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738 次) 时间：2000-06-16 18:17:44 来源：刘韧 (liuren) 原创-IT
CNNIC大问题
□本报记者 刘韧
Internet的精神是平等、自由、民主，拒绝“强权政治”与“事实权威”，不欢迎“壮志凌云”的“裁判”，不接受“裁判”比“运动员”还大。
——题记
丁磊的信来了。信中说：“这些天来，很多网友致信或电子邮件，询问网易成立快三周年了，又值中国国际互联网信息中心(CNNIC)将举行第六次全国互联网发展情况统计调查，网易将会举行什么活动………三年过去，网易成长为中国最大，最受网友欢迎的互联网站，CNNIC也成为中国最权威的官方互联网调查评估网站………在这个关键时刻，我想告诉大家，我们不会大张旗鼓的搞庆祝活动，我们的“活动”始终只有一个……欢迎大家来参加 CNNIC的调查, 同时不忘投我们网易一票。”
丁磊这封热情洋溢的信于2000年5月28日，以“广播”的方式“推”给了网易“掌控”的所有mail地址，5月29日，这封信又被重发了一遍，原因是信中“网易将再一次联手CNNIC进行调查”一句，CNNIC不满意，CNNIC认为丁磊信措词不当，丁磊立即订正，29日信订正为“网易将再一次配合CNNIC进行调查”。“联手”是“平级”之间的合作，“配合”是“主从”之间的协作，CNNIC不允许丁磊措词不清。
另外，这封信开头的真实性也很容易遭到怀疑——怎么可能有很多网友将网易三周年同CNNIC三周年以及CNNIC第六次调查三者联系到一起来询问网易将举行什么活动呢？丁磊以自己的名誉，不惧“垃圾邮件”之嫌，屈尊和CNNIC套近乎，太难为一向挥洒自如，少年得志的丁磊了。怎奈何公司利益为重，为保住排名……往昔的矜持只好暂放一边了。
2000年6月1日，上海复旦大学东区女生宿舍开水房贴出一则招聘启事：“电脑资料输入，2元／份，3分钟输完一份，要求：拨号上网用户，工作时间：6月3日、4日。”
该校新闻学院学生黄燕、陈超赶到招聘联系地点——复旦大学东区14号楼某女生宿舍应聘，屋里已有了三四个人，中间还有两次有人跑进来领工资。一位姓丁的负责人对她俩说：“你们要做的是输入调查问卷，姓名、身份证号码，还有住址、联系地址、电子邮件信箱，我给你们，其余的随便填。” 负责人最后特别强调：“你们一定要拨号上网！学校局域网和网吧都不行，并且，每输入5份就要断开一次连接，重新拨号上网，这样才能保证IP地址是动态的。”
两位同学事后对《解放日报》记者说：“我们看到问卷名称是《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六次网上问卷调查》，联系地址是复旦大学一个8位数的信箱，但学校所有学生信箱都是4位数的。”据悉，发到复旦大学的这种问卷多达2万份，据悉，china.com卷入了向学生发问卷一事。
2000年初，一个电话打到了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CNNIC）主任毛伟的手机上，电话是一个网站的老总打来的，这个网站和毛伟很熟。老总在电话那头说：“这次是不是不要将我们的名字排在上面了，我们正在谈融资的事情呢，你给我排到30多位，我还怎么和人家谈融资？”
毛伟断然拒绝：“不好这么弄吧。”毛伟说，CNNIC排名不需要任何一个网站报名，“你退出也好，你不报名也好，你非要报名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到时候，我自然会出这样一个排名。”总之，“你的态度，我无所谓。”
所以，新浪在CNNIC十佳网站评选爆出丑闻之后，宣布退出评选之类的传言也只能是一种姿态，新浪汪延关于“我们还没有正式地退出，但我们不可能长久地等待下去，我们期待CNNIC方面能尽早给我们一个清晰的答复，游戏规则究竟是什么？”的言论，吓不着CNNIC。毛伟说：“我们现在很低调。”
CNNIC的确不用怕，不用着急，它业已成为目前中国最大、最权威的评选，它的统计数字以及排名业已被到处引用，它业已具备了足够的力量不去理睬某个网站的挑战与质疑。
CNNIC大了，问题就来了。
寂寞两年了
