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112 次) 时间：2000-06-27 23:13:18 来源：李国庆 (李国庆) 原创-IT
西天取经”给职业经理人让路
袁岳每个月都要来广州一趟，与华南区客户见见面，看看广州分公司的运作情况。
6月20日晚，袁岳又从北京飞到广州，与往常所不同的是，这次袁岳的心情多少有点怅然若失——也许这是他今年最后一次来广州。他已经接受美国哈佛肯尼迪政治学院的邀请，将于7月份赴美就读MPA（公共关系管理）一年。
袁岳此次赴粤有点象“总兵换防”，给广州分公司的同事们带来了新上任的总经理。意味着他将从创业人=守业人的思维定式中走出来，使零点公司步入职业经理人群体打理的新时代。
点穴经济脉搏
最近一段时间，袁岳被媒体炒得很热，不仅因为其将赴美深造，遥相呼应了民企老板纷纷“西天取经”的潮流，还因为其最近关于经济发展的几个时评“语出惊人”。
CNNIC评选爆出了种种丑闻，袁岳撰文称“CNNIC为调查业敲响了警钟”，认为 “CNNIC评选的合法性值得质疑，因为国家经贸委早已禁止各种评优活动和推荐活动，全国性的评优活动须经国家经贸委特批”。
在人人骂“东芝风波”的时候，零点调查传送给媒体的调查报告指出，“服从相应的中国司法裁判结果，本身不必攀比美国司法体系的处理方式”。而袁岳对记者说，“我觉得中国媒体的反应不正常。东芝的事件是在一个特殊的国家特殊的法律下的个案，东芝甚至连日本人都没有赔偿，中国人为什么会生气？中国法律如果真的追究这种‘潜在瑕疵’，那么不得了，中国企业不知要赔偿多少，要垮掉多少，‘终身保修’这种说法便会成为‘潜在瑕疵’最好的罪证。”
针对“北京企业与市场调查无缘”的怪现象，袁岳发表了极其尖锐的看法，“我们的主要客户以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一带的企业居多，而北京企业的业务量仅占2%左右。北京商家从来不做市场调查，都在窝里发展。皇城脚下呆着养成了一种‘大爷’文化，特点是没钱我也要当大爷，让我当孙子我可不干。不象广东人当孙子不要紧，只要能赚到钱。”
袁岳的每一次发言皆引起轰动，当然不能简单地归结于其零点调查公司老板的身份，也不能归功于其善于“雄辩”，更深层次的原因缘于其言之灼灼，一语中的，在深厚的学术背景支持下，能够一针见血地点穴中国经济发展脉搏之痛处。
从这个角度而言，更多的人喜欢将袁岳看成是新锐经济学家。
“干侦探”的研究员
袁岳也喜欢人们这样看他。他的名片上印着“资深研究员”，独独没有“董事长”几个字。看着记者的一脸狐疑，袁岳笑了。
“我有两种名片，一种印着董事长。但大多数我愿意用资深研究员这种。我的公司不大，当董事长也没什么意思。倒是从研究者角度我觉得有价值。如果是跟教授在一起，强调自己是个董事长也许还可以。但跟客户在一起，他看重的不会是董事长，而是看重你是有研究水平的人。”
袁岳更看重自己研究员的身份，因为这是他的爱好所在。他当初创办零点时也有一半原因是基于这种理念。“我非常爱好研究。在西南政法学院读硕士时的风气是比谁发表的论文多，我发表了25篇，还不是第一名，第一名是32篇论文。”时隔这么多年，袁岳对这些数据仍然记得很清楚。“研究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乐趣。1991年的时候，美国盖洛普想在中国建成立分支机构，他们在中国大约谈判了6年，我认识其中好几批人。当时我想这挺好，做研究也能挣钱。这种想法使我抛弃了想在大学做老师的想法，做了一辈子再好的学问，到头来总是与清贫相伴。我既要满足自己的爱好，同时也要挣钱，这是我选择职业的一个基本的东西，而市场调查同时满足了这两项要求。”
1992年9月，袁岳用出版书所赚的4万元钱创办了北京零点调查公司。当时流行做外贸、炒房地产，挣的是白花花的钞票，而市场调查是什么玩意却鲜为人知。中国只有广州的市场研究公司等有限几家。因此不但家乡的父母不理解，就连那帮混在一起的哥们也感到奇怪，当时他们对调查公司最典型的理解就是“干侦探”。
