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285 次) 时间：2001-06-15 15:47:28 来源：黄果 (黄果) 转载
爱的代价
“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
——张艾嘉：爱的代价
很多人说过初恋虽然美好，却必定失败的话。我甚至至今无法判定那样的一场颠颠倒倒的投入与付出，是不是算一份恋情——毕竟，那好像是对着一面镜子在独舞，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
我问：“该怎样做一个女朋友？我不会啊。”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所有的构思和幻想都是到他终于接受我的感情便嘎然而止，我不知道他接受了，我们该怎样相处。就像一个贪心的孩子，吵着闹着哭着要一个香香的佛手，可拿到手里，却突然不知道是吃它好还是看它好还是把它仔细收起来好……
背答案背得太专心，忘记问题，这是学生的尴尬。也是我的尴尬。
“三年之约”听起来浪漫唯美，但远隔两地的基本交流都是障碍。他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总在两个城市之间穿行。他不喜欢写信，即使收到我三四封信，常常也无只字。一个人的拔河比赛可笑可悲，我拽着一根绳子，拉也不是放也不是。
那是毕业前夕，迫在眼前的离别，不知方向的恐慌，加上一份鸡肋感情……在小酒馆里买醉狂歌的，总少不了我。
“我想，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电话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自己给自己背了近十年的一个包袱，说放下就放下了，自己都不可置信。
这就是我的初恋故事（如果算的话）。现在常常想起那些日子，没有任何的后悔或是遗憾，就是觉得好。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完全不想结果地爱一个人，真好。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自己与其说是爱上那个人，不如说是爱上了那种爱上一个人并且不计甘苦为之付出的感觉。说白了，也许是一种自恋在其中。对方完全的被动，自己一厢情愿地强加于人……结局其实在开始就注定了。
最近一次与他联络是今年一月十三号，他考研的当天。打了个电话，说上几句顺理成章的祝愿的话。之前帮他搜罗了很多资料寄去了——也许因为自己走出来了，所以反而可以很自如地以朋友相待了。“也许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吧。”
四月，打电话去询问他考研的结果，接电话的是他哥哥，说他考得不太好，可能要重考，不好意思给我打电话。他自此再无消息。
我想我这次应该吸取教训，恋人不可勉强，不可强加，朋友亦如是。想念也好牵挂也好，是自己的事，不必再去搅皱一池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