1998年年中，丁磊接到一个国际长途，是美国一家中介公司打来的，中介公司在电话中说：网易是CNNIC优秀网站排行榜中文站点第一名，所以，美国一家著名的网络公司愿意和网易谈合作。丁磊听了既激动，又诧异，因为此前，丁磊根本就不知道还有CNNIC这么一个评选。CNNIC评选的重要意义从此在丁磊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CNNIC统计报告始于1997年10月，当时Internet在中国还有没什么影响，尽管CNNIC联合了CHINANET、CENT、CSTNET、CHINAGBN四个ISP发放问卷，但是，在总共收回1000多份调查问卷中，大部分是通过《计算机世界》收回的纸问卷。此次CNNIC调查没有设优秀网站排行榜评选。
1998年7月公布的第二次CNNIC统计报告第一次加上了优秀网站排行榜，www.yahoo.com以824票名列第一，www.netease.com以680票名列第二。据毛伟回忆，当时大家对排名这一项谁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因为“增加了一个问题，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就增加了一个问题”而已。优秀网站排行榜揭晓后，CNNIC也没特意去通知谁获得了第一，谁获得了第二。那时，没几个人知道CNNIC，此次评选仅收到有效选票2494张，所以，没有多少关心CNNIC排名，冒失去通知，没准还会碰一鼻子灰。
1998年底，CNNIC将统计报告的发布时间由一年一次改成了半年一次， http://www.yahoo.com继续以7641票名列第一，www.netease.com以6029票名列第二，新浪以1469票名列第七。此次排名让丁磊大出风头，树立了网易做实事的形象。CNNIC帮了丁磊，丁磊也帮了CNNIC，正所谓，风助火势，火助风威，但此时，大家虽然隐约知道有个CNNIC，但并没有去仔细推敲它，以至于大家都在说网易两次在CNNIC排名第一，其实网易两次都是第二。
此次CNNIC调查收到有效选票22177张，比上次一增长了近10倍，毛伟感到了评选的力量，他已经感觉到大家开始重视CNNIC评选。这一次毛伟给优秀网站发了一个牌子，丁磊专程从广州赶到北京领这个牌子。
杨震霆作为www.163.net市场总监参与过三次CNNIC评选，第一次是1998年底进行的第三次调查，他感觉“当时CNNIC的评选影响没那么大，因为当时还不是很流行风险投资，163.net没怎么‘拉票’，只在首页做了些Banner广告，而当时网易就已经十分积极地‘拉票’，结果163.net得了第三名。”
颁完奖，杨震霆去新浪坐了一下。“他们也是因为不太重视，没怎么拉票，只得了第五。他们觉得有点可惜，但也不至于痛心疾首，当时的环境大家还是以平常心对待CNNIC评选。”
“到1999年中，忽然觉得拉票的气氛骤然热烈了起来，到处都是拉票的信息，不过我觉得一来是年中的评比，按CNNIC得惯例，年中是不颁奖的，并不非常隆重；二来也想知道163.net到底在网民心目中的位置怎么样，所以决定不怎么拉票，只做了几条Banner挂上去就算了，结果得了第六，同期网易第五，新浪第一，名次掉到‘五大’之后，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也没太在意，心想又不是靠它吃饭。”
“到1999年底，因为各大网站都极其卖力地拉票，同时163.net也在和一些风险投资谈判，所以想一定不能把名次掉在‘五大’之后，所以就专门申请了一些经费进行拉票活动，包括：在北京、上海、广州的媒体和汽车上做广告；专门去广州各大高校开讲座；在网站上到处做链接。最后结果163.net得了第四，无惊无喜。”
“好在现在已离开了163.net，要不在这种到处是“贿选”的环境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震霆不知道如何是好，毛伟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CNNC慢慢长大了，CNNIC评选一旦进入“正循环”，网站们也就不得不以更大的力量托着大，使它以更快的速度膨胀。如果今天网站们感到CNNIC评选使他们难受，那么，也是他们自己酿了一杯苦酒，这杯苦酒要网站自己喝。