对于袁岳来说，零点是一张白纸，而在这张白纸画出美丽的图案当然不止是纸上谈兵这般简单。
让联合国当说客
零点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援助项目的主要评估者。过去国际援华项目的评估都是政府自己做，例如援助卫生部，那么卫生部就写两页纸的文章，说这个项目的钱花得很好，你们继续赞助吧。显然这样不可信。后来让国际性的调查公司来做，仍然有很大问题，因为受援助的一般都是贫困地区，所有的国际调查研究员都无法过关——厕所过不了关，在农村憋了三个小时后，一定要回宾馆。然后就让人去宾馆汇报，结果出来便与政府的要求没有什么区别。而零点的角色很独特，经常为政府做调查服务，也从来没有惹过什么麻烦。从联合国基金会角度来说，零点不是政府办的机构。因此双方都能接受，而零点当然也不会怕厕所脏。
零点的主要客户不但包括欧美跨国公司及国内大型企业，也包括中国政府部门、外国学术机构和联合国机构。这种发展布局非常契合袁岳创建零点时的理想：不仅仅涉足于商业调查领域，将民意调查与市场调查作为同样重要的领域拓展。替政府机构做调查不但收费不菲，另一个好处是如果零点为一个企业做调查，做得再好企业都不会为之扬名。假如可口可乐觉得零点做得不错，好，就专门为我们做吧。但这些公益机构他们会到处叫好，他们说话有人信，从而为零点推荐了不少客户。
袁岳知道，“中国的市场再过50年都会和欧美市场不一样，它不是由商业因素起唯一、主导作用的市场，社会、人文、政府等非市场因素都会对中国市场起决定性作用。零点的目标不是做国内最大的市场调查品牌，也不是做商业上第一位的品牌，但我们希望是特殊能力研究最强的品牌。”
现在，零点调查每周发布的最新调查成果在全球超过600家媒体上露面，这也是零点打响品牌的主要做法之一。
老总要学会“斗私批修”
在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袁岳跟大家说，你们要保证我买上车买上房子。因为我买不上车买不上房子，人家会说这个公司不可信，连个车都没有，房子都还没得住。我完成了这个心愿以后，还要让核心的7-8个人也买上车买上房。然后再为下面的20个人买上车、房子……现在零点公司包括袁岳在内已经有8个人实现了这个目标。
零点调查说起来是一个紧密型的企业集团，由设立于北京、上海、广州、武汉等地的分支机构和零点调查技术研究所组成，但员工加起来不过70多人，与那些动辄上千人的大公司相比实在是小得可怜。区别的是这70多人却都是掌握社会学、统计学、心理学、市场学、经济学等相关专业的精锐。
将这些年轻的知识分子精英拢在一起并不件容易的事。袁岳做得不错。迄今为止零点的人才流动率都远远低于其它公司。袁岳喜欢以最原始的经济杠杆原理来管理、激发员工的动力。零点员工的薪酬不低，处于外资公司的水准，打字员的工资都在2500-3000元之间，而总经理这个层面已达到40万至50万元的年薪。
与戴尔等国际品牌的大企业相类似，袁岳的另一个杀手锏是全员持股，包括打字员在内都有股份，最低持股0.5%左右。但投入原始创业“种子基金”的袁岳持股并不多，现在只有11%。其余的89%都由其他员工所持有，占有股份总额离他最近的占7%。袁岳建立的这种持股机制也与众不同，为了保证后来的员工都能“人人持股”，股份大的人会不断缩水，因为股份总量永远是100%。当然，饼做大了，吃到的也就多了起来。也可能原来持股7%的时候才价值30万元，现在持股5%的时候却价值60万元，因为绝对值增加了。
很多人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袁岳舍得自己的股份这么低，有时候连袁岳本人也想不通。“虽然我对金钱欲望并不太高，但也有一个说服自己和提升自己的过程，我将之看成是老总要学会不断的‘斗私批修’，逐步淡化金钱欲望。另一个原因跟我的信仰有一定关系，我是基督徒，追求钱不是我的人生观，我希望做一个干净的职业。”
