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14 次) 时间:2001-06-01 17:06:16 来源:夏雨扬 (夏雨扬) 原创-非IT
一.自修室情结
“我操,这狗日的天气”,山城的气温象华尔街的股票一样一路狂长。才五月出头已经猛生到三十二度。
这天气,待在寝室里嫌闷,上课发困,想找个人随便聊聊,可恨到如今还是孑然一生,哥们又都“事务”缠身。眼看平日里那帮一起吆喝的兄弟一个个都花前月下,左拥右抱,乐得屁颠屁颠的,我却急不起来。要申明的是绝对不是我对异性不感兴趣,事实上我兴趣high得很,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所以这事就耽搁了。不过,有时候也经常做些白日梦,总幻想哪天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成全一段传奇式的姻缘。只可惜这样的好事从来都没有连到过我。到是有一回掉下个东西,正好不偏不倚落在我身上,伸手一抄,那是什么林妹妹,却是女生的胸罩,那是大一时在女生楼下苦苦等待准女友时发生的。当那梦中的人儿下楼时看到我手中的女人内衣时,头也不回地又缩回“碉堡”去了。从那时侯起我就尽走霉运,谈朋友总是三两天就黄了。说实话虽然我是一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但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我也不得不将此归咎于都是女人胸罩惹的祸。
“冬宝,又做你的白日梦呢”。
感觉有人在我背后捅了我一下,不用回头准是阿冬那小子。这小混蛋每次总是在我胡思乱想正起劲的时候,打断我的思绪。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如果一个小时以前是第n次的话,这已经是第n+3次了。
阿冬打了个晃晃就赴女友的约会去了。那小子也挺可怜的,自从和那英语系的母夜叉“勾搭”上后,每天都疲于奔波。
自修室的人越来越少了。也难怪这年头,这气温能安心于自修的人,除了象我这样的老处男而又不得不为了英语过级疲于拼命的人,就只剩下那帮不食人间烟火考研的师兄师姐了。
门被推开了,没有人注意,没有人抬头,除了我。首先刺激我的是我的味觉而不是通常情况下的视觉。怎么说呢,十足的女人,而且只有美女才特有的气息。这可是我经过长期不懈的训练练出的绝活,从来都没失过“味”。
我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门口,随着她的飘进,瞳孔又呈几何级数放大了好几倍。我已经差不多快抑制不住那狂跳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连忙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要是出点什么事,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我敢保证换作你是我,绝对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动作、甚至连流口水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罢了。
说来也是认识的,不过也只是我认识她,而在此之前她是绝对不认识我的。她是外语系的系花,也是工学院的院花。只要还算是个完整的男人,只要你是这个学校的,没有不认识她的,没有不被她的美、她的高贵倾倒的。
有关她的传闻很多,有说是每周换一次男友;有说是曾经在学院的黑暗处几个男生为她大打出手;更有甚者说她曾经被一个大款包了一段时间……而这些也成了男生寝室卧谈会长久不衰的话题。
她越来越走进我了,我已经能感觉到她那起伏的胸膛,和那有点藐视一切的眼神。我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而眼睛仍然肆无忌惮地停留在那迷人的脸蛋上。她似乎感觉到我在偷窥她,似乎有意挺了挺那本就坚挺的乳房。然后一屁股在我身前坐下了。
没过多久,我发现她似乎有点不顺心,那拿倒的书被她哗啦哗啦地从前翻到后,从后翻到前。
她也有不顺心的事?我实在是想不通,不过我暗自高兴,也许这正是上天特意给安排的好机会。我拿起笔很快草书了一道拿手“小菜”:
“我的手指
轻轻地 滑过
你的心
无力地 回归
你的天空不在是繁星
乌云遮住了明眸
闪电驱除不了
心灵的黑暗
我用狂热 燃烧
整颗心
照亮你灵魂的深处”
“God bless me ”递给她的同时,我在心中为自己祈祷。
“下流”!
不知过了多久,在漫长如世纪般的等待中,我被简单的两个字重新打回了地狱。在我的不知所措,在自修室同胞暧昧的眼神下,她愤然离开冲了出去。
二.不是冤家不聚头
“冬宝,想谁呢?”
“没,我想到了一首诗”。
“又是‘下流’那首?”,一个诡秘的笑容碇开在那不太让人讨厌的脸上。
“去你的”,这小子我把那件事告诉他,原指望他帮忙出点主意,他却时常拿我开心。每次我都一笑了之,我又能怎么样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去他妈的,我才不在意在我的失恋史上再添一笔呢。
我汲着三块五的拖鞋,夹着本英语词汇表出门了。中午的校园很安静,我很喜欢在这段难得清静的时候,涂抹一点三流诗人的三流作品。
“喂喂、喂、快点让、让……”
在我意识到不妙,在我回头的那一刹那,在我试图做出努力的情况下,悲剧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又一个现代版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故事成了无聊人闲聊的主菜。
重新恢复意识已经是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在我满腔气愤地到处扫描是那个冒失鬼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一个穿白裙子美的不像样子的女孩躺在地上,身旁是一个后轮还在转动的山地车。
女孩好象察觉到暴风雨要来时的前奏,微动了一下嘴唇,努力地想爬起来,但是失败了。
“你……”,当我正准备发作时,却意外地发现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骂我“下流”的校花白杨。她也认识出了我,小声地说着“对不起”。
她的样子很是让人怜惜,“哦,没,没什么。你没摔着吧”。唉,我怎么就怎么贱,见不得美女哭习习的样子。本来还憋着一肚子怨气,现在却是荡然无存,还觉得挺开心的。说完这几个字,牙缝里就没在蹦出半个字来。眼睛一直留在女孩身上。
“你能不能扶我一把,我的脚扭了”,女孩的脸有点红,有如秋天的蜜桃,娇鲜欲滴。
“哦”,我这才想起女孩还在地上,连忙把她扶上了车,然后又自作主张推着她向卫生科走去。
医生很快做出了诊断,给她缚了点药,让回去好好静养几天。然后在她的同意下(事实上她也别无选择)我又把她推回了女生公寓。分手的时候,白杨连声说难为我了,我说没关系(真是软骨头啊),还自作多情地留下我的电话,让她换药的时候要是不方便可以call我。
没想到几天后,白杨真的来了电话,我没在,是阿冬接的。事后阿冬告诉我,白杨说她的脚已经好了,说多谢我的帮忙,还说撞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末了她还留下了她的电话。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那个骂我下流,然后我撞了我的美的不像样子的女孩接受了我。再后来我们Do了通用的爱情程序,一起去自修室、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跳舞、一起看星星月亮……很庆幸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受到爱情病毒的感染。我想那句“God bless me ”还真起了作用,什么时候空了,还真得给他老人家上几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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