“假票”占三分之一
1999年年中，CNNIC紧张地统计选票，6万多张选票中，发现了1万多张假选票，毛伟急了，操起电话，拨通作弊网站，毛伟本想警告对方一下，但对方死不承认。毛伟有些激动：“从同一个IP一下来了很多封你们的选票，我们查了一下这个IP，就是你们网站的IP。”但是，被毛伟警告的三家网站无一例外地都不承认自己作假。
毛伟的警告还是起作用的，这三家网站在1999年末的投票中没有再作弊，但到了1999年末，作弊网站可就不知三家了，1999年底，CNNIC一共收到36万张选票，其中16万张是“假票”。
就像毛伟不肯说出1999年年中究竟是哪三家网站作弊一样，毛伟也愿说出1999年年末到底有多少家网站作弊，“涉及到的站点比较多，我现在还不好说大概有多家网站作弊，总之是比较多……肯定超过原来的三家。”前十名中有没有作弊的，毛伟也“说不清楚。”
毛伟闪烁其词的理由是“CNNIC不是公安机关”，但毛伟坚定地认为，CNNIC能够通过技术手段驱逐作弊的选票，“他虽然做了，但是，我能够防住他。我们有相应的办法，但是我还不能马上将我们的办法说出来……不仅是技术上的办法，还有统计学上的办法，保证不会让不作弊的网站吃亏。”“我们的办法也不是永远不说，不说，别人会认为，我们没有办法，但是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1999年年末，毛伟没有再给作弊的网站打电话，因为打电话也没用，肯定是不承认，毛伟现在相信“他的办法”管用。
记者：此次评选作弊和丑闻这么多，为什么不取消十佳评选？
毛伟：有这个评选，还作假呢！没有！吹牛就更厉害了。这个排名，CNNIC不做，也会有其他机构做，CNNIC做比较恰当。
记者：为什么CNNIC做比较恰当？有谁赋予CNNIC给网站排名的权力？
毛伟：没有任何人赋予CNNIC这个权力，CNNIC只是不断地完善自己的做法，追求一种公正。
记者：CNNIC如何保持公正？
毛伟：靠大家监督。CNNIC有15个人组成的工作委员会。
记者：为什么没有来自外部的监督？比如，对处理选票的过程进行公证。
毛伟：我们用的是技术手段，公证处可能不太懂。
记者：CNNIC内部有没有可能作弊？
毛伟：除非将CNNIC 2个部门的10几个人全部收买。
记者：有人说，新浪和CNNIC关系很好是什么意思？
毛伟：可能是因为新浪两次排名第一，但是，你可以到新浪了解一下，新浪得了第一，给了我们什么好处？我敢在这里说，我没有收受任何人的贿赂。网易两次排名第一的时候，网易的站点我都没有访问过。
记者：CNNIC为什么一定要做招惹诸多非议的评选？
毛伟：为的是建立一个公平的市场环境，一个网站到底做得好，还是坏，应该有一个标准，否则，整个市场就乱掉了。没有这个排名不行。
记者：张朝阳说，CNNIC排名影响到了他的融资、上市，你怎么看？
毛伟：CNNIC排名只能反映企业的一部分情况，一个排名能够达到影响企业命运的地步，我觉得不太正常。一个企业做得好与坏，应该有很多指标，张朝阳夸大了CNNIC排名的作用。
记者：你怎么看，张朝阳请盖洛普所做的排名？
毛伟：CNNIC没有采用电话调查的方式，既有电话又上网的人比例很小。我们不在乎另外一个机构做出来排名是怎么样的。
记者：如果不被新闻单位揭露，CNNIC是不是也能发现各网站作弊的行径？
毛伟：能发现，机器会自动清除掉作弊的选票，如果我们再去分析作弊的选票，就能发现谁在作弊。
尽管毛伟对以网上投票方式产生CNNIC排名的权威性充满自信，但是，在2000年年中即将公布CNNIC排名中，会增加了一项与“国际接轨”——pageview排名，毛伟称，这个排名更科学。
黄雀在后
毛伟找到Chinabyte总经理宫玉国，动员Chinabyte成为CNNIC第一批流量认证的网站。宫玉国问，认证收不收费，CNNIC说按Pageview收费，宫玉国看了看报价，仔细算了下，认为CNNIC的价钱太贵了。
Chinabyte是中国第一进行第三方认证的网站，宫玉国是中国第一个提倡第三方认证的网站总经理，Chinabyte在业界又一向以敢投入著称。毛伟没想到宫玉国会对CNNIC的第三方认证说“不”。