袁岳所考虑的更深层次原因是，中国知识分子的群体文化很糟糕，知识分子这么多年来很难形成排队作业的主要原因是穷酸味重，从而发展到互相轻薄，要发展自己先要将别人踩下来，因此袁岳希望零点的知识分子群体要用平凡心做不平凡事，提出了“能力+收入+光荣感=职业成就感”这样一种新思维。
“第一，零点人将来跟北大的教授在一起，不要心虚自己是调查公司的。等你演讲完了，北大教授拍拍你的肩膀，小伙子不错。不能在北大教授面前相形见绌。第二，跟外企的人在一起，谈到工薪时要让人家说你在国内公司挣得不比我们少啊。你不能为钱感到羞耻。第三，如果你走在外面，任何一个人问你，然后说零点是一个很不错的公司，让你感到光荣。一个群体能达到这样的标准就好了，因此我将此说成是革命理想与眼前好处相结合。现在没有纯粹的革命理想，革命理想不是无私奉献，否则是骗人的，如果一个老板这样跟你讲，那么他是在剥削你的劳动力。”
先死，而后生
长虹董事长倪润峰淡出，金路董事长艾欣“个人退休”，派力营销老总屈云波去科龙当副总……最近企业界变脸频频，但这些迹象已经足够表明，两权分离、职业经理人加盟企业管理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再生的一种趋势。
作为一名创业者，袁岳常常反思自己，“太过追求所谓的完美，对员工的批评多于表扬。我有被人欣赏的地方，但也有不对的地方”。他还联想到中国有一批象他这样的创业者，这么多年长期呆在一种环境里，经营管理的优势已逐渐转弱。如果甘于当一个小老板挺好，但要在全球经济一体化里生存，就有点矛盾与麻烦了。
“就象电脑用286也挺好。实际上286相当于废物似的，人家已经在用686。对国内企业家来说，要将自己当成286电脑，不要抱着废物利用的心态，就当自己的公司已经完蛋了，先死而后生。完全抛弃过去，从头开始二次创业，这样才会带来很大的发展空间。”
袁岳虽然早就有了去美国读书洗脑的想法，但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一次是美国的学校来找他。机遇尽管来得很突然，但一切便变得顺理成章。袁岳终于替自己全身退出零点的日常事务管理找到一个绝好的理由，并不算仓促地组成了一个新的领导班子。“对我来说，是一个创业者与管理者分离的机会。以后基本上公司的日常事务我不会掺和他们。除非特殊情况，否则零点将来还是由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公司。”
与科龙大换血所不同的是，零点公司现在新的领导班子基本都是自己人，有些从公司内部成长起来，有的是在公司工作过，后来去了咨询公司或客户那里工作，刚从国外回来。
袁岳现在的角色是董事长。他对于这个角色有三个定位，第一是当拓荒牛，结合自己的长处拓展零点其它的发展空间。第二是当好战略方向领导者，考虑与国际化接轨，向国外机构学习。第三是当好咨询顾问，与新的班子一起讨论调查项目，但只是互相交流与贡献，而不是命令。
记者问“你会不会从此呆在美国不回来，对零点作遥控指挥。”
袁岳回答得斩钉截铁，“肯定不会。28岁那年我的目标已经定型。我的第二个女朋友是美籍华人，她母亲答应女儿嫁给我的唯一条件是要定居美国。在美国住确实很舒服，但那里的人才太多，而且我对那个社会没有什么重要性，美国不需要我一样发展得很好。在美国我只是在为生活而奋斗，而不是为自己的事业。相当于一大口袋马铃薯里的一个。去读MPA只是提高我的知识，为二次创业做铺垫，不可能改变我的目标。”
爱情需要来电
袁岳与记者同乡，都是江苏盐城人。按照家乡的规矩，袁岳早就该结婚生子。因此35岁还没有结婚、连现任女朋友都没有的袁岳让家人甚为操心，甚至构成他父亲去世时最大的一个遗憾。
“我崇尚特别来电的属于情绪化的爱情，跟标准没有什么关系，我以前谈的都是这种类型。一个6年、一个8年，跟抗战似的，不来电宁可不要。”袁岳是个理想主义者，因此他将爱情也纳入了理想主义范畴，如果没有理想的人选就宁可单身。
袁岳喜欢骑马、下围棋。他觉得这两项爱好对人生修为有很好的帮助。烈马要配好骑手，马通人性，会欺侮不会骑的人。遇到好的骑手则能够跑得超过极限。因此骑马是一个颇具挑战性的运动。
