人情之类，但新一代可能不一定这么想的”。另外，经过中国经过10几年的发展，经过落后，”年轻人也比较急，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了，做一点生意，很愿意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多做一点事情”。
网站和风险投资
冯涛认为，风险投资家进入互联网，当时是多了点，但是也有一些好的企业存活的，他觉得现在能够再融到资，继续生存和发展的网站，”这些企业素质还是不错的”。
他觉得互联网公司本身没什么错，”要错也是我们的错，他们没什么错，我们去追捧人家，把人家价钱炒得很高”。
冯涛看好证券之星，”比如说我们投资的证券之星，他们要转成软件公司，我们就要他保持.com，我觉得应该有一些个性，不要大家争相加入.com的时候，大家都加入.com，现在争相去掉.com的时候，都惟恐来不及去掉.com，没有必要”，”证券之星上个月就实现了正收入，我们每天都增加一万个注册用户”。
而谈到榕树下，投了40万美金，”我个人比较喜欢文学吧”，”朱威廉是少见的优秀创业者”。
关于互联网的将来，”我不太懂，你去问专家，我自己吃了亏，但是也还没有搞懂”。
投资高速行业
”互联网和风险投资最好不要老扯在一起”，冯涛认为，”互联网是happened to be(曾经是)高速成长的行业，现在已经不是了，或者说现在可能还是，但是很多企业没有证明它有很好的运营模式”。
冯涛觉得高速成长的企业很多，最近”我们接触了一些发光材料、纳米材料等”，他也提到了热门的媒体投资，”我们现在是亚介入”，联创投资的一家叫”天籁”的公司，它做音像制品的版权买卖，现在在和一些有线接入商、本地的宽带接入商合作，向小区提供一些内容服务，”它把自己定位在content provider，天籁现在和证券之星、榕树下也在谈，希望这些内容能够进入他们的小区”。
简历冯涛1967年出生1986年–1988年，就读于哈尔滨工业大学自动控制系1988年出国，去加拿大温哥华1990年–1993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攻读统计学博士(Ph.D. Statistics)1993年–1995年，任Pan Asia Group高级副总裁1995年–1998年，任艾芬豪(Ivanhoe)投资集团高级副总裁1998年至今，上海联创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裁
团队
吴欣：副总裁，IT组的负责人。在成立一年以后加入。30岁左右，斯坦福大学硕士。上海市市西中学初中毕业以后出国，在国外念了高中。在硅谷中呆了10年，然后在罗伯逊.斯蒂文斯银行做了很长时间，后来又在Chase Manhattan(曼哈顿)工作，管理过1.1亿美金的基金。吴欣来了以后，加快了联创的专业化、规范化、国际化进程，冯涛说，”现在同行都说我们搞得比较专业化，我觉得吴欣来了以后，非常明显地加强了我们公司的专业化管理，一下子带出一大批好的项目，水平非常高，人很聪敏”。
郑万祥：副总裁，业务支持组的负责人。成立半年以后加入联创。原JP.摩根的上海首席代表，40多岁，上海外国语学院毕业，出国以后在一家瑞典最大的银行工作过7、8年，而后到华尔街JP.摩根工作，后来又派回香港和上海，加入联创后，即为公司融到了一个新的8,800万美金的新的基金。
郁小民：副总裁，非IT组的负责人。成立的那一天加入。原中科院高技术局的副局长。同济大学毕业，今年60岁，对非IT行业比较熟悉，有长期的科技管理的经验。他对科研管理、科技开发、科技成果的转化，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曾经有一次，去看一个新材料公司，对方对配方很保密，结果郁小民把它一猜就猜出来了，对方觉得非常惊讶。
三个人恰巧都是宁波籍的上海人。冯涛说”都是很好的工作伙伴，我们比较团结”。
冯涛的观点
关于二板
我们希望创业板越快越好，大家都在争论，有什么好争论的。
我觉得二板讨论得太多没有必要，做新的事情肯定还是需要实际的尝试的。对于推出的延期，可能就是公司法有一些障碍吧。所以你必须要让人家挣到钱，我们这么多国外的风险投资，在中国都没有一个挣到钱的，风险投资怎么发展？应该让人家挣到钱。
还有一些法律法规政策是障碍，当然也要体谅一些制订的单位，他也要熟悉这个行业，有一个过程。我们下面的企业也开始分化了，有的企业难以保持3年增长的话，他就转A股上市，如果觉得没有问题，就等创业板。因为创业板一拖再拖，我也去和这些企业家交心，他们有的就拍胸脯，3、4、5年增长没问题，我就觉得大可不必急着上市，上市不是最终目的。
关于风险投资者的素质
首先要有好的people skill，好的人际关系能力，其次要有很强的商业感觉、商业常识，第三个，出了事情不要怕事情，有承担风险的能力，胆小怕事肯定干不了这行。
关于对风险投资的误读
很多企业对风险投资的认识不全，观念还需要改变，认识不太科学，特别是对董事会怎么建立，怎么照顾投资者，怎么善待投资者，我觉得这些观念还不对，有些人觉得，你投资我，我把钱骗到了，这是危害风险投资健康发展的一个很重要的障碍。包括一些投资风险投资公司的投资者，他对一些风险投资的投资观念都不是理解得很正确。我听说北京有一个风险投资公司，它的投资者要求公司每年都有固定回报。
关于风险投资的障碍
第一个障碍就是我们的法律法规不健全，公司法不保护小股东的利益；
第二个就是我们希望创业板能够早点开出来，否则很多科技企业、创业投资家都会到时候无路可走了；
第三个就是观念的转变。还需要全社会的支持，比如说有些企业家认为，我们投了钱，钱就是骗到了，我们因为是小股东，也管不了他；
第四就是专业人才匮乏–investment professionals(职业经理人) ，我们中国很少有真正的professionals，我们公司最担心的就是professionals的质量不到位，因为我们这个生意是people businisss(人的生意)，你投的是人，你用的是人。
关于政府对待风险投资
其实，政府在创业投资的鼓动和发展方面，起到的正面作用还是压倒多数的，在其他行业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这个行业，不管是当地政府还是中央政府也好，都拿出钱来做了第一笔尝试，以后我们做得再大，也要回过头来感谢这些帮助过我们的人，我们现在联创董事会的一些成员，都是非常open minded(思想开放)。
冯涛个人故事
个人爱好
他说现在有时间去做一些其他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创业第一年经常加班，现在不太加班了。他爱好书法、古董，特别喜欢收藏瓷器，收藏了有5、6百件，”喜欢中国传统的东西，是因为家庭的熏陶”。
两次远走他乡
第一次是去距离上海遥远的哈尔滨。高中的时候，冯涛的父母调去北京工作，”那时侯早恋，和女朋友也掰了，心灰意冷，越走越远越好，一看最远的就是哈工大”。很巧，冯涛高中时候坐在最后一排，哈工大的招生广告正好贴在他后面，”我回头一看，就去了”。
去哈工大读的是航天学院的导弹自动控制专业。后来在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读的是数学。
读的专业和现在的工作没有关系，”其实2个专业都不是很喜欢”。
并非一帆风顺
冯涛自认学习和事业并非一帆风顺。
事业上的投资也有打水漂的，”在艾芬豪公司投了一个打水漂的项目”，”总的来讲还是挣钱的。我在艾芬豪的3年，投资加起来回报是超过1倍的。但是我觉得正是很多打水漂的教训，使我成为一个更加合格的投资者”。
个性
冯涛自认个性是很矛盾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创业者在一起的，如果这个创业者的确有潜力为我挣钱的话，我会对他很好的，他还没挣钱的时候我就会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