宫玉国拒绝CNNIC，一是因为CNNIC收费太贵，二是因为不能接受CNNIC作为一个非赢利的机构所做这种商业性行为。宫玉国劝毛伟将第三方认证“从CNNIC分离出来，成立一个公司专门做第三方认证，这种纯粹的商业行为，我们能接受，CNNIC来做这样的事情，就有些变味了。”
宫玉国拒绝了CNNIC的第三方认证，但CNNIC不会因为宫玉国的拒绝就做不下去， 新浪成为了CNNIC最早的客户之一，一年要付了CNNIC几十万元，具体是几十万，毛伟“记不清了”。CNNIC第三方流量认证自从1999年12月发布以来，目前已经拥有了32家客户。
现在，最让CNNIC搞不定的网站有两家：一是www.163.net，一是www.china.com，这两家网站在1999年年末CNNIC排名中都在前十位，而他们像Chinabyte一样拒绝CNNIC的流量认证。
CNNIC要进行第三方流量的排名，要树立CNNIC第三方流量排名的权威性，就必须囊括中国所有主流的网站，现在的矛盾是，CNNIC的流量排名必须在CNNIC的32家客户中进行，所以，这32家客户是不是囊括中国的主流网站就成为了问题的关键。毛伟说：“CNNIC的第三方流量认证已将我们国家的主流网站基本上含盖了，所以可以基于CNNIC的流量认证进行流量排名。”但是，163.net和China.com不参加，就足以让使CNNIC的流量排名显得残缺不全，显得不那么权威。所以，毛伟有些生气：“有些站点不敢做第三方流量认证，是因为第三方流量认证做不了假。”难道不找CNNIC认证，就有吹牛作假的嫌疑？
CNNIC一个十佳网站评选就已经将.com们搞得死去活来，评选期间很多网站什么正事都不做，“专攻拉票”，CNNIC新的流量排名要做什么？不让CNNIC做第三方认证，显然不就不能参加CNNIC的流量排名，要参加就要收费，如果CNNIC再将流量排名做起来，做成一种标准和权威，那么，全国几万个网站有百分之一加入CNNIC流量排名，CNNIC一年要挣多少钱？
这是一个怎样的游戏规则？怎样的一个逻辑？幸好有163.net和china.com“捣乱”，如果让CNNIC将这个游戏做成，其他的中小网站就更顶不住压力了。已经很危险了，CNNIC不是已经搞定了前十名中的8家网站。很多网站为什么要捧CNNIC第三方认证的场，还不是因为CNNIC手里有十佳网站评选的牌，所以，不管外界怎样批评，CNNIC都不会放弃十佳评选，因为这是它的“生命线”。
CNNIC现在有10多台康柏双CPU服务器做网站流量认证，都是一台10万多元的服务器，毛伟很自豪：“我们的服务器跟他们网站的相比，不比他们差。”
记者：日本的NIC是否也在给日本的网站做第三方流量认证？
毛伟：没有。我不知道，我们做这个会有什么问题？
记者：为什么收费这么贵？
毛伟：因为，硬件投入比较大，仅新浪的流量认证就需要三台服务器，技术投入也比较大。
记者：流量认证今后会不会分出一个公司来做？如果这个做流量认证的公司和CNNIC没关系了，各网站还会不会买帐，让它做认证？
毛伟：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希望各种服务做得很好，很完善。我只管将业务做得很好，很丰富。域名注册永远是非赢利的，流量认证……我只是个踏踏实实做事情的人，流量认证能不能独立开公司，这事情不由我决定。
记者：被认证的网站不允许你公布他的pageview怎么办？
毛伟：按协议规定，公布他的流量要征得他的同意，但是，如果第四愿意公布流量，第六第七也都公布了流量，就是第五名不愿以公布，这样的排名列出来会显得怪怪的，社会上会有一种压力，所以，我想，大家会让我公布流量。
记者：CNNIC为什么要越办越大？而别的国家的同类组织都很小。
毛伟：我不知道，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我觉得能够多做些事情，就多做一点，有些事情，确实没有人让我一定要这么做。
记者：你是否感觉到随着CNNIC越办越大，毛伟在业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毛伟：感觉到了，有这种发展，但我上面监督的人特别多，我还不敢随便乱来。这也是对我的一种回报，不在我的收入上，在于对CNNIC工作的认可上。
记者：你是否在意别人对CNNIC的批评？