袁岳更喜欢的是下围棋。因为围棋富于变局，没有止境。“一个会下围棋的人就不会成为一个狂妄的人。中国的企业家最欠缺的一点就是没有修养，过去讲琴棋书画，任何一个人有了修养后，就会发现所有东西都是没有止境的。所以你不要以为挣了一个亿就很牛。我的徒弟业余四段、五段的已经有几个了，但我跟马晓春对阵，他让我12个子我都活不了一个。后来我想，中国的企业家要进入五百强，就象现在才一段，却要一下子向九段进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袁岳的终极目标是希望零点建设一个大中华概念，将香港、台湾、大陆拧在一起，成为被人们交口传颂的专业调查机构。
而他本人的理想不是当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而是做一个终身研究者，自己的研究能够影响到决策质量——不仅仅是一般企业，而且是对政府及社会团体的影响。
有了这些目标，即便是淡出零点，也注定他的下半生已无法从容悠闲。
袁岳答问录
（以下记者简称“新”，袁岳简称“袁”）
新：你觉得市场调查最简洁的重要性是什么？
袁：比如今天一个企业家有个好主意，但不知道结果，如果作了调查不可行，那么风险解除了，否则又会多了一项投资失误。你请点子大王、策划者拍脑袋也好，都要建立在消费者的角度上，不经过调查失败的可能性会大得多。
新：零点调查公司在同行业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袁：如果抛开合资公司，零点公司肯定是数一数二的。美国的调查业排行榜有两种，一种是影响力与知名度，还有一种是营业额。如果中国按照这种模式来评选，知名度零点肯定是第一位。按营业额来评，包括合资公司在内零点大概排在第六位左右。我们现在年营业额在2 000万元左右，毛利大概在30%左右。
新：零点调查的赢利模式是什么？
袁：我们的业务大概75%是商业调查，当然要收费。有20%是社会调查，也都收费。政府也好，基金会也会，甚至收费比商业项目还高。还有5%是我们自己花钱做的社会调查，例如向报刊提供的便属于此列。这部分我们还会增加投入，我们不久会推出商业调查网站，很大部分研究是事先做好的，只要你交了钱就可以下载那部分报告。中国现在有很多企业已经对调查感兴趣，但让他们花20万元去买份报告，他实在不甘心，他的财务都落不了单，因为没有那个科目。但如果让他共500元1000元买份报告，这个没问题，花出去就没有太大的障碍。
新：很多人认为调查业是个容易掺水的行业，这也是许多企业不愿意找调查公司的心理情结，你觉得这种说法是否有一定道理？
袁：调查业其实是一个很难掺水的行业。调查业分三类，第一类是专业化调查公司，我们叫做研究型机构，他们能写出报告，在全国加起来不会超过50家。要进入这个行业很困难，研究生来操盘都是肯定做不大的，最少是硕士以上的人来做。这种机构很少有乱七八糟的公司，一般都不做排行榜，只做专业的项目委托。真正能代表调查业的也是这些公司。前20名的营业额已经占了整个调查业比重的80%。第二类是实际运作型调查公司，，他们只负责将问卷收回来，而不负责分析研究。这类公司的问题比较多，因为利润率低，就象包工头不偷工减料没法活，全国大概有400家左右这样的公司。质量有保证的仅占1/4左右，余下的有一半多少有问题。第三类公司是最坏的公司，他们不是调查公司，也许是什么协会之类，但他们最邪门，专门做名牌评估之类的东西，象CNNINC最近做网站排名，社会上不了解。有人针对CNN说，象这么大的公司在做，那么调查还可信吗？他们打着调查的牌子，我们跟着背黑锅。
新：那么对调查业有什么完善的监控措施？
袁：我们许多客户是国外企业，他们的市场部门也许比我们还熟悉调查环节。再说我们是要做一个长期的品牌。我们的监控文件很厚，每一个程序都要作仔细研究，例如问卷能不能让人听懂，要与客户讨论，跟生产性的流程一样，每个焊点在都有要求，而这个流程我们对客户是开放的。这就是我们对客户的承诺，任意一个环节都可以抽查，都可以在旁边看着。 象零点公司是矩阵式管理，一个项目经理对整个项目的全过程进行管理，问卷、调查、但在每个环节都有部门经理来具体负责。每一个环节都有监控的人。