毛伟：我觉得没什么关系，我不是特别在乎别人的批评。他说他的，我做我的。CNNIC越有名，批评就会越多。
CNNIC真有钱
毛伟看到在国内联网的网站，不注册CN域名，直接注国际域名，就有些急，2000年，直接注册国际域名的中文网站比注册CN域名的多了，原来注册CN域名的网站要多。
“Internet上的钱就这么多，跑到国外去了，我们就收不着了。”“中国域名管理办法比较严格，通用商品域名不能用，带china的域名必须通过批准，地名也不能顺便注册，还不能个人注册CN域名，这种限制在国际上是首屈一指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CN域名的发展。”
为了不阻断财源，CNNIC关于CN域名的注册条例正在修改之中，想必很快会出台，因为时不我待。1997年，CNNIC每月注册几百个CN域名，1998年每月注册1000多个，1999年，每月注册3000多个，2000年，每月多达1万多个。这么好的势头，决不能让一纸管理办法给制约了。
一个CN域名一年收费300元，1999年CNNIC仅域名注册一项就收入1000多万元，照这种计算，2000年域名收入可以达到四五千万元，加上第三方认证的收入，CNNIC足可以成为中国最赚钱的互联网企业。CNNIC称自己不是企业，是非赢利机构。
据毛伟说，CN域名注册费和第三方认证费用很快就会降价，但这种不是源于外部竞争，而是源于内部认为不应该“赚太多”的降价又能降多少呢？又有多少动力呢？
CNNIC还在开发其他收入的来源，现在它的中文网址已经有了6万多个注册用户，现在注册中文域名是免费的，毛伟说：“今后要收钱。”
最先想到用中文域名注册收钱的不是CNNIC，是中西公司，它最早在1998年就开始做中文域名注册了，但很快被取消了资格，毛伟说：“只有CNNIC这种非赢利的机构，才合适做中文域名的注册。不让中西公司做，中西公司很快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就不做了。”
国外的公司也在打中文域名注册的主意，曾经找到毛伟，对他说：“你支持和我们合作做中文域名，可以给你一些股份。”毛伟说，他严词拒绝了他们的利诱。
CNNIC还在开发其收入来源，比如和东方网景合作搞培训等等，毛伟说，“培训只收很少的一点钱。”
1999年，CNNIC尽管赚了1000多万元，但只结余了几十万，钱都被用来改善服务质量了，仅开通呼叫中心一个项目就花了300多万元。CNNIC的人员也由1997年的7个人，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68个人。不知道CNNIC 2000年能结余多少？毛伟说：“CNNIC财务由第三方财务公司负责审计。”
记者：1997年6月3日，CNNIC成立之初，你是否意识到域名注册这么赚钱？
毛伟：想得到了，大家都想得到。
记者：你们在域名反抢注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毛伟：香港一家公司来注册红塔山，海尔等企业的域名，我们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公司在国际上也在这么干，就拒绝了他们。当时还没有出台CN域名的管理办法，拒绝他们，我们也没有特别多的依据，只是觉得他这样做不好。
记者：国网为什么能有3000多个好域名，没有觉得他们这样注域名也不好？
毛伟：根据当前的管理办法国网所注的域名都是可以去注册的。CNNIC和国网肯定没什么关系。
回应CNNIC大问题 - carboy - 2000-06-17 00:22:11
163没参加CNNIC流量认证的原因 刘韧兄： 163没参加CNNIC流量认证，不是因为不配合或者其它不可告人的原因，个人方面跟毛伟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觉得毛伟人不错），最主要的原因是163的Log非常奇怪，用了很多Log分析软件都分析不了，打电话给供应商，供应商说了一个吓人的价钱说才能解决。另外一方面163的Page views（看log的大小可以估计）实在太大，在没有在北京加机器之前，163就有三四十台主机，如果给CNNIC分析一下价钱会很贵。