新：年初你应邀去美国作学者访问，以你的眼光来看，中外调查业的区别是什么？
袁：主要区别于商业模型。一般的统计分析和实地研究质量没有什么分别。国外的商业模型比我们成熟得多，已经有80年的历史，象盖洛普也已经有了50年的历史。这么多年来他们积累了很多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一方面在学习自己开发，一方面去购买这种解决的方法。其他方面我个人觉得距离很有限，有些方面甚至还优于他们，象我们针对本国的用户的策略。
新：加入WTO对中国调查业将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袁：现在外资进入调查业是受到限制的，合资不能独资，市场上大概有12家合资公司，其中有六、七家是比较大的，现在他们的策略还是做本国的客户，本地的竞争力还不是特别强。一旦他们的客户本地化，价钱再降低一些，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威胁。加入WTO以后，对于我们中国调查公司来说，如果在3-5年内没有修成正果——有较大的规模、比较完善的发展策略，将来的出路只能有一条，就是被人家收购。
新：针对冲刺WTO，零点有什么新的发展思路？
袁：我们将发展一个策略设计公司，主要针对国内客户，因为国内公司仅有调查的概念，调查的数据如何用在问题的解决上，还不是太清楚，需要我们帮助企业运用起来。否则他便会认为调查没用，实际上是他们不会用。策略设计公司在市场调查的深度、广度上有了延伸，我们希望能成为我们新的业务增长点。
新：最近零点与搜狐合作在网上搞调查，而网络实际上是个虚拟的空间，这样的调查结果可信吗？
袁：网上调查的结果有可信的方面也有不可信的方面。如果从心理学上来分析，比实际调查更真实，因为网上不 用见面。你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可能会讲一些在见面是不讲的话。从这一点来看更真实。另一点来说也会更虚假，网上的人都在玩票，因此里面可能有更多的谎言。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虚拟社区，现在通过网络来实现。而调查就是将人们心目中的东西尽量通过各种渠道来获得，虚假的也没关系，只要有虚假的，就可以辨认出真实的，从心理实验的角度来说，只要有虚假的东西，就有可能找到真实的东西，只有虚假的东西，才有可能是真实的东西。关键是懂得分析方法。只要有痕迹，我们就可以找出真假，所以我们不怕假的信息，就怕没有。
新：那么你觉得网络经济的发展会给调查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袁：目前来说，网上调查还没有什么商业性，你不要指望在网上调查能挣钱，三年内一点戏都没有。以美国而论，网上调查比例现在占5%，但美国的网络比中国强大得多。我个人觉得网络在5-8年内不会构成对调查业的影响。但我们不能无视新经济的发展，下半年我们还会专门引进一些调查软件，这些软件将具有互动性。
新：据我所知，零点在西北地区的调查范围很少，这是否意味着调查的全面性有所缺乏？
袁：一般不会。严格来说，厂家要选择对它产品购买力较强的地区作调查，城市远远多于农村，沿海远远多于内地，这是由商业规律所决定的，零点最近增加了西安、兰州、乌鲁木齐等地，但是西部的总量还是没办法跟东部比。西部的客户不会增加，增加的只能是东部企业对西部的了解，一个调查公司要想在西部成长也是非常难的，少数象成都这样的还不错。
零点调查公司董事长袁岳：网络调查三年内没戏 - guest - 2000-11-14 15:57:04
枉叫了这样一个名字。 快改一改吧。
Re:零点调查公司董事长袁岳：网络调查三年内没戏 - selfsay - 2000-11-14 16:04:05
有原文吗，我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